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来人,出事了。”一声惨叫,响彻夜晚的春风楼,只见奴婢们成群惊慌而逃,连带用餐的客人四处跟着奔跑,撞倒桌椅,酒杯与食物洒落一地,一时间情况混乱,这时已喝得七分醉的臧洪从包厢来到庭院里,发现张邈,萧建两人尸体,大吃一惊,而张超满身是血,跌跌撞撞跑到大厅,“快逃,臧洪,呜。”
望着张超倒地气绝,臧洪酒醒了大半,放眼一看,有一人手持一把刀,缓步接近。
“胆敢杀害朝廷官员,你是谁。”那人一刀划过臧洪脖子,刀法极快,且狠。
那人手中的刀,散发出热气,开口低声念道:“臧洪,吕布在曹军中布下的眼线,杀。”转眼间,春风楼原本人满为患的景象变为空无一人,刀客行凶后迅速离去。
事后大批官兵来到现场,清理善后,并贴出告示追缉凶手,消息一传开又是引发许昌一片人心惶惶,过了三日,王楷来到春风楼外,心焦如焚,此时一人靠近叫了他一声,拉他进入一巷弄中,“袁燿公子,是你,我正想找你呢,这命案……”
袁燿低声道:“听当日的客人说是一刀客干的,杀了四人都是官员,王楷先生。”
王楷心神不安地道:“唉!他们全是头儿的人,原本好好的在各地为官,却没料到许昌发生事情,被临时调来这里,居然给刺客杀了,这一定是有人策划好的。”
袁燿说道:“你自己小心点,赶快找地方躲起来,我想你成为目标的机会很大。”
“我本来在寿春,最近一直等不到头儿的消息,便动身来到这儿打听情报,谁知道……”王楷哀求道:“许汜那家伙突然音讯全无该不会也完了,袁公子你帮帮我,让我藏在红楼内好吗。”袁燿道:“不成,不能连累夫人,这样吧,跟我来。”
两人离开巷弄,往城外而去,浑然不知背后那名刀客又出现,一路跟踪着两人。
南中,北面是益州,南面为交州,东面接壤荆州南部,西面则是诸蛮部落,深夜,刘备军营里,帅帐烛火未熄,诸葛亮正在思考着如何治理南中之问题,想起刚刚才与之讨论回去休息的马谡,他所提出的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将为下的战略方针,内心深感认同,诸葛亮心道:“算算时间,小均也该快到了。”
一旁的张松开口道:“诸葛军师,我们在南中这里与孟获打仗,兵粮仰赖荆州李严将军的运送,可是新野战事也很吃紧,上个月开始已调度成都之粮供应了。”
诸葛亮翻了一下帐册,说道:“运粮官李丰,是李严之子吧,他倒是手脚快。”
营寨外,李丰与马谡两人正在说话,“马将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呢。”
马谡开口道:“刚才和军师议事完,想出来透透气,李丰将军你连日运粮辛劳了。”
李丰道:“没什么,只要诸葛军师赶紧平定南中,我跟父亲也就不用那么累了,下官要回去覆命,先告辞了,马秦,高胜我们走。”语毕,李丰带部下们离去。
张松诧异道:“子承父业有何奇怪,李丰虽是年少,但还没出错过。”话一说完,诸葛均风尘仆仆地掀帐而入,开口道:“二哥,是我,这南中路途果然遥远啊。”
诸葛亮大喜道:“小均,一路辛苦,先坐下,我们两兄弟已经多年不见了。”
诸葛均放下包袱,坐下喝了一口茶,说道:“二哥,关于新野方面的战事。”
诸葛亮道:“这我都知晓了,是陈宫先生大力协助,荆州神武军团与曹军对峙宛城,又听闻并州高干作乱,形势有利于我军,但是主公伤势不轻,也是一隐忧。”
“嗯,襄阳有三爷在,应该不至于出乱子,这里我军进展如何。”诸葛均问道。
诸葛亮羽扇轻摇道:“孟获之弟孟优在新野亡于吕布之手,据说孟获大怒,指曹操之过,敷衍出兵,我乘机派了赖恭,李珪,任夔等将为第一路,引蛮军第二洞元帅,五溪洞的董荼那出战,再以伏兵破之,邓方,费祎,吕凯等将为第二路,进攻孟获妻弟带来洞主的营寨,得胜。”诸葛亮起身再道:“孟获再遣八纳洞洞主深通法术的木鹿大王前来挑战,彼驱兽助阵,我便升坛祭风,以火攻败敌。”
诸葛均频频点头道:“是风变术,那年剑大侠说你龙非池中物,二哥果真厉害。”
诸葛亮用手指天,轻笑道:“哈,什么风变术的只是唬人罢了,重要是在于观察。”
张松道:“诸葛军师一到南中,就每日望天,或到河边看水流,原来用意在此。”
诸葛均道:“观察风向,在上风处放火,用火攻,管他什么野兽都要退避三舍,加上升坛祭风的呼风唤雨模样,这些无智蛮兵那能不敬畏万分,一定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