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老夫只是一个随从而已,大草原上的月亮,鲜卑拓跋部的婈玥小姐,称呼我为卜义即可,我家少族主先一步入城去了,命我在此领路。”卜义道。
拓也观察四周,暗自道:“这里要怎么进城,难不成真要潜水游过去吧。”
皇甫桑儿转头偷瞄拓也,心中十分在意他的想法,赶紧道:“卜老请快带路。”
卜义道:“嗯,小桑儿别急,要偷进城必须游泳和潜水,然后从错温布城底下潜入,其实那处有一条秘密通道,可直达皇宫。”从怀中取出一地图,详加解释。
拓也心道:“居然被我猜中。”马上开口道:“如此就有劳两位了,启程。”
一直没说话的梧狄终于张嘴道:“换上水靠坐船到湖都旁,接着下潜,跟我游。”
众人换上梧狄事先准备好的水靠,上船往湖水里驶去,婈玥将风儿放飞,拓也趁皇甫桑儿与卜义说话叙旧,梧狄在操舟,迅速把一字条塞进天之丛云爪子,然后一样放飞,婈玥故意叫道:“这湖水好冷,早知道就在岸上等哩。”
梧狄冷淡道:“都上船了才说,拓跋小姐这点就比不上星姬,她可没这般软弱。”
婈玥一听生气道:“什么,你叫梧狄是吧,听好,我是因为要转移,哼!”
“梧狄小兄弟,你们星姬姑娘一看就知是个巾帼英雄,但这方面婈玥她也丝毫不逊色。”拓也道:“我想卜老跟随石耶奕于兄多年,本事也不会差的,对吧。”
卜义把众人的兵器收集,装进一羊皮囊里,吹满气后用绳子绑好,说道:“谢将军夸奖,快到湖都边,等等要憋一口长气,我们带你们潜下去,咦?那是!”
“停船,靠近湖都的全要检查,我在说你们。”两艘满载羌兵的船只逐渐靠近。
梧狄急道:“都怪你们,拖拖拉拉的,碰上来回巡逻湖面的西羌兵,快下水。”
“噗通。”梧狄先跳入湖水下潜,拓也三人跟着下水,卜义将羊皮囊丢入水中,然后道:“你们先走,我要解决这批人,否则他们会回去报讯,不用等老夫。”
四人潜水朝西游了一会,浮上换气后再潜入湖水继续游,卜义跟羌兵在船上的厮杀声逐渐远离,皇甫桑儿心里挂虑,“卜老虽然厉害,但仍是担忧他能否脱险。”
“好像有人跳水,放箭。”十数名羌兵朝水面放箭,乱射了一阵,被卜义给拦阻。
拓也边游边留意两女的状况,婈玥比皇甫桑儿水性差,拓也一手拉着羊皮囊,一手从腰搂着婈玥游,众人慢慢接近湖都的城墙边,梧狄一口气潜入深达三,四丈的距离后,指着一个小洞穴,表示要钻进去,三人依序钻入。
“有光线,太好了。”拓也带头游前方有光线透入水里,连忙加速游出洞穴。
拓也的头浮出水面,抬头看见自己身处在一个洞窟,洞窟顶端是钟乳石,迅速游近岸边从湖水中爬出,“真没想到潜入青海湖底原来通往这处隐密洞穴。”
皇甫桑儿跟随上岸,说道:“石邪每次一定由这处出入湖都,全身湿答答的。”
拓也帮忙拉起婈玥,她竟牢牢抱着羊皮囊,大口呼吸喘息,“好累人。”
解开羊皮囊取出兵器,拓也脱下水靠,“糟糕梧狄小兄弟人呢,怎没跟来。”
皇甫桑儿道:“我回去找,他该不会有事吧。”婈玥道:“他那么会游,不可能溺水,或许回头去找卜老了,反正带路任务完成。”皇甫桑儿点点头同意。
拓也一瞧见两女的水靠紧贴着身体,露出玲珑起伏般的身形,马上又转头道:“嗯,没错,石邪能发现这种水中通道,肯定费过苦心,这也算是盗贼的本领。”
两女明白拓也在回避目光,立刻脱下水靠,整理一下衣裳,“阿拓好了。”
皇甫桑儿道:“阿拓,你看前面有条小道,还有石阶往上,应该是通路,走吧。”
这条石阶通道上墙壁每隔一段距离燃有火把,所以表示有人经过,三人连忙行动。
拓也点头道:“小心点。”三人由石阶离开洞窟,逐渐往上爬,通道宽度仅容许一人行走,且迂回而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光线在前方闪烁,已到出口。
婈玥低声道:“阿拓,该不会出口设在大街上,那咱们一出去绝对完蛋哩。”
拓也答道:“那做这条难走至极石阶的人,肯定是笨蛋,出口我猜是某处密室,我刚稍微计算了一下爬的陡峭,阶数,我保证在五,六层楼高度,换句话说,我们理应在城中的高点,能居住在这么高的位置,不是国王,皇后还有谁。”
“方才湖的洞窟,位置低于地面约三层楼高,嗯,你说得对。”皇甫桑儿道。
拓也突然道:“小唯,先等等,我们退回去。”一把拉着两女往回走下石阶。
三人倒回走了约三层楼的高度,拓也顺手拿起一旁的火把,照着墙壁仔细检查,皇甫桑儿疑惑道:“阿拓,找什么。”拓也道:“我想这处有道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