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子的自我介绍并没有让洛坤太吃惊,因为他这段时间遇到的吃惊事太多。再者,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人的话,他亲眼看到赵言正中弹葬身火海。
赵言正:“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洛坤:“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我根本就对这个不感兴趣。我的老板让我来指导你的健身,所以,请告诉我你的健身时间和现在身体情况,我好帮您制定健身计划。”
赵言正也没有深究,他打开跑步机继续慢跑,大约有十多分钟后才说:“现在还和夏墨保持着联系?”
洛坤对他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如果面前的这个人能直接到健身房找到自己,那么对自己的过去肯定事先了解过。他回头看到老板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正注视自己,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也是礼貌地说:“我们关系很好。不过,这是我的私事,我不管你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我要开始新的生活,请不要来打扰我。”
赵言正继续道:“先别管我是谁,我就说我是来帮你的。”
洛坤回答得更干脆:“我不相信。”
赵言正:“相不相信我就不管了,我就说一句:你拿到了我的脑控计划,但你不知道那份计划里面还隐藏着一个秘密。”
洛坤:“我不想听。”
赵言正自顾地说:“我在文件里面设定了主动意识的催眠暗示,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来到这个城市,找到这份工作,并在四合院租了房子,还有,即便是知道院子里的人很古怪,还坚持到现在没有离开的原因。”
洛坤:“……”他已经开始相信面前的这个陌生男子就是赵言正,至于为什么面貌会变,这都不重要。
“现在你相信我是赵言正了吧?”赵言正看看洛坤的表情,点点头:“看来是相信了。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死?……嘿嘿,这是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你的。猫教老虎,必然要留一手的。你是个老虎,未来是个大老虎。”
洛坤再次被赵言正的可怕震惊,这小子不单单把之前的所有事情都计划周详,甚至连一年后的自己都在算计着。
几分钟之前,要问他为什么独自跑到陌生的城市实习打工,他还会骄傲地说:我要锻炼自己!可是现在,他没有勇气说这些,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赵言正安排的,就像那场演给赵海清看的校门口集会,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声音很低,但带着愤怒:“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言正:“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我需要一个助手,而那个助手就是你喽。但那时候的你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我,还把我当成一个坏人。我这个人很固执的,就只能想让你接受的其他方式喽。”
洛坤再次震惊,看他说的这么自然,似乎把之前所有的事情当成儿戏一般。
赵言正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虽然损失了很多东西,但那些东西本来就是一场实验,正好赵海清那家伙想要,我也顺便和他演场戏。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尝尝再次失败的结果,感觉也是挺不错的。”
洛坤:“你从一开始就把我的事情完全计划在内了?”
赵言正停下跑步机,很郑重地说:“不是一开始,是从宋安宁自杀之后,我才发现你是个多么难得的人才。虽然看起来是个笨蛋,而且更像个屌丝。”
洛坤握紧了拳头:“可恶!”如果这个人说的全是真的,那么他就像一个木偶,一直在被人玩耍。
赵言正:“别生气,你不是也发现我并没有那么邪恶吗?而且,你不是也发现了那个院子里的邪恶吗?这些事情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跟着我的思路走,绝对没有错。”
洛坤冷笑:“荒谬,不过我确实想知道,那个院子里的人和你有关系?”
赵言正:“当然没有,那些变态的寄生人怎么会和我有关系。不过和他们有关系的家伙,你确实很熟悉。”
洛坤:“谁?”
赵言正呵呵笑起来:“赵海清!”
“他?”洛坤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外表正直,在正面讲台上的心理学领军人物,竟然会和那些白天晚上处于不同精神状态的变态杀人狂们有关系。
赵言正摸摸脸:“人不可貌相,瞧我,整了整容,不一样是正人君子。”
洛坤:“你找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赵言正:“直接说吧,赵海清之前盗取了我的研究成果,并卑鄙地将我驱逐出心理学研究领域。可是别人不知道,他利用我的研究成果也在秘密地搞实验,而你租住的那个院子,其实就是赵海清以前的家,那个房东婆就是他的老婆。他把自己的房客当成实验工具,可怜,那时候我的研究还有很多缺陷,他的实验当然就失败了。”
洛坤:“你是说那些房客都是赵海清的实验品?”
赵言正:“失败了,他又不想让外界知道他做的卑鄙事情,干脆破罐子破摔,给他们的思维里催眠植入了一种远古部落的古老传统——杀死敌人后将其吃掉的行为。他们思想里顽固地认为,吃掉敌人,才能将对方的优势转移到自己身上,形成进化。这些人我给他们起了个名字,寄生人。一群寄生在别人思想上的死人。”
洛坤感觉自己也像个寄生人,活在赵言正的思想里。
“他是想让他们自生自灭?”
赵言正:“聪明,就是这么办的。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这小子没想到我一直在盯着他。”
洛坤:“你为什么不报警?”
赵言正看着他:“报警?多么愚蠢的行为,我这么聪明的人会报警吗?我当然有我的报复手段。”
刚愎自用!洛坤相信他有骄傲的资本。
赵言正继续说:“对付精神病的办法,就是用精神病。小子,我给你创造了绝好的条件,展现一下你的天赋吧,去把那些神经病的矛头转向到赵海清的身上,冤有头债有主。”
洛坤想,这家伙还是想把他当枪使,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赵言正:“我不能去,我去了就露馅了。不过我可以暗地里帮助你,比如把房东婆支走,要不是我暗地里传信说赵海清现在在南方逍遥包小蜜,那个老婆娘才不会心里火燎地离开。她不离开,早就对你下手了。”
洛坤:“王姨也是?赵海清也太不是人了,自己老婆也做实验?”
赵言正:“那倒不至于,但赵海清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老婆长期和那些寄生人在一起呆着,多少心里也有些变态。”
洛坤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夏墨给他发来的信息:最近总做些奇怪的梦,晚上视频,我想你了。
赵言正眼睛很尖,瞟到上面的内容,嘿嘿坏笑:“有两天没有和你女朋友见面了吧?不见面夏墨就会做噩梦的。”
洛坤随口说:“你怎么知道?”说完心里一阵冷风,难道这也是赵言正设下的套?
赵言正笑的很邪恶,目光射在洛坤的身上,让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他的掌控之下。如同一个活在别人思想下的寄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