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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缺那么一点点

  秦天则并未回答他的话,径直上山,一路上,红衣男子都为秦天介绍着玄云山的各处风景,甚至于连机关和暗哨的地点都告诉了秦天。

  引的身后之人咳嗽连连,可红衣男子却并不在意,只是时不时的挥动手帕,娇滴滴的问秦天一句,“香吗?”

  秦天则并未曾回答,只是嘴角勾勒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将要进入大殿中时,红衣男子突然松开了手,瞧着秦天的神色再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反而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似乎刚才的他并不是他。

  秦天跨步迈入大殿之中,玄云正黑这一张脸,而小磊和女子在座椅上端坐着。

  砰!

  玄云一拍身旁的桌子,怒喝道,“小子,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秦天玩味问道,聪慧如他,哪里不知道,定然是那小磊颠倒是非黑白。

  “哼!还不认罪!”玄云见秦天拒不承认,怒气更是增加了三分。

  随后,玄云神情温和的对着那女子说道,“有我在,你不需要怕,将他的罪行一一都说出来,有我给你做主,他不能将你怎么样!”

  听到玄云的话,女子神色怯弱,撇了秦天一眼,随后紧闭双眼道,“就是他,刚才在山下,他……他想侮辱我,我不从他就打我。”

  对于这样的话,自然是在秦天的意料之中,若不这么说,反倒是奇了怪了!

  不等玄云说话,小磊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秦天喝道,“你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枉你的修炼者,竟然会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当真是恶心到了极致。

  就你这样的人,死一百次也不为过,义父不用和他多费什么口舌,直接杀了他!”

  这些话,应该形容他自己最为合适,可他却堂而皇之的指着别人说出这话来。

  有人总是叹世间如何,世事如何,世间哪有琐碎无耻之事,只有琐碎无耻之人。

  说起人来,总有人似乎都长着一双“阴阳眼”,这眼睛看别人时,总瞧出似江水般滔滔不绝的缺点,看自己时,这眼睛似乎失明了,可笑又令人敬佩。

  玄云安抚小磊说道,“先不要急,小子,方才这姑娘所言,你可认?”

  秦天只觉得可笑,“这种“好”事,你应该好好问问你儿子,而不是我。”

  听到秦天如此说,小磊怒气十足,本想破口大骂,可这时,却偏偏灵台之上有一点清明,他心知,若此刻表现的暴跳如雷,反而会让人怀疑。

  若此刻不是玄云在,他自然可以随意的发怒,可当着玄云的面,再大的火,他也不能爆发,努力的压下心中怒火,说道,“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心虚了?开始胡乱咬人了?义父,还是将他尽快处死为好。”

  玄云微微点头,他眼中也多了几分怒意,如此栽赃陷害自己的义子,还是当着他的面,尤其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秦天还能说出这话来,当真是不知死活。

  “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玄云盯着秦天沉声说道。

  玄云准备动手时,秦天轻蔑的冷冷一笑,“你说我为什么偏偏要选在你玄云山下呢?

  难道整个禹都甚至蜀川的人都知道这玄云山的情况,我欺辱一女子,哪里不好,偏偏要在你玄云山下。

  再者,你玄云山是何等实力,普通人不清楚,修行者还是知道的吧!事情败露,我应该先跑才是,为什么还会上山呢?

  那女子与我无关,若说关联,她和你玄云山才是当真关联颇深啊!若你承诺,事情是你门下之人犯的,你立斩不饶,你且再问那姑娘试试!”

  此话一落,小磊瞬间便有些慌乱,而其几分心虚的神情,皆入玄云之眼。

  顿时间,玄云心中一沉,直觉告诉他,这事情怕是和小磊难脱干系。

  不等玄云讲话,小磊语气有些慌乱说道,“义父,你可不能相信此等小人之言啊!”

  “你不相信为父?”玄云问道。

  小磊顿时便不敢再说话,低垂下了头,而玄云则神情犹豫,一时间竟也沉默了下来。

  “怎么?不敢?”秦天嗤笑一声道。

  玄云冷哼一声,“有何不敢?姑娘,我承诺于你,若当真是逆子所为,我定斩不饶,你不必害怕!”

  说出这话时,玄云的心都悬起来了,他真是很怕,若真是小磊所为,他不会手软,可他会心痛啊!

  那小子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小磊,身躯颤抖着,“没……不……不是这位少侠。”

  而后指着秦天道,“是他,就是他!”

  女子还是坚持,一口咬定,就是秦天所为,她此刻在哭泣,她在恐惧,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做,死亡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难以喘息。

  这份恐惧,让她不敢发生一点改变,无论说话也好,无论是站立着,她只愿维持此刻,她怕变了,她的脖子会断。

  “畏惧死亡,无非是畏惧它的未知,死亡是好还是坏,说不好,就像你的明天,你并不知道会如何。

  既然能活着,就得好好的活,认真的对待,若死亡来临,也一样坦然面对,死亡不一定就是坏事。

  别因为畏惧死亡,渴求活着,而做出愧对天地,愧对众生,愧对自己的事情。无愧于心,是这一生最好的意义。

  只是,做到的少啊!”秦天笑道。

  “说的是不错,不过……”之后的话,玄云没再说出口。

  他本是想下令杀秦天的,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真的不简单。

  不,也不是不简单,而是他不舍的心,在蒙蔽着他的眼睛和大脑的判断。

  “姑娘,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玄云严肃的问道。

  女子犹豫不决,吞吞吐吐,她还是没有勇气,还是欠缺一点点,就一点点,足够一瞬间的事情就够了。

  可就这一点点勇气,恰似是世间最难获得的东西,总是缺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让事情分化两极。

  “义父,您若想杀我,举刀便是,何苦上演这么一出,您又何苦逼迫一介女流之辈。”小磊痛心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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