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然后那群官兵再杀光全部的人后,又再一次的围绕在白绕后头。
“别杀他,让他看着这种悲哀,痛苦到死吧!”为首的官兵笑道着。
“哈哈哈,你这个杀人魔。”所有人就带着这种笑声离去。
“你们这些人,我白绕誓要杀光你们每一个人!”在那群官兵离去后,白绕仰天大喊,突然一只手轻触了他的右脸。
白绕低头看,他母亲正用着全身的力量,伸出她的右手来触碰白绕。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白绕的母亲吃力的喘着气,半张着眼睛。
“娘!”白绕摇了摇母亲的身子。
“娘没力气打你一巴掌,希望将来有人可以代替娘,给你这一巴掌,好让你没了杀人的念头……”话一说完,白绕的母亲也停止了喘气。
白绕的心头一震,抱紧了母亲的身子,朝着天空大声的哭了出来。
之后,时间流转,这一巴掌,终于来了。
“你,想要我归降大汉吗?”白绕流着泪道。
“我只要你别再杀人。”荀彧转过身来背对着白绕。
看着荀彧的一头白发,想起了母亲的一头白发,感受着荀彧的一巴掌,体会着母亲的一巴掌,白绕闭上了眼睛,虽然停止了流泪,但心头上的泪却停不了。
“我,还可以闻到花香吗?”白绕睁开眼睛道。
这让荀彧回过头来,张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白绕,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这两个人,仿佛是那么样的相像,却又仿佛是那么样的天差地远。
一个动作,让白绕想起了自己伟大的母亲;一句话语,让荀彧想起了自己挚爱的韩依,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我什么都不会,偏偏就只会种花。”荀彧笑道。
“你保证,遍地都可以有花香吗?”白绕问道。
“我可以。”荀彧点点头。
“那么,白绕愿降荀大人。”白绕跪了下来,周围的人一看到,也全都朝着荀彧跪了下来,满山的二十万黑山军,在这个时候,全都朝着荀彧跪了下来。
“天啊,见鬼了。”这景象,让站在东武阳上头的夏侯惇直呼不可思议。
“这不正是我们要的吗?”一个头上绑着一束马尾,留着长长的浏海,直盖住眼睛,嘴角有着和夏侯惇反方向在左边的虎牙,肩上披着蓝色的披风,里头穿着青色布衣,手上拿着一把比人还高大的断魂弓,弓上的弦不同于别人的一条,是左中右各三条,箭矢也直接系在弓的下方,用着没睡饱的表情说道。
“渊,阿瞒说得没错,他是我们的张良,一夜不到的时间,就替我们增加了二十万大军。”夏侯惇露出右边的虎牙道。
“报!主公已经在内黄彻底击败了于毒,黑山军辗转向北逃走。”然后,又传来胜利的喜讯。
夏侯惇和夏侯渊闻讯,同时面向西山,朝着荀彧,双手抱拳,给了荀彧一个大礼,在西山上头的荀彧朝东武阳看,一阵风吹过荀彧的白发,荀彧转头看向天上满怖着的星星,轻叹了一口气。
感叹着,来得太晚,韩依没能看见。
回过头,回到荀彧他最自然的表情,带着微笑,带着白绕,一步步走向山下,要回东武阳,这一条路,和来时上山不同,来时一片漆黑,看不清四周,下山时,黑山军点亮了火把为荀彧照路,眼前一片光明。
其后,二十万大军尽收编曹军,史称“青州兵团”。
之后,兖州突然有二十万黄巾军突袭,兖州刺史刘岱战死,曹操马上入主兖州,一跃为当时最强大的诸侯之一。
那天,下了一场大雨。
雨停了,一切也都变了。
历史,往往诉说着表面,却对真实不加以思考。
写得人只记下眼前所看到的冰山一脚,又碍于为上者的权力干预,让一篇历史写下来,变得不像历史。
眼前的真实和背后的真实往往互相抵触,看见的不一是完全,却又有谁会真的知道一件事实的背后含着多少的原因?
真相在死后被带进了棺材,让历史成了一件悬案。
谁,又能准确的知道那些过往记忆?
未央宫,这是大汉皇帝刘协自洛阳来到长安后的居所,在这未央宫前面,是一片辽阔用砖石铺设出来的广场,也是用来主持朝会,接见百官的地点。在未央宫前头,则有十二阶的台阶,可以让皇帝高高在上,从而俯视整个广场,台阶则铺着用丝绸编织而成的金黄色地毯,直到台阶上,地毯上还绣有一条巨龙,张牙虎爪的用来显示其尊贵的地位。台阶上,皇帝所坐的位置,则又多铺了一块用丝绒织成的金黄色绒布,前方则有一张桌子,用檀木所打造的,是百官伸请裁决的召告书和皇帝放召书的位置。桌子在往前一点,则是上三公所坐的位置,一样有摆设着桌子,用着桧木所打造而成的,只是没有多添绒布,只是用着丝绸编了块毯子象征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