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鹄?”聂无双盯着她含羞的眼睛问道。闷
展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终究是未出阁的深闺少女,点头完又红了脸。聂无双一笑,忽地话锋一转:“若是本宫的大哥需要镇守边疆,你怎么办?远离父母、京城,对你来说恐怕很难。”
展盈一怔,想了想,小声而坚定地说:“臣女不怕。娘娘离了齐国来到应国还不是一样……很艰难。”
这句话一出,聂无双倒是一怔,她没想到展盈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她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问道:“你并不讨厌本宫?”
展盈摇了摇头:“臣女知道娘娘是被许多人冤枉的。”
聂无双看着她,终是笑着握了她的手:“谢谢。”
宴席结束,皇后笑着问聂无双:“可有替聂将军相中哪家的千金?”
聂无双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展家二小姐。”
皇后一怔,展家二小姐才情与相貌都不是五人其中的佼佼者,这个结果令她有些意外。不过既然聂无双这样肯定,她也知道不好再劝改选其他人。
“这展家的主母是本宫的姨母,展二小姐的生母亦是家世清白的人家。碧贵嫔果然是好眼光。本宫也瞧着这孩子沉稳大方,很是不错。”皇后说道。
聂无双躬身拜下:“臣妾与兄长谢皇后娘娘赐婚。”
皇后一笑,笑意却是勉强。本来聂无双挑选这几个都不是她心中属意的人选,如今聂无双又挑了个不起眼的展盈,更不是她所乐见的,但是转念一想聂氏兄妹在应国毫无根基,但是却得皇上宠信,以一个不起眼的庶出女子就可以招揽聂氏兄妹,算算也不算太亏。于是心中就平复了许多。
皇后想通了,自然喜笑颜开地与聂无双聊着,等晚膳时分这才令聂无双回宫。
聂无双回到了“永华殿”,松了一口气,大哥的婚事总算给皇后有个交代,但是大哥现在如何了?她心中依然惴惴不安。得不到消息等于昏聩而行,她在深宫中锦衣玉食,因得皇后拉拢,皇上宠爱日子更是过得如花似锦,但是每每午夜梦回心中越发不安。
到了第六日,她终于按耐不住,唤来杨直,绝美的面上神色郑重:“本宫知道你有办法联络到睿王殿下,不论怎么样,本宫一定要知道大哥如何了!”
杨直哑口无言,再看聂无双面色冷然,不由叹了一口气应声退下。
聂无双见杨直沉默离开,这才跌坐椅上。她不是操心过度,只是因为她不能再失去了……
过了两天,夜间,聂无双正要就寝,杨直走了进来,脸色并不好。他奉上一枚被拆封的小竹筒,递给聂无双:“娘娘,这是密信。”
聂无双手一惊,连忙去看。才看了两行,手中的信就掉落地上。她晃了晃,不由跌坐在榻上。她的不安果然成了真实的噩梦!
密信上第一行就写着:鹄率三千,中计被困栖霞关!
杨直见聂无双脸色惨白,不由上前担忧地问:“娘娘可要保重啊!这战事千变万化,睿王殿下这时候说不定就率军去救援聂将军了。”
聂无双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急忙又拿起密信看了起来。可是密信短小,寥寥几行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她把密信捏在手中,在内殿中来回急急踱步,口中念念有词。
“从皇上接获战报时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当时肯定睿王与秦军交战失利,皇上隐而不发,现在睿王殿下又传来这密信……”聂无双唇色已经尽褪,她看着杨直,美眸中流露惊慌。
许久,她吐出一口气:“那这么说,大哥起码已经被困了三四天了!”
杨直皱着眉头:“这战事实在是不好说,现在路途遥远,说不定中途有什么变化亦是不一定。娘娘且放宽心思。”
聂无双面露忧色,她看着沉沉的黑夜,终于狠狠咬了咬牙:“去备肩撵,本宫要去见皇上!”
“娘娘!万万不可啊!”杨直急道:“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这一去不但不能解决聂将军的困境,反而会让皇上厌烦啊!”
聂无双一声不吭,转入屏风后披上衣服匆匆走出去,杨直再也顾不得,扑上去拽住她的裙裾:“娘娘且三思!三思啊!”
聂无双直直瞪着他,眼泪忽地滚落:“杨公公,本宫不能再失去亲人了!”泪零落如雨下:“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了,你知不知道?……”
她说着伏在床上痛哭失声,那一幕血腥的生生刻在她的骨髓中,印在灵魂深处,无法排解,更无法触摸……
杨直看着床榻上哭得如秋风中落叶的聂无双,眼中流露不忍,他知道,她的苦从来就是闷在心里,哭出来就好啊……
第二日,聂无双躺在床上,神色郁郁,派了宫女向皇后告假,因病所以不能前去请安。皇后听闻十分关心,派人送来补品,又嘱咐好生休息。到了午膳过后,萧凤溟来到“永华殿”,晏太医正请脉完,正要退下。
萧凤溟问起聂无双病情,晏太医道:“娘娘就是郁结于心,肝火旺,服几帖药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萧凤溟看着躺在床上闭紧双眸的聂无双,挥了挥手,命宫人退下。他走到她床榻边,握了她的手,温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惹了你?还是宫人又说了什么?”
聂无双双目垂泪,她看着萧凤溟沉静的脸色,说道:“臣妾担心大哥……”萧凤溟脸色微微一变:“你听到了什么?”
聂无双直视他的眼睛:“臣妾需要听到什么吗?皇上那夜里接到战报之后,这几日根本绝口不提,若是好消息皇上根本不会如此,臣妾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妙了。皇上,你告诉臣妾,是不是臣妾的大哥带兵出事了?”
萧凤溟看了她几眼,安慰道:“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聂无双定定看着他,泪水滑落脸庞:“皇上,你知道臣妾就一个大哥了……皇上你就告诉臣妾实情吧!”
萧凤溟额上青筋隐动,按捺几次终于变了脸色:“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这是军机大事,朕不告诉你自然有缘故!你不要问了!”
聂无双失声道:“这对臣妾来说不是军机大事!他是臣妾的哥哥!”
萧凤溟怔了怔,长叹一声把她拥在怀中:“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太担心。”
聂无双把头埋在他怀中,久久不能言语。
接连几日,聂无双都郁郁寡欢,再令杨直探听消息却是再也打听不到一星半点。想来萧凤青正忙着与秦军交战。聂无双看着“永华殿”后的庭院中的几株海棠渐渐枝叶繁茂,心中却依然惶惶。
……
千里之外,栖霞关。
栖霞关,被誉为齐国第二险关,与云凌关同称为齐国的门户。秦军破了云凌关一路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横扫到了桐州城汉江边才被顾清鸿生生扼住前进的铁蹄。栖霞关就在桐州城后的怒河边,北面是滔滔怒河,黄浪浊浊,水流湍急,是天险,南面是齐国的淮南的万里沃野,西面是连绵的群山峻岭,栖霞关就是这群山峻岭的一条不大不小的狭长通道。
顾清鸿失了桐州城之后一路溃败,正要从栖霞关再抵抗秦军,但没想到秦军铁骑太快,抢先占了先机,所以他不得不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幽州左凌县。
正在这危机时刻聂明鹄深谙栖霞关重要,带领三千兵力百里夜袭,突袭了秦军前锋主力,夺回了关口,正当他要再挺进幽州,耶律图突然率大军切断聂明鹄的退路,把聂明鹄三千精锐生生困在了关中。
直到这时,聂明鹄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耶律图的计策。从应国援军渡过淙江之后,耶律图就佯装败退,几次短兵相接不过是为了诱使援军主力孤军深入。再加上援军情报被耶律图误导,以为秦军不适齐国水土,生了疟疾,军中粮草不继等等,聂明鹄没料到秦军还有如此强的战斗力与士气。
被困栖霞关,这简直是耶律图耍的一招阴狠计策!
……
天阴得很,天空中灰蒙蒙的。聂明鹄手执银枪,勒马而立。眼前的战场一片狼烟滚滚,刺鼻的烧焦气味充斥着鼻腔,身下的马儿不安地打了个响鼻,不停地来回刨着湿软的土地。
“报——聂将军,秦军已经退了一里!”满身泥土的兵士上前跪着奏道。
聂明鹄点了点头,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他,已经被困三天了。萧凤青早在一天前就开始对秦军开始进攻,但是耶律图这一次仿佛铁了心,竟集中三万骑兵精锐守住通往栖霞关的各个关口,不让萧凤青突围入关,也不放栖霞关中的一兵一卒出关。
僵持,除了僵持还是僵持。三月底的天气依然是寒冷的,沉重的甲胄穿在身上,隐隐寒意入骨,可是聂明鹄额角却依然渗出汗水来。
他带兵冒险挺进栖霞关是因为此关太过重要,一旦失去就再难夺回,对整个齐秦两国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他没料到耶律图竟然以次为诱饵,诱使他三千精锐尽被困与此。他的三千精锐虽人人百里挑一,但是为了这次突袭能成功,兵士都是轻装简行,身上带的不过五日粮食。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站在雄关关口,看着一里外开始安营扎寨的秦军,长长的剑眉深深皱了起来。这耶律图想要干什么?他不急于攻打,看样子反而想要拖延。
“报——聂将军,这是秦军射来的战书!”兵士又上前禀报道。
聂明鹄展开皱巴巴的战书,才看了两行字,顿时气得脸色发白,一把撕了战书,额上青筋暴跳:“岂有此理!不杀耶律图,我聂明鹄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父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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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辱人太甚
他说罢一拍坐骑,银枪一抖,对身后的士兵喊道:“随本将军再去杀秦狗一个措手不及!”
他说完纵马向前飞奔,他身后的士兵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一看主将亲自出战,连忙跟上。
一里之外,秦军正在埋锅做饭,一抬头看见一道滚滚烟尘轰隆隆而来,不由呼喝着敲起战鼓,上马迎战。聂明鹄满胸臆都是滔滔怒火,他人若蛟,马如龙,冲入秦军之中,红缨长枪犹如破空银蛇,在乌鸦鸦的秦军中横扫四方。秦军擅战,却也经不起他这般狂怒的枪法,一个个纷纷如切菜砍瓜一般哀叫着倒下马来。累
不远处的金顶大营跟前,立着身穿金甲的耶律图,纯金打造的狼头面具下,是他深邃俊魅的面容。薄唇一勾,他翻身上马,向前冲去。秦军纷纷让开一条道,耶律图不一会就纵马到了秦军阵前,他看着前方混战中的聂明鹄,哈哈长笑一声:“聂将军别来无恙啊!”
聂明鹄长枪一震,震开了前面的几个秦军士兵,手中犹带血迹的银枪一指耶律图,怒道:“耶律图,你辱我聂家太甚!今日我聂明鹄一定取你首级以消心头之恨!”
耶律图又是一笑:“聂明鹄,如今你被困栖霞关,再过个几天兵困马乏,你就得乖乖投降,朕不过是给了你一个好建议。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若归降了,金银富贵朕皆可给你。你我一同挥兵南下,万里齐地就是我耶律图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就是萧凤溟也不是朕的对手,。”闷
他顿了顿,棕色的眸中射出如狼一般的光来:“到时候,朕要你妹聂无双做朕的爱妃,恐怕萧凤溟也不得不给。哈哈……”
聂明鹄俊眸中射出冷冷杀气,他怒极反笑,一指天上:“耶律图,这天还没黑呢,你就做起春秋大梦了,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来,吃我一枪!”
他一手拍上马鞍,人与长枪合二为一冲向耶律图。耶律图冷笑一声,拔出金刀立马横劈,斜地里,护卫耶律图的士兵纷纷长枪探出刺向半空中飞身而来的聂明鹄。
眼前的枪阵如林,聂明鹄眼瞳猛的一缩,半空中,长枪横扫,气势如钧地扫向护着耶律图士兵。“铿铿”声中,火花四溅,聂明鹄面不改色,一脚踏上挡在耶律图跟前士兵的头上,再次借力跃起,刺向马上的耶律图。
耶律图见他犹如杀神降世,悍勇无匹,俊脸微微一变,金刀立刻挥向聂明鹄。
“聂明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耶律图怒喝一声:“朕招降你不过是惜你是个人才!”
聂明鹄哈哈一笑,眸中已是血红:“我聂家蒙受不白之冤,满门含恨地下,我聂明鹄无用不能保我父亲兄弟已是大不孝,难道我还不能保我唯一的妹妹,拱手献敌她再受一次屈辱吗?!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眼中悍不畏死的神色令耶律图脸色一沉,他挥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