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没想到这山谷中居然有山寨。”程涣问道:“荀先生来此找谁啊。”
荀谌道:“一些老朋友,于毒,左髭丈八,刘石,于氐根。”程涣惊讶道:“他们不是黑山贼吗?”两人骑马来到黑山山谷的深处,看见一座山寨建在半山腰上。
话说程涣护卫荀谌进入黑山,寻找当年黑山贼残存的势力,这是荀谌手中的筹码。
此时山寨里走出数人,为首者正是头目于毒,生得健壮的于毒瞧见荀谌,大笑着说道:“哈,荀大人,我们躲藏山中多年,不知这次有何事情要我们去办啊。”
程涣看了山寨四周,满地腐烂的食物,脏污的环境,“臭死了,你们还是人吗。”
“原来是河朔联的人,我呸!”于氐根咒骂道,左髭丈八喝道:“砍了,煮来吃。”
荀谌举手制止道:“程涣你先退下山去,这里让我自己来便可。”程涣转身离去。
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地的山谷是黑山贼军的根据地,响应黄巾之乱由张牛角创立,聚众有十数万人,张牛角死后由其张燕继承,后来袁绍兴兵入山讨伐,当时袁绍得到一时依附的吕布帮助,双方交战后黑山贼军死伤甚众,李大目,青牛角,郭大贤,左校等头目相继败亡,袁绍败给曹操后,张燕投降曹操。
当时仍有部分余众仍躲藏山谷中,荀谌便加以安抚,收买拢络成为自己的人马。
荀谌道:“我要你们去宛城附近落脚,记得掩饰好身份,到达后静候我的指示。”
于氐根道:“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山谷,外头不知变得怎样,兄弟们先去逛窑子吧。”
“好!我跟你去。”长得人高马大的壮汉左髭丈八马上附和,刘石道:“别猴急,大胡子,荀大人说要低调些,一路上总有机会的。”指于氐根的胡子相互缠绕。
于毒开口道:“此事交给咱们黑风山寨的兄弟们准没错,论杀人嘛,我们内行。”
荀谌点头道:“张燕早已投奔曹操多年,享受高官厚禄,于毒只要你们听命办事。”
“荀大人,同样有官做吗。”留着八字胡的刘石问道,荀谌笑着摇头道:“非也。”
于氐根色眯眯地道:“嘿,难道有一堆女人可玩。”于毒分别踹了两人一脚,生气道:“哼!蠢材,让荀大人说话。”荀谌道:“是富可敌国的财宝,人人有份。”
黑山贼四人一听都双目放光,早利欲薰心,荀谌这般利诱之下四人更死心塌地。
荀谌下山后,心道:“这白袍使要我利用袁买来拖住曹丕,之后有我好处,这步棋他如何算计。”与程涣会合后,程涣问道:“黑山贼不讲信义,荀先生怎会……”
“山贼,盗匪之流的用法,便是死无对证,死不足惜。”荀谌笑道:“回去吧。”
“吕爷,荀谌他走了。”左髭丈八回到寨内,对一人必恭必敬说道,刘石同样恭敬地道:“吕爷你都听见了,我们要去宛城。”吕布坐在椅子上,吃着刚摘下的水果,“覆天教黄袍使荀谌,之后宛城应该会很热闹,说不定是场流血盛宴。”
原来当年吕布攻讨黑山贼时,屡战皆捷杀了数名头目,贼众死伤无数,后来大军驱赶于毒等人至山谷内,四人本以为必死无疑,吕布却私下放了他们一条生路,要他们由另一边的谷口离开,于毒等人见吕布英勇无敌心生仰慕,纷纷弃械投诚。
吕布知道投靠袁绍的荀谌乃覆天教中人,便心生一计,要他们偷偷转投荀谌,而荀谌当时亦需要自己暗中培植人马,就答应下来,不时提供食物,钱财养活贼众。
三天前,吕布和尤里安主仆二人经过黑山,突遇贼众包围抢夺财物,贼首于毒发现正是恩公吕布,当场下跪磕头迎上山寨,事经多年吕布早忘记了,但四人依旧伺候周到,三天后吕布表示要赶路必须离去,这时山寨却收到荀谌要来的消息。
“生命精彩处在其无法预期。”尤里安微笑道:“是师傅之前常挂在嘴上说的。”
吕布还在玩味这句话的意思,尤里安又道:“最近我有种觉得去了中原就会找到师傅的预感呢。”吕布道:“我们跟着黑山贼一起走,会经过许昌赴约,接着……”
“若真碰上剑逍遥的话,不比试一场焉能痛快,我真想明白他武功究竟多高啊。”
尤里安继续道:“主子想要富可敌国的财宝吗。”于毒等人一听全都望着吕布。
“哈,世人皆小看董卓了,真真假假,得先骗过自己人。”吕布突然仰天大笑道:“不过这场鸿门宴我吕某怎能缺席,于毒你们一收到荀谌通知,立即告诉我。”
于毒说道:“是,小的们会在宛城找地方隐匿,一有消息,吕爷会第一个知情。”
吕布冷冷道:“财宝我没兴趣你们全拿去,我要参加聚会的人,一个不留,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