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匆匆一眼,那个女人的脸却时常会回想起来,就像是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一般,一直刻在周城的脑海里。
女人眉目和自己并不相像,但是他却很在意。周天泽的病房是私人病房,所以一般来说会来看他的都是和他有关的人,但凡是和他相关的人,对于周哲都是列入黑名单的存在,甚至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偏偏就那个女人让他印象深刻。
周哲对于女人的反应也是相当不自然,这更是加剧了周城对女人身份的怀疑,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过得随意,自己自然没过多久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干净。若不是池业一再逼迫他回忆起来,他自己也就把这事儿当成了插曲。
“我不知道。”周城只是茫然着重复着这句话,他是真的不知道。
都到了嘴边的话就被掐断了,不可谓是不可惜,池业却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发问:“那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见到的?”
“两年前,周天泽病重,我就被强迫带到他面前去了。”
“医院吗?”
“是,我在他的病房外见过一个女人,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给我一种相当奇怪的感觉。”周城缓缓开口。
“怎么说?”池业盯着周城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翻滚着浓重的压抑。
“她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没有见过她。”
“她,可能是你的母亲,你有这个直觉吧?所以你才会想起她。”池业诱导着他的思维。
“我不知道。”周城重复着。“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母亲。”
池业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或者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她的冷笑里带着鄙夷和轻视,就像是我在她眼里很不堪一般,我想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也不会这样吧?更谈不上母亲了,那个人不像是一个母亲。”
如果是不配是一个母亲呢?
这声质问池业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心头总还是萦绕着这个疑问,没说出来都是因为顾忌着周城的情况。
“还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吗?”池业问道。
“周哲好像在顾忌她,周哲看见她的说话,表情立马就变了,而且十分戒备,然后立刻就把我送回来了。”
“戒备?”
“对。”
“周天泽的仇人吗?”
“如果是仇人的话,应该不会面带凄容地站在病房门口吧,她似乎想进去,却没有动作。”
池业沉默了,如果是这样完全想不通,关心周天泽,厌恶周城,被周哲防备,女人的身份越发成谜。
“可能是周哲的母亲吗?所以才会对你那种态度?”池业发问道。
“不知道,我觉得不能,如果是周哲的母亲的话,不可能对他防备吧,而且我见过她的母亲,是一个让人作呕的女人。”
池业想起来了那个夜晚,周城给他讲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周城逃不掉的梦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