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系列高压,这个职工能在那种场合做出转身走人不伺候的决定,那脾气指定是爆的,面对高压,离职成了必然选择。
到后来,这种现象已经分不清对错,形成恶性循环了,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不痛快,只要一有机会,就得给她添点堵。这个机会自然是让她以及熔铸车间抓不住痛脚的机会,为此,哪怕我晚点下班都行。而对方呢,心情不顺工作就不顺,工作不顺心情就不好,还抓不住痛脚,因为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车间的一线职工跟她斗智不斗勇,最后只能冲挤压带班长撒气,急眼了就找麻名。
霍棱一听麻名说这个就知道那个娘们又来挤压了,下意识的就说,“不是我们班干的。”
这一周乙班运转白班,昨天下午好好的没事发生,今天的废品……还在生产呢!
谁知麻名一听他这样说,“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我是让你交接班把这件事交接下去,你以为你还是个好的了?在这儿跟我叫嚎,信不信我抓你个现行?”
霍棱连忙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了。”
大炮就是这种人,下级面对上级不允许顶撞、解释。就像这种事情,他其实什么都门清,他认为你不能胜任这个工作就不会发这么大的火了,而是心平气和的拿出理由拿下你,他根本就不给你顶撞、解释的机会。反之,他冲你发火了,必有其理由,你无论是解释还是顶撞都是自取其辱,你的理由你的解释在他看来漏洞一百加,认真起来的大炮挤压无敌!
霍棱总结出一句话,较真你就输了!
看到霍棱的态度尚可,麻名的情绪也有缓和,但声音依然严厉,“交接下去,从今天开始,运转白班与中班男职工全部加班,白班下班加班到六点,中班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到十一点半,时间为半个月。”
霍棱就是一声**,那一天乙班半数以上主机手都在,加上带班长、成品班长原则上都同意了班费盈利,到车间之后运转班工作结束时,霍棱召集齐人员开了个会,在会上大个、长毛两个人当即表示不参与,不参与一切,其余人则表示可以试试。
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当时众人就开始制定一些细则,规矩什么的倒是细不到哪里去,因为这些人只能控制支出,这些人不能为了一个拍脑门的决定就辞去工作,去打理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成的小吃店,这与初衷不符——为乙班的班费损失一个主机手?
细则是什么时间去二手市场购买厨房设备、桌椅板凳,打扫卫生,联系蔬菜肉食酒水送货付款时间。
这些都需要时间,偏偏麻名这里又来了个加班,还半个月,霍棱心里后悔死了,后悔那天定下来之后就带着那么多人去南树口定下房子了,租金都交了,一个月租金白白浪费了。
男职工全体都有的加班形式是不允许请假的,红白两事除外,这个时候霍棱哪敢带头准某一个人的假。
听到他一声奇怪的**,麻名眼睛一瞪,喝骂,“怎么了?这是……要死了?”
霍棱这才听出来麻名其实是心情不好,心里靠了一声,心说好你个麻大炮,居然带情绪工作,你给我等着,别犯我手里。
而到了嘴里就变成了,“没有没有,就是,呃,挺惊讶的,是哪里又有大动作了?”
麻名哼了一声,“西面大院建新的生产车间,花房。上面下令了,半个月之内必须投产,挤压车间准备试模,模具已经在路上了!”
明白了,铝材新建花房车间的风声早就传出来了,只是不知道具体日期,没想到说建就建,半个月就投产,这可真是够……雷厉风行的!
霍棱心里也有些奇怪,记忆中他知道花房这个名字,只是记得花房是铝材的一个支系,建在商业街南头,主要生产用铝型材组装起一个养花的小房子,听说都是出口,怎么现在是在三厂起步的?
那就加班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房租交都交了也要不回来,“我知道了,交接班会交接下去。”霍棱说完转身就准备走了。
麻名却又毛了,“谁让你走了咹?”
霍棱无语,只能站那不动,也不看对方,心里真被他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