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夜枭部队副将罗蒙正在集合少年入伍士兵训练,“第一营快,第二营跟上。”
魏延走到罗蒙身边,拍拍罗蒙肩膀,感慨道:“这些是少年军吧,真令人怀念啊。”
罗蒙道:“魏大哥你来了,没错,想当年咱们两兄弟可是韩玄太守底下的补充兵营将士,跟他们一样是少年军,只是没料到韩玄如此寡义薄情罢了,你还记得吗。”
另一副将习祯同样靠近道:“魏大哥,罗蒙,当年的事任谁也记忆犹新,对吧。”
魏延抽出自己的兵器邪月双刃斧,挥了两下,笑道:“怎会忘记,我想忘也难。”
十数年前
话说当年韩玄领军跟张津的部下区景作战,两军打了几场仗双方互有胜败,韩玄喝道:“第一营死光了,第二营上,第二营也死光了就直接换补充兵营上场。”
“补充兵营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少年孤儿,韩大人,此话当真。”副将摇头道。
韩玄喝骂道:“别罗唆输也要打,通通派上去,反正没人会同情他们这等贱命儿。”
“杀啊。”韩玄急催战鼓,一群人数近千人,年纪约十一至十四岁的少年军冲上前线,被驱赶着赴上黄泉路,区景也不留情,硬是把韩玄军给压制住展开屠杀。
少年军伤亡数目越来越多,阵形溃散,“宰了这群小鬼,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打仗。”
“小魏,撑不住了,往山林里走,快。”补充兵营的将领眼见局势不利,推了一把自己的副官,这小魏年近十五岁,长得粗犷,有双锐利眼神,且声如洪钟,深受补充兵营中众多少年军的崇拜跟信赖,“好,众位兄弟,退往旁边的山林。”
补充兵营撤退,纷纷逃向树林区,韩玄怒道:“这些怕死的鼠辈,真没用,快退。”
韩玄丢下部属在亲兵保护下从战场离开,小魏瞧着这一幕万念俱灰,“该死的。”
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小魏咬牙忍痛道:“大伙都是四方流浪的战争孤儿,好不容易在营里相互扶持一同照应生活,本以为能像家人般一直就这样活下去。”
一个名叫罗蒙的少年军将士从一旁奔出,唤道:“魏大哥是我罗蒙,韩太守他……”
“罗蒙,我知道,日后我一定亲手宰了他,我们分散逃,有缘再见。”小魏道。
“好,将来若听到魏大哥的消息,不论多远我必定前往依附,告辞。”罗蒙点头道:“文祥,快跟我走。”罗蒙顺势拉了受伤倒地的习祯一起逃跑,习祯字文祥。
“杀。”喊叫声不断,区景军跟随入林追击少年军,地上四处是尸体惨不忍睹。
小魏一路奔逃背后仍有敌军追赶,他慌不择路跑入深山中,身上伤痕累累血流不止,“我不能死在这,绝不,啊。”小魏一个摔跤跌入一深坑洞穴内当场晕死。
“嚎。”“吼。”“救命啊,谁来救我,哇。”一阵凄厉惨叫声,令人发毛。
夜晚,周遭全是野兽吼叫声,牠们成群啃食阵亡者的尸体,并咬死重伤无法逃走的士兵,小魏身处绝境,抬头仰望天际月亮,是红色的血月,“我还活着。”
撕下衣服替自己包扎伤口止血,过了许久,小魏开始摸索周围,“好像是个大坑。”
说也奇怪附近野兽都不敢靠近此坑洞,小魏悲愤道:“张津,区景,我一定报仇。”
“这是……骷髅。”这时他发现身旁有一具枯骨,以及枯骨旁边一柄斧头,小魏缓缓拿起斧头,“好锋利的兵器,具有双刃,难道是这人遗留的,好吧,捡到便算我魏延走运,正好用来防身,疼。”魏延勉强站起,凭借月光看了四周环境。
“吾邪月郎君败于剑逍遥之手,莫非此乃遗书吗。”魏延察觉此坑洞内写满无数字句,大致是说约五年多前邪月郎君与剑逍遥决斗于此处,邪月郎君遭到击败。
魏延一边细读,一边钦佩道:“此人用指力在坑洞壁面刻字,不知他刻了多久呢。”
邪月郎君筋脉被剑逍遥的古阙剑气所重创,跌落此处半身不遂,临死前写下遗言和自创的武功邪月七杀招式,魏延心道:“这套斧法好精妙,我必须好好修练。”
于是魏延留在深坑洞穴内日夜不休勤奋练武,每日饿了才爬出洞口吃野果和野味充饥,不知不觉经过三年多,终于把邪月七杀给练成,也替邪月郎君立了坟祭拜。
离开山区后,魏延立刻下山,回到了长沙城,探听消息才知张津已被区景背叛杀死,而区景则逃往交州,于是魏延千里迢迢孤身赶赴交州杀了区景报当年少年军之仇,再回长沙投军,由于时过境迁他已长大成人,故也没人认得出他是谁了。
魏延最后利用当时无忌和刘备平分荆州的机会,趁乱杀了抛弃他们的韩玄。
罗蒙与习祯齐声问道:“魏大哥,你还好吧。”
魏延摇摇头道:“嗯,一时想起旧事罢了,这批少年军的番号一样叫铁血营吗。”
罗蒙说道:“没错,跟当年咱们的部队同名呢。”习祯道:“瞧,是徐军师来了。”
徐庶道:“诸位,请点齐军马,江陵的公台兄需要我们的支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