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沫失血过多,不治身亡,苏眉被查出了精神分裂症,最后并没有被定罪,宋其清靠着关系也脱了罪,最后凄惨的还是父子两人,丈夫失去了妻子,孩子失去了母亲。
宋其清从楚湉的世界彻底消失,就连最后的温柔都变得模糊不堪,甚至对于她来说,她只想质问他难道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吗,但是他就是这样逃走了,只留下了痛苦的男人和孩子。
但是就连男人也带着孩子消失了,一夜之间房子就空了,楚湉再也没有了周哲的消息,周天泽带着他的儿子彻底离开。
楚湉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又或者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出人间惨剧,用权力和金钱堆砌出来的混沌现实,一个美满家庭的覆灭,一个孩子世界的崩溃,甚至就连楚湉自己的世界都被颠覆了。
她的信仰她的坚持她的努力,比泡沫还无所谓,她谁都拯救不了,只能看着一出惨剧不可阻止一般地发生。夜半时分,猛然惊醒时,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满地鲜血,女人空洞的眼睛让她整夜无法入眠。
她不知道周天泽带着周哲会去哪里,被迫停止了将近三年的工作,丧妻之痛,还有着年纪如此之小的孩子他能去哪里,而且苏眉似乎还没有放弃他,甚至还打算继续骚扰他。
自己的人生回归了平淡,打击太大让她甚至都已经无法继续忍受继续待着这座城市,于是她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重新找了一份幼教工作从头开始。但是她的脑海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周哲的脸和韩沫的死相,交替出现让她心力交瘁,最后实在没了办法就去见了心理医生。
这诊断一下来,工作也辞了,天天在家赋闲,药大把大把地吃,但是她的焦虑症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严重到她就连眨眼都会觉得视网膜上出现他们的脸,恐惧让她天天赤红了眼。
这个心理医生不行就换一个医生,但是哪个医生也治不好她的病,就连催眠也只能让她病情加重,忧虑更深。
还是在自己的侄子来家里后,她的情况才逐渐好转,姐姐姐夫忙于工作,就把一岁多的孩子送回老家摆脱父母照顾。平时就由楚湉照顾着孩子,本就是缺人照顾的时候,这个年纪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需要人教,照顾孩子本身也是一个麻烦事儿。一照顾起来也就没空想其他的事情,病情也缓和了不少。
孩子姓池,叫池业,倒是一个随意的名字,长得也是灵光讨喜,就是小男孩淘气点,好奇心又比谁都强,惹出的麻烦一大堆,也就楚湉有这个好耐心去帮他慢慢处理。
不过倒是也多亏了这个孩子,楚湉的情况才有了好转,她也开始从事一些自由职业,写点东西发表,生活费倒是不愁了。
她还是不知道周哲在哪里,他们家怎么样,自己也的确是管不了了,原来曾经泼她冷水的人说得没错,她什么都算不上,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