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小婵被上官问情拉着手,脸上有些微红的呢喃了句。
上官问情调笑小婵道:“只是牵个手而已,你又怀不上孩子,怕什么?”
“公子…”被上官问情这么调戏,小婵的脸更红了。
上官问情并不在意,他最喜欢逗小婵玩了。
二人穿过石桥,来到湖边。
这湖边就有卖花灯的小贩,买一盏花灯还送一片荷叶。
小婵看到五颜六色、形状不一的花灯,少女心顿时升起,一会看看这盏,一会瞧瞧那盏。
目不暇接。
“小婵,你看你都快要挑花眼了,挑一个自己最喜欢的,我买给你,然后我们去放花灯。”
看到湖边那么多人在放花灯,上官问情也是玩心大起。
“谢谢公子。”
小婵道了声谢,琳琅满目的花灯的确让她挑花了眼,哪种样式的花灯都很喜欢,一时犹豫不决。
但似乎担心自家公子等的不耐烦,于是就挑了一盏花篮灯。
这花篮灯是用红色的彩纸与竹子编制而成的花篮形状,篮中用木制器皿,盛放着灯油。其上还有一层,插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
花篮灯表面裁剪出一条镂空的龙,工艺不俗。
“公子,你觉得这花篮灯怎么样?”小婵提着花篮灯,面露喜色的问上官问情。
“不错倒是不错,只是这花篮上插着的花,虽然有下层的油灯照亮,但在夜里还是显得暗淡了几分。要是能在这些花上挂一些五颜六色的灯泡,会让这花篮灯显得更好看。”
上官问情指出了花灯的缺点,却是让小婵、和那位卖花灯的小贩一脸茫然。
“公子,灯泡…那是什么灯呀,是油灯和蜡灯的一种吗。”
看到小婵和小贩茫然的表情,上官问情恍然心道:“我去,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现在是在古代,古代,哪有什么灯泡呀。”
于是上官问情微微一笑,装作醉态道:“哈哈哈,是公子我不胜酒力,适才胡言乱语了,小婵你可别笑话我呀。”
“小婵怎么会笑话公子呢,公子要是喝多了,我们就先回去吧,我怕公子你要是一醉不醒,小婵就不好送你回去了。”
小婵面露担忧。
上官问情笑着拜了拜手:“我只是不胜酒力,胡言乱语而已,又没真的醉倒。小婵你多虑了,我们去放花灯吧。”
上官问情在湖岸边蹲下身子。
“公子,你不买一盏花灯么?”小婵也微微俯身蹲下,将花灯放在荷叶上,询问上官问情。
上官问情拜拜手,指着远处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道:“你我放一盏就可以了,你看那边的一家三口,人家不也是放一盏吗,好了,快快放灯吧,放完灯我有事情和你说。”
一家三口,上官问情无心之话,却让小婵脸色一红,微微低头放花灯,不敢去看上官问情。
花篮灯一入湖面,如小船般随波逐流。
小婵和上官问情坐在湖岸边,望着那花篮灯渐渐远去,汇集到花灯群中,为其增添些许光亮。
二人赏灯之际,从湖上石桥处的人群中,有一公子正在训斥身边的随从。
那公子穿着一身冰蓝色上好的锻锦衣袍,其上绣着淡淡的竹叶花纹,与其白皙秀气的外表交相辉映,气质不凡。
石桥上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见之,目露花痴。
他身边的那名国字脸带刀随从,面露苦涩的跟在这公子身后,被其公子一训斥后,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开口道:
“小姐,咱们在外面都逛两个多月了,老爷在家都等急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
这秀气公子面色一冷,转头死死盯住国字脸随从。
“公…公子…”国字脸随从,意识到自己刚刚因为心急说错了话,这才连忙改口。
所幸这里人多嘴杂,并没有人听到刚刚这国字脸随从,对这秀气公子的称呼。
“我先前不是说了吗,等我在外面逛够了、厌了,我自然会回去的,到时候你就传书,如此告诉我父亲大人就行,出了事情我担着!”秀气公子气急败坏道。
“可是老爷在书信上说,公子你三天内要是不尽快赶回去,老爷就会派人来抓你回去的!”随从一脸惶恐的提醒着。
“抓就抓,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秀气公子说话间,一条画舫恰好从桥下穿过,秀气公子目光一亮道:
“有你这碎碎念的随从,跟在身边实在太烦人了!别再跟着我了!”
话罢,秀气公子一跃而起,从石桥上高高跃下,稳稳跃到画舫的舫楼上。
引得石桥上的人,以及处在舫楼内中的人,一阵惊呼。
就连舫楼内那弹琴的貌美女子,也在秀眉微皱中,停止了弹奏。
“死随从臭随从,不准跟过来!”秀气公子站在舫楼上,遥指石桥上的国字脸随从,语气严厉。
“公子,得罪了!”
这随从负责贴身保护自家小姐,一旦小姐出了什么闪失,他无法向老爷交代。
于是咬牙之下,硬着头皮一跃而起。
此时画舫已经离那石桥有些距离,就这么直接跃下去,必落水中。
但男人脸上并无俱色,在空中快速登步间,竟径直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借着那一跃的惯性,眼看着就要来到舫楼上。
足见男人的轻功不凡,带起了周围人更加惊呼的声音。
但就在男人要落到舫楼上时,那秀气公子直接临门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腹处。
男人吃痛之下,落在舫楼顶时,失足未稳,直接落入水中,变成了落汤鸡,引得石桥上,画舫中的人一阵哄笑。
“以后和我保持20丈的距离,否则有你好看!”
秀气公子一抖袖袍,从舫楼上跃至船头,进入舫楼,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扔给了伙计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后,径自找一舫楼内靠景的座位坐下。
伙计一看手中那锭纹银,笑开了花。
纹银五十两。
入这画舫,一人只需十两,剩下的那些,就都是自己的。
坐在船头,管理这湖面上所有画舫的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伙计手中的那锭五十两纹银。
目光一缩,表情严肃的呢喃道:“官银…”
随即连忙,向船尾走去,盯着那十几丈外,紧跟船尾前游的国字脸男人,又回头看了眼舫楼内的秀气公子。
面露难色。
秀气公子没有发觉中年人的目光,伸头望向船尾后,在水中缓缓前游,却不敢上船的随从。
“张准不敢上船,是要和我保持二十丈的距离,可天气微凉,他要是在水里着凉的话…”
想到这,秀气公子面带微笑,对那随从扬声道:“先上来吧,在船尾待着别进舫楼就行!”
“噢、谢谢小…谢谢公子…”
张准感激一声,连忙快速前游,向着那画舫追去。
中年人听到舫楼里那秀气公子的话,如蒙大赦的长舒一口气。
连忙命令划船的人减缓划船的速度,伸手拉起张准上了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