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西城与安田信早年在日本东京大学读书同窗,交情不错,友谊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后来吴西城回国工作,后来创立了吴氏集团。而安田信则一直在新月环通上班,因能力出众,机遇巧合而坐上了总裁,即社长的位置。两人这间,这几十年一直有联系,生意上也有一部分默契。虽然安田信是新月环通的社长,但是实权却掌握在总经理中村次郎手中,所以这个新月环通内部也有些错综复杂,这是后话。
当前,日本在月球上建立了探索基地,而支持这个基础后勤的正是以新月一环通为主的企业以及日本政府。各个大国强国都在争先恐后的支持本国的月球探索基地任务,自然吴氏集团也参与到中国的月球基础后勤项目。在这个情况下,两个超级企业集团在月球项目上产生了些许共鸣与交集。
吴西城的心思,当然是想让吴容黛与安田利长认识熟悉,因为他对安田利长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希望可以通过两个的关系交往,甚至于结合,促进集团的进步。当然这只是吴西城的想法,他也知道,不能硬来,否则也会伤了女儿的心。但是现在看起来,这第一步的认识很不错,这让他心里有了信心,所以心情自然是大好的。
酒会仍然在继续中。吴西城看了看安田利长,又看了看女儿,便道:“黛儿,你要好好陪陪利长啊。我和他父亲是老同学老朋友,我希望你们也可以多认识认识啊,增进认识,增进了解,这对两个集团的未来合作是大有好处的。知道了吗,黛儿。”
吴容黛见父亲这么说,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作为她来说,她的心上人当然是林宏,怎么可能再容得下别的男人呢。所以她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但是父亲的期望与集团的生意,她也不能不顾。她只好说:“爹地,我知道了。明天可以让吴容明带着安田先生四处走一走,了解一下苏州这个城市么。”
吴西城本意是想让女儿亲自陪安田利长游玩的,不想到女儿先拿出一个挡箭牌,心里也是苦笑,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好说什么。便对安田利长说:“利长贤侄,你不介意吧。先走走看看,我们再谈合作。项目上的合作,不要急嘛。”
安田利长见状,道:“一切听从吴伯伯的意思。我这次来,也很想看看苏州的景色。人们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次我有幸来到人间天堂,也是我的机缘。”
吴西城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安田利长的肩头,道:“这样最好不过。走,我们去喝点什么。”说罢便拉着安田利长的手向内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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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田利长在吴容明的带领下,游历完了虎丘与苏州园林。然后晚上返回东吴山庄不远处,较近的五星大酒店里。用餐后,安田利长与石野佐明走出大酒店,在马路上散步。
安田利长神采风扬,说道:“石野,今天我们总算见识了苏州的美景啊。真是一绝啊,不亚于我们日本的绝妙景色。”
石野佐明虽然表面上是保镖,但是实际上私底下与安田父子走得很近,有一种家人的感觉,所以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见安田利长这么高兴,便道:“利长公子这么有兴致,我为安田主上高兴。我看得出来,吴西城对公子你很着重,是不是他想发生点什么呢。”
安田利长是何等聪明,听出了他的话,道:“那都是父亲一辈的交情。我这才第一次见到东吴山庄的人,其他的事慢慢再说吧。这次我是为月球基地燃料供能装备项目而来,不能为了儿子私情而误了我们新月环通的大事。”
石野佐明见安田利长志向远大,不禁赞叹,道:“公子这么想,这是主上的福气。新月环通以后还要靠公子接班,日后必将会更上一层楼呢。”
安田利长听到接班,心里踌躇起来,想了一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道:“石野,你不知道么,新月环通内部也是矛盾重重。父亲长期就医,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有许多事父亲也是鞭长莫及,而作为儿子的我也是爱莫能助。这个集团并不是父亲一个人的,而我对父亲的帮助也是很有限。这么说,你能明白么。”
石野佐明也听说了公司内部的情况,也有点忧心忡忡,道:“公子不必多虑。这次项目你做好后,必将能提高你的威信。公司里有许多安田主上的部下,他们应该会站在主上和少爷你们这一边的。”
安田利长抬头,望了望无穷的星空,道:“人力很有限,纵然我有这个志愿和志气,但是我太渺小了。中村的实力很强,现在基本上都是他说了算,大势很难逆转了。父亲特别相信他,你叫我怎么办。”
石野佐明道:“公子不想相这么多了。如果你能和吴氏集团展开合作,他们也将是公子你以后的强力外援。我始终相信安田主上和公子您的实力和眼力。”
安田利长叹了叹气,道:“嗯,我今天说得有点多,有些事我不该说的,说了又有什么用?我父亲有时也听不进去我的,可能我太年轻,他还认为我不成熟,也有可能我真的还不成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公子,不管怎么样,我们几个誓死追随主上和公子。”石野佐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安田利长叹了一下,道:“石野,我相信你。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旁边协助我父亲,协助我做事,你是我最为信赖的朋友和助手。”
“什么人!出来!”突然,石野佐明大叫一声。石野佐明明明听见附近就有人小步快跑的声音。安田利长一惊,这附近有人么,我怎么毫无觉察。
只听见哈哈几声怪叫,声音很尖很细从正前方传来。只见一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夜行紧身打扮,个子并不高。那黑衣人道:“你们俩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呢。”
安田利长暗叫不妙,难道刚才的说话被这个黑衣人听到了?一些公司的秘密是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如果泄露给别人,尤其是那个人,岂不更糟?但是这时定住心神,厉声道:“我们鬼鬼崇崇?你要搞清楚好不,是我们在散步说话,你着蒙面来此,所以鬼鬼崇崇是你吧,何故说我们?”
那黑衣人道:“你们两个日本人,这么晚了,还在交头接耳,低头私语。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老实交待!”
安田利长这下更加怀疑这是那个对头派人监视和跟踪自己的,心中连连暗叫不妙不妙,但是他也是见多识广,便道:“你是那个人派来监视我们的么?为什么又现身,一直在黑暗中躲着岂不是更好?”
那黑衣人听见安田利长说那人那人,也是一愣,不知道那人指的到底是何人,便道:“你管我是谁派来的。我先问你,那个忍术高手现在何处,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路?”
石野佐明一听,道:“朋友,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见过什么忍术高手,我的确学过一些,并是对于忍术并不是很精通,算不得忍术高手。”
那黑衣人嘿嘿冷笑:“别装蒜了,师太原味袈裟不是跟你们一伙的么。”
石野佐明道:“哦,原来你是说这个人,他。。。”
黑衣人立即插话道:“还说不知道,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
安田利长也是摸不着头脑,他的确没有听过师太原味袈裟的名字。便道:“石野,我们这一路行来,并没有去过什么寺庙,如何认识什么师太,什么尼姑,我怎么听不懂呢。”
那黑衣人哼的一声,抱着双拳,冷冷的盯着安田与石野两个人。
石野佐明道:“朋友,你等我把话说完好不。这个师太原味袈裟是个变态杀手,跟我们何关?我们新月环通向来都是正大光明,再说我们公子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我也是只是听说过。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黑衣人从腰间缓缓抽出长鞭,也不想再答话了,一个横扫千军,长鞭呼呼,向安田与石野这边扫来。
石野佐明是空手道大师,而安田利长也经过他的培训,获得了空手道五段位,两个人可以说均是身手不凡。两人见长鞭扫来,均向后快速一跃,躲过了长鞭,好险,两人心里均是一惊。这个黑衣人不简单,是有两小子,不好应付。
那黑衣人见两人轻轻一跃,就这么闪开长鞭,心里也是暗暗吃惊,看来眼前的两个人的确是身手敏捷,没想到那个新月环通的公子安田利长竟也有这等身手,这显然出乎自己的意料。
石野佐明快速抽下腰带,这个练功腰带是他的武器,平时没事时就缠在腰间,打斗时就拿出来当武器使用。行走江湖,也极为方便。
黑衣人见石野佐明解下腰带,道:“你害臊不害臊?”
石野佐明一笑,道:“那就是你不了解我了,这个腰带是我的防身武器。怎么,你以为我穿裤子会掉下来么,这个你不必为我操心了。放心,这么凉的天气我穿裤衩,我还担心打不过你,哈哈。”
那黑衣人啐了几口,怒道:“不要脸!看招!”
三人战成一团,突然安田利长纵身一跃,跳出圈外,道:“哈哈,何方女侠?!”
那黑衣人与石野佐明听到安田利长这一喊,均是一愣。安田利长笑道:“你身上的南洋豆蔻香水,出卖了你!哈哈,怎么样,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是你自己露出真容呢,还是让我说出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