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了下来,米莎稳定了一下重心,继续解释到。
“是啊,巨无霸,你的铠甲像竹笋一样每天都在生长,现在已经快顶到屋顶了,水翁爷爷正在上面拆房子呢,怕你把屋顶顶塌。”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铠甲怎么会生长呢?”
水翁从我头上跳了下来,跟他们一起站到了我眼前。
“这个铠甲是用基因进化技术做成的,所谓基因进化技术,就是引导基因特定变异,使它们同时具有某种功能的技术,就像心脏上的细胞,所有细胞都用共性,相互联系,共同完成心脏收缩的功能。”
做为没有梦想的学渣,我表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所以,跟我身上的铠甲有关喽?”
“嗯,我以为这种技术只是传说,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做出来了。”水翁拿起烟杆子,抽了两口,吐出一阵烟雾,“这身铠甲全部是用金属化的细胞做成的,你可理解成金属植物做成的铠甲,是有生命的,会成长,会进化,甚至有自己的思想。”
听到这里,尾骨的链接处的触手动了一下,好像听懂了水翁的话,我怔住了,小心翼翼的说,“也就是说,我现在跟一个金属生物融合到了一起?”
“嗯嗯,没错。”
“没错个头啊,快点把我放出来啊,我才不要跟莫名生物共享身体呢,我还没有恋爱结婚生孩!”我摇晃了一下屁股,可是怎么也甩不掉尾骨上的那个东西。
哗啦啦——
房顶被我振的掉下很多石灰、砖块,吓的他们哇哇大叫,“啊,要塌了要塌了,救命啊~”
“住手,凌海。”
牡丹对我下了命令,我只好停下来。
“牡丹,怎么办啊,我总不能一直呆在里面吧。”
“在铠甲生长结束之前,你只能呆在里面。”
“那它什么时候结束?”
“这个、不知道。”牡丹看向水翁求助。
“蛤,我不要跟一个冰冷的铠甲过一辈子。”
“别担心,年轻人,铠甲已经停住生长了。”水翁眯着眼睛淡淡说道。
“咦?”牡丹、飞猴和米莎同时发出惊讶的叫声,“那你还砸房顶干什么?”
“总得把他弄走吧!”水翁一脸嫌弃的大吼了起来,“在这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不要钱啊,这大铁疙瘩我可养不起。”
三人惊讶的安静了下来,“原来如此,可以找国王报销啊。”
“正常开支当然可以找国王,可是这个怪物能让国王知道吗?”
“嗯嗯,那我把我的薪水补给你吧。”牡丹不好意思的说到。
“你的薪水连我的蜈蚣都养不起。”
“对不起,实在抱歉。”牡丹弯腰道歉。
我惊讶的目瞪口呆,弱弱的插了一句,“我们不是再讨论怎么让我出来的问题吗?”
“你还有脸出来啊,吃那么多。”牡丹对我大喊了起来。
“我吃……什么了吗?”我小声问道。
牡丹双手叉在胸前,用眼神指了指我脚下的水池,我仔细一看,瞬间就明白我为什么在昏迷的时候会做那么恐怖的梦了。
水池里面浸泡着很多很多食物,蔬菜、水果和动物的尸体,透明的水实际上事消化液,把食物消化转化成了可以被铠甲吸收的能量。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所以尽快让我出来吧,”我肯定求水翁。
“我也没有办法,铠甲虽然停止生长,但是什么时候成熟我就不知道了,只能靠你自己。”
“要怎样才能脱离铠甲,您就直说吧。”我再次恳求道,一刻也不愿意在里面多待了。
“你要多跟它交流交流,培养感情,感受它的存在,相互适应一下,要是它满意了,自会放你出来的。”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铠甲,试图跟它沟通,可是除了尾骨上一阵阵触动,什么也没感受到。
咚咚——
突然地面震动了起来,他们四个乘坐着机械臂回到了地面,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尖尖的钩子,我抬头一看,房顶的洞上出现了两个比房子还大的巨型蝎子,翘着尾巴勾住了我的铠甲。
“啊,救命啊,这是什么情况。”我喊到。
“我要把你转移出去,保持安静,别乱动,要是吓着蝎子蛰一下我可不负责。”水翁朝我喊到。
两个蝎子配合默契,勾住我两边的肩膀慢慢把我拉了上去。
“对对,就是这样,要轻拿轻放,我可是贵重物品,损坏了水翁主人会不高兴的。”
在我碎碎念下,蝎子把我拉出了房间,高高的举在空中,往一边走去,直到远离房子好几百米才停了下来。
“呵呵,谢谢蝎子兄弟,把我放下来吧。”
咣当!
没有任何征兆,两个蝎子突然同时松开了钩子,我摔了下来,比房子还高的高度啊,我摔了个狗啃屎,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畜生,还有没有人性了,万一摔死怎么办,我心里大骂。
突然从尾骨的触手上传来一股力量,驱使我爬了起来,站到了巨型蝎子中间。
“揍它。”
我脑海中产生了意识,跟我冲出甲壳虫装备库的时候很像,突然产生的念头,难道这就是铠甲的意识?
我努力感受这个意识来源,试图跟它沟通。
“喂,是你吗,铠甲。”
“揍它。”
“我们打不过他吧,这可是史前大怪兽啊。”
“揍它。”
无论我说什么都只有一个声音,这铠甲脾气还挺大,铁了心的要揍这俩畜生。
嘶嘶嘶——
我还在犹豫,巨型蝎子见我不怀好意的瞪着他们看,舞动着尾巴的尖刺,朝我爬了过来。
“喂喂,你们俩个不要冲动,我躺下好不好,别生气啊。”
我一边笑呵呵的解释,一边往地上躺,可是铠甲跟我僵持,就是不躺下。
“铠甲大哥,咱们人少,别跟畜生一般见识啊,你刚出生,先躺下休息一会啊。”
“揍它。”
我嘞个去,合着铠甲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只会说一句话,我心里郁闷之极,我算什么事啊,说是我的铠甲,还不如说我被铠甲囚禁的奴隶呢。
唉,两个蝎子咚咚的冲了过来,既然如此,那就揍他们一顿吧,反正我又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