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中有一桌的二人正在交头接耳,一人是夏侯儒,一人貌似是曹冲府的仆人。
夏侯儒低声问道:“冲公子此行拿了什么回来,还有九幽劳师动众的目的是……”
仆人左右张望后,紧张地道:“好像是圣殿宣言,但其他的小人不清楚,走了。”
“切勿露出破绽。”夏侯儒再三叮咛后,塞了钱给曹冲府上的仆人,夏侯儒急忙跟着离去,“快回报陈矫大人。”话说曹丕派遣陈矫,夏侯儒来洛阳监视曹冲的一举一动,毕竟父亲将九幽指挥权给予曹冲后,曹丕便一直心怀不安,连忙布署。
数十日前凌统暗中执行着散播谣言的任务,把陈宫交代的话,四处在酒楼喧哗。
包含圣殿宣言的坊间流言,就这样传至曹冲耳中,因邪武魔功与九龙先天功乃是相互克制的绝学,故曹冲特意去了醉月轩查明消息来源,凌统扮成商人说得口沫横飞,又将黄金羊皮的事讲了出来,经过渲染夸大,以讹传讹,收积非成是之效。
曹冲府
“陈矫大人又来拜访了,说是送来丕公子的礼物。”奴仆道,曹冲道:“三日一登门,五日一送礼,陈矫不累吗,想来探口风,说我睡了不见客。”奴仆点头。
曹冲看着手上圣殿宣言,“没有用奇特文字书写的先天功,只是单纯的圣殿宣言。”
“在长安损失不少人马,难道是一场徒劳无功,奇怪?听曹疾叔父说江湖高人剑逍遥突然搅局,让他们擒拿叛徒张泉,张语冰任务失败。”曹冲暗道:“巧合?”
这时典韦来了,曹冲赶紧迎接,典韦说道:“奉主公口谕,调查密袭长安一事。”
“典韦将军,请转述父亲大人,我之前的行动是如此……”曹冲道,典韦道:“主公那边我话会带到,冲公子,末将告辞。”曹冲探问道:“想必父王很关心吧。”
典韦开口道:“曹疾大人负伤而回,故主公询问剑逍遥的事情,望公子谋定后动。”
曹冲点头道:“这次失败算我该负最大责任,连魏讽那小子也趁机逃跑了,唉。”
送走典韦后,换曹谖进来,“竟派典韦将军来问话,可见主公对这事的重视程度。”
“谖姐,父亲最在意剑逍遥的武功,其他的反而不是很介意。”曹冲又道,“大哥派了夏侯儒,陈矫在城中私下布桩,还以为我不明白吗,目前先任由他们去。”
曹谖一听,说道:“剑逍遥,我的勾魂魅心术居然对他失效,真是气死我了。”
“我爹也受了伤,说要休养一阵子。”曹谖不悦道:“冲弟你这次行动太鲁莽。”
曹冲道:“我知道,谖姐你也好好休息吧。”曹冲走到自己的房间,白袍使早就在里头恭候,“你手上的东西是假的,拓也怎会放真品在圣殿那种地方呢。”
“喔,白袍使,那你有何高见。”曹冲冷哼道,白袍使轻笑道:“从你们撤退也没人追击来看,当下法正是故意放人,所以早给调包,你还是派人再去探查吧。”
曹冲低声道:“是你自己找上门说要谈合作的,否则以父王对尔等的痛恨,我……”
白袍使道:“冲公子我可以再协助你铲除曹丕,日后你继承大统,成就不世功业。”
“再,你说这字,我可没同意或答应你什么条件去谋害亲兄弟啊。”曹冲沉声道。
白袍使笑道:“哈,冲公子是没有开口,是我揣摩上意了,告辞。”曹冲挥手送客,白袍使起身道:“我觉得这情报来源有问题,好像是一个陷阱,请公子小心。”
“陷阱?目标是我吗?还是另有其人。”曹冲把蜡烛点燃,把圣殿宣言放在火上烧了,“据传这白袍使早夺走黄金羊皮,方才仍和我假装不知情,我得先下手为强。”
<洛阳有间客栈>
谭雄道:“参谋,这是魏讽的情报。”陈宫伸手接过一张纸签,看了后道:“原来如此,曹冲既然接掌九幽大权,这也表示出曹操的心意,他会犯下袁本初与刘景升废长立幼的大忌吗。”谭雄说道:“曹贼若这样做,那我们的大好良机已至。”
陈宫道:“我下的流言飞语,已收成效,日前曹冲领着九幽一众人马袭击圣殿。”
“法正先生依照计划放走了他们离去,曹冲此举据说是为了圣殿宣言。”谭雄道。
陈宫沉思道:“谭雄,这招第一在试探曹冲麾下九幽的实力,第二更能引起曹丕跟曹冲之间的冲突,丞相兼魏王曹操继承人位置的诱惑,使身为世子的曹丕寝食难安,为了对付这逐渐爬上来威胁自己地位的聪明弟弟,他将会不顾一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