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之上,东吴海军及曹营水军展开激烈战斗,“两翼放箭,不要停,冲啊。”周泰让旗舰凰之牙冲入敌军船阵中,装设前方的三支巨大尖锐铁锥,顿时撞沉两艘蒙冲,一艘走舸,冲击力十分惊人,这北斗七星舰队的七艘旗舰各有其特殊设计,像凰之牙就是以冲击敌船见长,甘宁的疾风之狼速度第一,吕蒙的翼之蛇则擅长机动迂回,朱桓的雷神之锤上方装设有投石机,可抛飞石攻击破坏力强大,太史慈的彼方之云有三张床子弩,可远距离射击敌军,凌操的苍穹之羽续航力最佳。
刘勋立即下令道:“弓箭手用火箭射击,快。”曹兵点燃火矢,开始密集射出。
“咱们往前,掩护友军。”黄盖的旗舰神火之盾,是七支舰队中防御火攻最强的船舶,除皮革外全船上包裹铁皮,不惧火箭,曹军数轮箭矢连发,纷纷射中神火之盾的铁皮,无法造成伤害,黄盖朗笑道:“让你们见识一下东吴海军的实力。”
“砰。”又一艘曹军斗舰被凰之牙撞得倾斜,船只破损开始进水,不少士兵落水在江面上载浮载沉,一时间漫天箭矢,杀声震耳欲聋,周泰副将淳于丹道:“周将军,敌军的主将船舰就在前方。”面对猛烈攻击,曹方水军渐渐处于挨打局势。
“找到了。”前面一艘较大型的船舰,是曹军主将毛玠和刘勋的指挥船,周泰右手抽出腰际的虎彻刀,冷酷地道:“淳于丹准备靠近登船,我来取下敌将性命。”
“幼平,随我来。”这时神火之盾与敌船已经两船并行,东吴士兵用钩索,木梯等工具架上敌船,开始激烈白刃战,老将黄盖早身先士卒,跨越敌船,一挥铁鞭,朝敌人冲锋,曹兵快速集结于甲板上,欲抵挡东吴军陆续登船,却被黄盖奋勇突破一个缺口,此时周泰也跳上敌船,刀光舞动,如电似风,瞬间砍杀数十人,喝道:“黄老将军,身手依旧矫健,不逊当年啊,敌将何在,还不快出来领死。”
毛玠眼看情势不利,大喝道:“子台,咱们往淯水方向撤退。”刘勋字子台。
刘勋见周泰厉害,先让毛玠跳下一艘走舸逃命,随后指挥剩余船只朝汉水的支流淯水退走,自己再弃指挥船而逃,东吴海军则趁势追赶败退的曹军,天枢,天权两舰队一驶入淯水,黄盖副将张承发觉河道变狭窄,急道:“停船,快调头。”
情势突然生变,两岸各出现十数辆曹军投石车,为首一人正是刘晔,只见他高举令旗道:“朝河中船舰投石,放。”顿时数十颗大石块从河岸两边抛出,纷纷击中水中船只,木屑四散,有的直接命中沉没,有的破坏船体,造成大量进水,无数士兵坠河呼叫,周泰怒喝一声道:“该死,原来是有埋伏,全军撤退。”
这时,一颗石块将指挥船左舷打得粉碎,船只倾斜,曹兵皆跳水逃生,黄盖脚步一个不稳,也失足落水,周泰见状立即下水救人,将他抢救上一艘走舸,淳于丹发出撤退信号,东吴海军仓促转向驶回汉水,不过亦有不少曹方水军船舶被石块击中沉没,一场激战过后,滔滔江水依旧,却带走众多宝贵生灵,战争便是如此无情。
片刻后淯水上,船只残骸随波飘浮,两军士卒浮尸处处,毛玠,刘勋两人舍舟上岸,刘勋摇头道:“是刘晔先生,多亏你的及时援助,否则我军定难幸免。”
话说刘晔一到樊城,便全力赶制投石车,准备守城之用,知道水军跟东吴军交战,难讨便宜,于是命令士兵将投石车运送至淯水两岸河道窄小之处设伏,并飞鸽传书船上的毛玠,使他引诱敌人追赶至此处,毛玠吩咐手下清点水军后,开口道:“子扬,咱们剩下不到十艘船舰,损失超过一半的水军,可恶的东吴海军。”
刘晔道:“两位将军,切勿丧志,部队先回樊城休养再说。”刘晔字子扬。
<柴桑议事厅>
是仪道:“主公,西塞山的山越族人有要事禀上,目前代表正在偏厅等候。”
无忌在议事厅接见是仪与刘基两人,是仪早年曾在北海任官,后来避乱江东,本姓氏,因为被北海相孔融嘲笑氏字是民字无上,所以改姓是,刘基则为扬州刺史刘繇之子,两人受命治理山越族,辅导族民逐渐汉化诸事,获得不错成绩,故蓝小寒先来柴桑城找他们商量曹军使者蒋干威胁利诱之事,无忌在虎林渡口登上太史慈的船舰后,于中途接获刘基书信,于是先抵达九江渡口,立即策马入柴桑城会晤两人。
无忌点头道:“两位先生辛劳了,代表我自己去见便成,你们去忙吧。”无忌一步入偏厅,看见一男一女,女子正是身穿山越族服饰的蓝小寒,她生得双瞳剪水,螓首蛾眉,无忌顿时惊为天人,还尚未醒悟过来,蓝小寒已经先开口,“拜见孙策大人,小女子西塞山之山越族民蓝小寒,今日特来向孙策大人禀明曹军。”
“是你,蓝小寒,总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说,为何那天欺骗我善良幼小的纯真心灵,亏我还想帮助你呢。”无忌一听她的姓名,大声道。
蓝小寒闻言错愕地道:“对不起,孙策大人,请问我曾经见过你吗,咱们应该是第一次碰面吧,我有何处得罪大人,失礼之处,望请海涵。”
无忌道:“少装蒜,我可不会再上当,快老老实实交出我的……钱包跟佩刀。”
蓝小寒摇头道:“孙策大人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雷,该怎么办。”
那男子名唤雷震原,一样身着山越族服饰,生得体型健壮,肩宽膊厚,算不上英俊,但有种充满阳刚味的男性魅力,他背着一刀,向前朝无忌恭敬地道:“孙策大人,小人雷震原,是小寒小姐的随从,这件事请容我私下说明。”
无忌疑惑道:“说明什么。”
雷震原低声对着无忌耳朵道:“其实小寒小姐她患有宿疾,有时个性会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似的,做过什么事,她全然不记得,或许她另一人格曾拿了你的钱包跟佩刀,因为小人在她房间里发现这把刀及一个钱包。”雷震原解下背负的刀,还给无忌,正是古锭刀,又道:“那天是我失职,让小姐独自溜下山了。”
无忌半信半疑道:“所以说现在的她,不是那天的她啰。”
雷震原点头道:“正是,据我了解,一个性格是活泼调皮,爱捉弄人,另一个性格则是礼貌周到,温柔婉约,目前的她是后者。”
无忌微笑道:“哈,原来是双重人格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