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我变成你这样吗?”
“你什么意思?”
“变成一个焦虑症患者。”
“……不会的,你只要别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所以说啊!”池业看着楚湉,质问道,“你不是自己也说了吗?你说你没有能救周哲,所以你愧疚到了现在,把自己搞得近乎崩溃,你觉得我就不会吗?”
“……”楚湉的脸瞬间煞白,看着池业不知道该说什么。
池业就这样盯着楚湉一字一句道:“对于我来说,周城也是这样的存在,如果他过得糟糕,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是你这样,或者比你更糟糕。”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只是在和小姨讲道理。”
“你这就是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我们关心的不是同一个人,却是同一件事情。小姨你就只会关心周哲吧,那周城怎么办?我朋友该怎么办?”池业质问道。
楚湉早已没有原来的博爱了,她也博爱不起来了,她几乎打算用她的余生去找到周哲,除此之外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关心的事情或者是人。
周哲就在眼前,她还看得见什么?
池业很清楚楚湉的癔症状况,对于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他们第一次产生了分歧和矛盾,而且还无法调和。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客厅的灯自顾自地亮着,并没有人去理会这些东西。池业烦躁地咬着自己的指甲,楚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现在的情况是最难办的。
“也不能一直这样坐着吧?”楚湉开口了。
“不然呢?”
“我们去吧,我去给你的老师请假,我们现在过去,我也要去看看周哲怎么样了。”
“他好得不得了。”池业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给我说说他好在哪里?”
“天天膈应他弟,还用手段想把周城彻底置于孤独无助的境地。”池业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就是说出来故意气楚湉的。
“这不是还有你吗?他可是什么都没有。”楚湉淡淡地反驳了回去。
池业没话说了,事实的确如此,周哲比周城还孤独,甚至抵触一切的接触。
“这是他该的。”这话说得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啊。
“没什么是一个人该的,只是一个人的选择罢了,我们又知道多少呢?”楚湉淡淡地叹气道,“你再给你朋友打个电话,我好订机票。”
池业又给周城打了电话,但是这次还是关机,安晓宁的手机也还是关机,周哲……
池业在翻电话簿的时候,翻到了周哲的电话,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保存的,可能是初见的那天晚上吧,他对于周哲的豺狼之心还不甚清楚,甚至还和他交谈甚欢。
大概是欢吧,毕竟在之后就再也没有好气了。
“电话全都打不通吗?”楚湉看池业没有了动作,开口问道。
“有一个电话,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打通,而且我也不愿意给他打。”池业闷声闷气地开口。
“谁的?”
“周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