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讨好我们,可是完全没有回报的哦。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做一回护花使者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柳魅羽收起平底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侧着头说道,“翠羽你有很多话,想和灼儿小姐交流对吧?不知道我们是否有幸,可以邀请灼儿小姐一起回去呢。”
“当然,能够被身为东道主的柳氏姐妹邀请,才是灼儿荣幸的说。”说着灼儿亲自打开车门,请她们上车,“虽然我们的‘浮游驹’简陋了些,不过还算宽敞、舒适,请两位上车吧。”
“哦,太好了,灼儿姐姐就放心的交给我们吧。”柳翠羽兴奋的拉住灼儿的手,和她一起上了车。
柳魅羽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也微笑的跟了上去,不过却给田义虎留下了一句话:“如果怠慢我们高贵的客人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处罚,可不是像之前历练那么简单哦。”
林灼儿也提醒杨鸣霜要早点回来,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她们姐妹今天是不是都吃坏东西了,怎么一起拆哥的台呀?”田义虎不满的看着,绝尘而去的浮游驹,然后像杨鸣霜示意道,“借一步说吧,请跟我来。”
“”杨鸣霜虽然表情不悦,却跟上了他的脚步。
就这样这个下午,他领着她又转了转琥珀镇其他的地方,包括了商业街、体育场,并进一步介绍了琥珀镇历代的强者,还说出自己如果也能,青史留名就好了之类的愿望。
可是杨鸣霜依旧冷着脸,回应的话语不多,完全无法揣摩她在想什么。
最后田义虎带着她,来到琥珀镇北面被人工树林覆盖的高地上,这里的气温有些低,而周围却一个其他人的踪影都没有,完全没有了之前逛过的地方那样的热闹,可以说非常冷清。
于是杨鸣霜有些起了戒心,她双手下意识的护着自己,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变态!”
“喂喂,你有没搞错,叫哥什么?哥做事光明磊落,你可不要诋毁哥的形象。”田义虎并不想和她起冲突,反而有些失落的问道,“不过,哥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差吗?”
“对一个第一次交手,就就直接袭胸的家伙我有说错吗?”杨鸣霜下意识护着自己,十分有料的丰盈胸部,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彼此不光彩的历史。
“拜托,谁叫你当时穿着男装,还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且过招时还一声不吭。”田义虎也是脸色一红,同时手忙脚乱的解释道,“哥只不过是想快一点结束战斗,结果结果还被你给教训了一顿输了比赛。”
“活该。”杨鸣霜显得得理不饶人,不过看到对方失落的样子,却也没有继续数落对方,“说吧,把我带到这里干嘛?看得出你洗过澡,应该不是真的想找我切磋吧?想叙旧还绕了那么多弯路,真不像你的作风,有话就快点直说。”
“她还好吧?或者说她还活着吗?”田义虎带着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的妹妹杨鸣香?那个总是画着心中向往的净地,用乐观的外表掩盖着内心酸楚的小丫头。”
“”也许是问的过于直接,杨鸣霜有些迟钝,“鸣香已经不在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抱歉,我不应该打听的”田义虎心头一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感觉到一阵心痛,“真是遗憾,我并没有找到可以治好她缺陷的怪病的方法。亏你们还帮助过我,我”
“我可不记得有让你背负过,寻找可以治疗她怪病方法的承若,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杨鸣霜转过身背对着他,话里已经隐约的有些抽泣,“而且我们也没有帮助过你。
反倒是你在我们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雪中送炭不过不过明明没有回报,你却要对我们那么好,让我们心存飘渺的感激。但是你的自大和施舍,同情与自不量力,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即使被你们讨厌,哥也必须有所行动,否则会良心不安的。”背对着身后的夕阳,田义虎少有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哥也有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就算我们个性各不相同,但是却都有类似的侠道,那就是不能对无辜的人见死不救。
虽然看起来,是自己给自己上了道软弱的枷锁,但是帮助过他人后,不论付出什么样的汗水,我们都乐在其中。
抱歉,如果咱得意忘形的作为,伤害到了你们的自尊心,我真感到抱歉。不过哥也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了,已经决定不再犹豫,做一个真正坚强、可靠的人。”
“就是这样吗?你都选择了确定的目标了,我却依旧在烦恼,岂不是连你都不如了。”杨鸣霜擦去泪水,说道,“你也不必道歉,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埋怨过你。
你的出现和帮助,让她在人生最后的时光中,感受到了温暖和希望,到最后她都是处在快乐之中的,这点我的确要感谢你呢。
只不过你要是以为我会真的感激你,那你就是无药可救的大笨蛋了。”
“是,是。不过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田义虎转开话题,杨鸣香虽然成为了过去,不过杨鸣霜毕竟还要拥有自己的未来。
杨鸣霜转过身,看着天边的晚霞,开始了缓缓的自述,既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的内心:
“你知道吗?我和鸣香从一开始便相依为命,浪迹天涯。我们几乎没有小时候的记忆,找不到自己的亲人和家,不过我们却努力的要一起活下去。
这对于不知道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我们来说,十分困难。
不过我们却发现自己具备力量,没有习过武技的我,却拥有‘天生’的战斗力。而她虽然身体一直不好,却也有拥有不可思议的警觉能力和治愈力量,只不过讽刺的是对她自己却无效。
为了保护她和自保,我只有变得冷酷,所以说常年总是刻意避开人群的我们,也没有所谓的朋友,不过欣慰的是我们可以活下去。
当鸣香不在了以后,我失去了活着的目标和前进动力,但是想起你说过的话‘活下去是本能,连弱小的生物都会尽己所能,何况是人?’让我坚持了下去没有崩溃。
之后偶然的机遇,让我遇到了林灼儿,从她的琴声中感到了失去的共鸣,然后我和她聊了很久,最后她也从低谷中振作起来,和我定下了一起寻找自己存在的价值这个目标,于是我成为了她的保镖。”
“有了新的目标固然是好,不过偶然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你会感觉到多姿多彩。”田义虎用安慰的语气,套用别人的话说,“当然,刚刚那句是我从其他人那里学到的,感觉挺有道理。不过你以后还会去参加武技大会吗?”
“不会!以往是为了救治鸣香,我才会去为了奖金拼命。”杨鸣霜斩钉截铁的给出了回答,“我本来就不在乎那些虚名,所以往往参加时都穿的严严实实,不想让对手看清楚自己的长相。那句话的确受用,我记下来了。”
“狡猾!这么说以后哥就没有机会,在正规的赛场上击败你了。”田义虎皱了皱眉,说道,“我们交过手三次,哥一胜两负,输的两次还都是在决赛,说起来还真是不甘心呐。”
“你少来这套,说起来我还有气呢。”杨鸣霜也不甘示弱,将背后背的那把大刀抽了出,猛地来插在地上,“你好几次在场上故意调侃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别说你忘记了第二次的时候,你当众掀开了我的衣服,导致第二天我还上了新闻的头条,变态!”
“误误会而且你也别故意夸大,拳脚无眼,怎么能说动手动脚。”田义虎再次惊慌失措,“而且谁叫你穿那么不合适的衣服,我当时只是想拉住你,谁知道你一挣扎,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还有你拔刀干什么?”
“算啦,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杨鸣霜顿时羞红了脸,抱怨道,“为什么只要你在,就总是会让我想起这些屈辱的过去。”
“你我之间总是发生些,不可抗力的误会。”田义虎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说道,“所以你会讨厌哥,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切,别在那里自说自顾。”杨鸣霜将大刀丢给他,说道,“这把上次大赛中,决赛的奖品之一‘夜光刀’,本来应该是你的东西,我拿着可能不太合适。”
“不,哥不能收下它,不仅仅因为那一场哥的确败给了你。”田义虎挠挠头,那场决赛现在回忆起来,都背冒冷汗,“其实你也应该看出来了,那次哥莫名其妙的,被自己不了解的力量附身,差点完全失控。
好在强迫自己变成靶子被你打败,才将哥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回来,所以说哥欠你人情。
而且哥可不认为这把有些历史的文物宝刀,真的就比咱那结合了现代科技结晶的镰戟顺手,所以你留着它,就算是还你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