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慑服
王建华扫了一眼四周,走了过来。“让开”,说话声不大,可能是刚打过人的缘故,却也牛气十足。
严凯退到了一旁,袁城没动,把脚担在了桌子上,“是不是打了自己的同学,你就觉得牛逼的不行了,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这样一个逼货”。
王建华的小眼睛向上翻了翻,没有做声,手向裤兜摸去,很显然他那兜里揣着家伙。真不愧是个狠人,一般人动手前怎么也要先逼扯两句,只有狠人会一句话不说,抓住时机抽冷子给对方一下子。
袁城根本没给他拿家伙的机会,还没等他的手触到裤兜,一脚抢先踹了过去,王建华向后倒去,一把弹簧刀从裤兜里掉了出来。对付这样的人,袁城的原则就要做到比他更狠!
倒在地上的王建华没有放弃抵抗,身子一滚把刀捡了起来,又一挺身,啪的一声,刀弹了出来。
“操你妈的,把刀给我放下”,一直都在围观的剑锋、晁博,还有几个死党,全都站了出来。
“都别过来”,袁城向后摆了下手。如果面对这样一个平时毫不起眼的小沙拉米,还需要群殴,那今后真的没法服众了,其实更主要的是来至于刚才那一脚,对他的能力也有了谱。
孙子说过,‘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乘’,听的多了,也明白个大概意思,打垮敌人要先在心理上使之崩溃,“扎过人没有,手握稳点,对,朝这扎”,袁城摆了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武打影片里挑逗的姿势。
本来王建华握刀的手并没有抖,经袁城一说,竟不自觉的抖了两下,扑过来时,脚下也不利落。只一个侧身,脚上略施小绊,王建华收足不及,一头扎进了后面的桌子里。
在大家的哄笑当中,王建华再次爬了起来,脸上像喝过酒一般,死鱼般的小眼泛着凶光,在凶光背后袁城看到的是一丝的恐惧,他的手在不断的发抖。
‘嗷’的一声,似杀猪一般,王建华再次扑了过来。袁城拿起刚才他倒下之际,剑锋递过来的一个板凳条子,迎着他拿刀的手狠狠的劈去,随着一声哀嚎,王建华的刀掉到了地上,捧着受伤的手腕,人也跟着蹲了下去。
‘摧其坚,毁其魁 ,以解其体’,这是孙子用于大规模作战上的谋略,袁城的理解是,硬碰其坚,但毁其身,以解其志。正所谓;龙战于野,其力为上。
说白了,你硬我更硬,你强我更强,两人对掐,气势一定要压倒对方
对于王建华,袁城最开始想到的是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他当然做不了诸葛亮,王建华更不是孟获。目的就是打消他的气焰,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两次不行再来三次,直到打得他彻底服了为止!
“怎么地,不服再来”,袁城朝地上的王建华勾了勾手指。人要耍熊,雷打不动,王建华在那一动不动,看来他是真的服了。
为了不让他有任何想法,袁城继续谑道,“要不你把那几个打大米的喊来,咱再比比谁的人厚?”。
这个王建华原本是九十九中的,比袁城他们要大上一届,不知什么原因休学了一年,这一年在社会上混荡认识了几个混混,所以走到哪都想着立棍。
王建华的眼角抽动了两下,心里想啥不知道,握刀的手却松了下来。在没有转学过来之前就听说过袁城的名号,经过这么一交手,心里早没了脾气。
袁城把刀收了过来,“记着,想要立棍,那棍别插在自己班里,你把它立到外面,我们都佩服你,欺负自己同学那不叫能耐,只能让人更瞧不起你”。
王建华扶着身边的桌子站了起来,开始时的气焰全无,头低着,眼睛斜到了别处。
教室突然有些骚动,大米回来了,伤口处贴着纱布,有几块擦伤涂上了紫药水,整个人看去极像京剧里的大花脸,又似战场上下来的逃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米见到王建华,掏出锥子就冲了上来,“我 操 你 妈 啊!你今天不整死我,我他妈就整死你”,一张口,众人才发现,他的门牙掉了半拉。
以大米现在这气势,王建华肯定不是对手,袁城倒是希望大米能暴打他一顿出出气。面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下手的后果很难想象。袁城横在了中间,只手架住了大米挥舞锥子的胳膊,“你俩是有杀父夺妻的仇啊,还是国家民族的恨,张口闭口的就要杀了谁,怎地是杀人不偿命还是都不想活了?”。
小说看的多了,八竿子挨不着的嗑顺嘴就溜达了出来,下面有人笑出了声来。也没有看是谁,“这都要杀人了,你那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咋就没一点同情心呢”。不说还好,又有几个女生捂嘴笑了出来,笑声是打宇新、平湖她们几个口中发出的,袁城瞪了过去,张平湖吐了一下舌头,止住了笑声。
好像是宇新说过,袁城的话很具有煽动性,想着将要和马步芳之间发生的大战,袁城故意把话题一转,“说真的,自打来了回中,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我这样的感受,我就觉得咱像一群被人遗弃的孩子,事事不如人家,还到处被人欺负,本来想着咱能拧成一股绳,看谁还敢欺负咱,现在可倒好,还没等人家欺负上来,我们自己人先打起了自己人”。
大米无语,建华无言,教室里鸦雀无声。
见火候到了,袁城把话题转到了正题。“大米,建华,今天这事先别管谁的是非,如果你俩能听进我的话,这事就到此打住,是个爷们谁也别再追究,不过大米的药费,建华该你花的一分也不能少”。
“袁城,我听你的”,王建华把头仰了起来,“大米,今天这事是我不对,你的药费我全包了,要是不解气,你再扎我一锥子,谁他妈要躲谁是孙子”,听得出这是他的心里话,大米没有说话,把锥子收了起来,“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啥”,俩人回到了座位上。
不知谁率先拍起了巴掌,‘啪 啪 ....’教室里响成了一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