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谁?”
“宋教官,领导找你。”
宋安宁回道:“进来说。”
“不进去了,你这地方我还是少进去的好,要不然又得倒霉。我可通知你了,你快点过去。”门外的人似乎很忌讳宋安宁身边的俩小孩,说完小跑着离开。
宋安宁看看两个活宝,也是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说:“看看你们俩这两天把人家吓的。你们俩不许再闹了,等我回来咱们再处理剩下的问题。”
所长办公室内,所长正和两名警察有说有笑,见到宋安宁进门,问道:“那边处理完了?”
宋安宁不好意思地笑道:“两个活宝,光添麻烦,没事了!”
“行,只要别让他们惹出乱子就好。”所长又对着屋内两名警察说:“这就是我们宋教官,当年你们可都是同行。”
两名警察年龄不大,见到宋安宁清纯的样子不由多看了几眼。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在警界传的神乎其神的宋安宁竟然会是如此清纯的小姑娘。
宋安宁礼貌地点点头打个招呼,走进去坐在对面,客气地问:“所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所长指指两名警察介绍说:“他们是警察局的同志,来这里就是想了解一下胡家乐的情况。胡家乐的爷爷去警察局自首,承认了关于指使儿子谋杀儿媳的案子。警察同志就是想在深入了解一下,最好是和胡家乐见一面。”
“胡家乐的爷爷自首?”宋安宁不理解地重复一遍,这没有道理呀。
一名警察说道:“我们想和孩子见个面,简单地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另外一点,他现在的情况我们也想通过居委会进行妥善的安排,毕竟你和他之间是没有亲属关系的。”
宋安宁冷眼一扫:“亲属关系?如果他爷爷被关起来,还能有哪位是他的亲属?另外,不是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他还是个孩子,如果知道自己唯一的爷爷也进了监狱,从人道这一方面来讲,你们觉得合适吗?”她起身对所长说:“所长,我还有事,我得先回去了。”
说完就往外走。
警察傻眼了,赶紧解释:“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宋安宁站住脚,回身僵硬地笑笑说:“一个孩子能懂多少东西?你们能在一个孩子身上了解到什么?请用你们专业的思维考虑一下,儿媳死了,儿子也疯掉自杀了,一个老头子为什么要把那么大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请在定案之前,先把证据链确定再说,这是警察的职责。关于这个十多岁的孩子,请你们从他成长的角度考虑一下怎么安排,这是作为警察内心的道德。”
办公室的门狠狠地摔上,宋安宁站在门外用手按在起伏的胸口,深吸几口气: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袒护别人?
……
洛坤和夏墨走出警局,一直走,一直走,夏墨停住脚步,洛坤依然往前走,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她。
夏墨很奇怪她这样忽略自己的举动,难道昨晚的事情影响的如此失魂落魄?
“洛坤,等等我呀,我跟不上。”夏墨轻声提醒着,伸手抓住他的手。
让夏墨更加吃惊的是,洛坤竟然松开她的手,继续自顾地往前走。
他在生我的气?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夏墨犹豫片刻,追上去再次拉住洛坤的手:“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搭理我?”
洛坤面无表情:“每次都是你来帮我出头,每次我都躲在女人的背后。我被关了整个晚上,还不如你来了几句话能交代清楚,真是可笑。”
“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那只是他们的误会,我们不是有证据证明我们是无辜的吗。”夏墨暗自松了一口气。
洛坤:“我想静一下,我脑子很乱。”他轻轻掰开夏墨的手,再次独自往前走去。
看着洛坤远去的背影,夏墨有种感觉,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地失去他。
洛坤就像一个游魂走在大街上,浑浑噩噩,没有目的。
周围的人侧目看他,如同行尸般从身边飘过。所有人也就好奇地看看,谁也没有过多地在意。
“麦克风为我鼓掌
聆听我放声歌唱
就给我一双翅膀
拥有冲破云霄的力量
期待着最后的怒放
梦是最美的地方
梦就是全部的方向
我骄傲的倔强
是我的力量”
一曲《梦的怒放》将秦旭游荡的灵魂吸引。
他站住脚,唱歌的是个盲人,半边脸上明显的火焰伤疤,双眼被白乎乎地蒙了一层,丑陋的触目惊心,诉说着伤者当时的痛苦。
这个场景好熟悉!
洛坤不自觉地摇摇头,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