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尔等能够善待这些兄弟,若是让我发现尔等不守诺言,天人共杀。”张曼成交予帅印给朱升,说。
“请大帅放心,只要升在世,就不会令这些兄弟受苦,假若升有违此意,他日定遭天遣、身首异处。”朱升抱拳道。
张曼成笑着点点头。
交代了任务后,朱升松了一口气,并未察觉到异状。
“大帅!”
“大帅!您怎么忍心丢下我们?”
众人的叫唤,着实从梦中惊醒的朱升。
朱升走到帅座,看着张曼成,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汩汩地流出来。
久久,朱升看着张曼成,心情顿时很沉重。
<宛城太守府>
“升,自当领罪。”朱升跪在大厅,看着朱隽、杨彪。
“谨虑何罪之有?”朱隽疑惑道。
“升自奉命劝降黄巾,虽说服张曼成等数万黄巾,但张曼成却在帅印交付与我自尽了。”
朱升将帅印交给朱隽,内心十分地自责。
朱隽听罢,亲自将朱升扶起:“人各有志,这怪不得谨虑,张曼成只是忠义两难全罢了;再说你为我收数万黄巾,解决南阳兵祸,我感激都来不及了,哪能责怪你。”
“可是......”
“不要在可是了。朱升听令!着今日起,因劝降黄巾有功,本将命你为谏议大夫,以后再庙堂上,本将赋予你特权。朱升,从今往后,希望你能竭尽你的才能,好好为我效力。”
“多谢主公提拔,升以后定不辱使命,竭尽全力完成每一项任务。”朱升暮地站起来,用一种很亢奋的心情说着。
朱隽听了,爽朗大笑。
而杨彪也微笑地看着朱升:“恭喜主公喜得良才。谨虑,从今往后还需多多指教。”
“哪里,升不过小儿,还有许多事还有不清楚,望杨大哥多多观照在下。”
“呵呵,一定一定。”
看着朱升的反应,杨彪满意地点点头。
谏议大夫,看似不大的官职,却是朱升迈出的第一步。
收降黄巾后,使得南阳地区渐趋于平静,在众人的努力下,百姓安居乐业、宵小绝迹;然而好消息并未影响各地,从河北至豫州,皆传来恶耗,镇守在邯郸的卢植,与钜鹿的张角呈对峙之势,因不愿贿赂权贵,而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押解回京,并且派河东太守董卓接替职位。
黄巾首领张角则是抓住空档,趁董卓立足位稳之际,举大军趁势掩杀大败董卓,并包围邯郸,河北形势顿时岌岌可危。
张角大败董卓,驻守阳翟的张梁立刻出兵响应,以迅雷不及掩尔之势击溃皇甫嵩军队,并联合西华彭脱、汝南何曼、何仪兄弟进军颖川,洛阳震动。
刚平定南阳的朱隽,一日之内收到二十封告急文书,每打开一封,朱隽的表情越发的难看。
“董卓这厮废柴,竟然把大好形势放弃,平白给贼人一个现成便宜!”朱隽将公文丢在地上,怒道。
这一吼,让原本吵闹的庙堂,立即安静下来。
“主公慎言,董卓虽然失势,但还是我朝官员,且兵法尚有两万余,可与张角继续周旋,使之无法顾及河南等地;而我军趁着空档,援助皇甫将军,据探子回报,朝廷已派曹操、孙坚两路元捐钱来,估计三十日就会抵达。”
杨彪不愧为朱隽麾下首席谋士,一句话就让朱隽原本焦躁的心情随即缓和下来。
“若是等援军前来,只怕河南早已失陷,社稷崩坏。”
朱升淡淡的一句话,让众人不禁皱了眉头。
“此话何意?”朱隽询问。
“张梁势大,接连几次胜仗后,麾下早已生出厌战之心,若我所料不错,张梁定会在阳翟、长社、颖川三地休息,是为犄角之势,一来可诱我方援军前来将之击退,二来孤立河南实施围歼,进而统一河南。”
除了杨彪,在座的众人无不露出惊骇之色,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的严重。
“张梁算定我方不会进击,所以才会摆出这等阵仗;小把戏而已,连三岁孩童都能知晓,若让我领一支劲旅,猛攻此处,倘若此处得手,这犄角之势就不堪大用了。”说完,朱升指着颖川的标记处。
朱隽点头,眼角余光瞄向杨彪,只见杨彪轻轻点头,朱隽说:“若是我将收降的黄巾交付与你,你能在几日训练好?”
“黄巾三万,扣除老弱妇孺、重伤残疾;启禀主公,七日内我定能训练出一支精锐。”略粗计算,朱升坚决说。
“只是,训练一事,升还需借一人,因为此事,需此人方可成功。”
“谁?”朱隽问。
“黄忠将军。”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秦颉,只是秦颉喝了口茶,笑道:“不知汉升意欲如何?”
“全凭太守太守吩咐。”黄忠抱拳道。
“好!谨虑,我将汉升交付与你,希望你二人能够大败贼党,凯旋归来;公伟,我先告辞了!”
“啊!太守要走了?”
“是阿,宛城如今百废待兴,不日又要启发河南战事,先准备一下,有备无患嘛!”秦颉苦笑道。
“如此,那就有劳太守了。”朱隽走向秦颉,轻轻垂了秦颉的胸口,神色感激地说着。
“一切都是为了天佑大汉!”
两人见之,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