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呢,随着银针的转动,脸色红润,大有起死回生之势,许久银针拔出,病人咳出了一口黑血,这黑血险些就沾到了程心语身上。
霍棱伸手挡住了,多恶心?很恶心,他开始收针,这银针刺容易,拔更容易,三下五除二,病人身上的银针就没了。
银针自然是丢掉了,为了绝对卫生,另外,懒得用酒精洗,消毒一类的,买下的时候,霍棱便可以试出来银针的质量。
来到手术室的小卫生间,洗手的他剁手的心都有,幸运的是,这黑血并没有沾到程心语身上。
他洗手洗了十分钟,本来一手的味道,变成了两个手,最后酒精消毒,酒精洗。
出手术室的他,身上一股酒精味,来到程心语身边,蹲下来问道:“心语,你……现在怎么样?”
“疼……”程心语抬起头来苦笑道,疼当然是没那会儿疼,但看到霍棱,心里作用加上身体反馈,二者合一,她感觉肚子上有大卡车过来过去地‘皮’。
“那我给你揉揉。”
这个请求,程心语当然接受,霍棱扶着她来到一旁的休息长软凳上。
程心语在他耳边小声道:“在衣服里面揉,衣服外,好像没效果。”
“……你是真疼吗?”霍棱疑惑着问道,手溜了进去,这么光明正大地从程心语眼前溜进去,绝对是第一次。
程心语嗯了一下,很认真地点头,本来就疼的她,还装疼……
“心语,你疼你就说,能动口别动手,动脚也不行。”
说着,霍棱大概性地给她揉着,揉不是问题,问题是……什么时候是尽头?所以,他揉一会儿就会问问程心语疼不疼了还。
程心语给他的答案都是模糊不清的,比如什么也许,大概,还会疼一类的。
直到,她轻轻打着呼噜睡着,霍棱就这样陪着她,浅浅地修行。
外面的福宝等人不知道二号手术室出了什么事,也不好擅自进入打扰。
很快时间到了下午一点,二号手术室内。
霍棱忍无可忍地把程心语抱起来,在她耳边道:“程心语,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噢,怎么啦?老公,你生气啦,嘻嘻!”
程心语被霍棱惊醒,俏皮的说着,霍棱无非就是凶一下她,又不会打她,所以不过格,她依旧我行我素。
霍棱指了指肩膀上的口水,和她道:“你没事吧?”
“霍棱,这和你肩膀上我流的口水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衣服是你洗,你没事,我们就走了,这病人也差不多醒了,我们应该算赢了。”
霍棱说着把程心语放下,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说话间,病人醒来了,他心中还挺惊讶自己能活着,手术室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别的他又晕了过去,现在,他的身体太虚弱。
出了手术室,福宝上来就是一顿嘲讽,“小白脸?你的病人怎么样?你以为苟延残喘地浪费时间,就能让病人活过来?”
“你输了。”
霍棱平静道,说话间,他搂上了程心语的腰,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
福宝愣在原地,眼神满是不可思议,或者说是震惊!在没有无影灯的情况下完成手术,这样的壮举,不亚于登天。
他的身后不止是家里人,还有记者,记者们不知道情况,但看到了结果,反差巨大的结果,草根翻身?他们立即去采访霍棱。
“先生,请问您是怎样治好病人的?”
“先生,这位美丽的小姐是您女朋友吗?”
“先生,您赢得一百万有什么感想?”
……
霍棱对记者的问题,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
至于不信事实的福宝,他走进去看结果,记者们有腿有脚,当然也能进入看结果。
病人有事没事,记者们看不出来,但从脸色,他们知道躺着的是一个正常的活人。
当他们反应过来,霍棱和程心语已经离开这里。
他们自然不是径直回诊所,身为记者又不瞎,怎么会让他们这样脱离追踪?
很快,记者们追出来,但霍棱和程心语早就没影了。
现在,他们正在大街上逛着,多数人是穷开心,他们是富无聊。
“我们去哪里?今天记者在家门口守着,这让我们,唉……”
程心语看着霍棱,轻轻叹气,忽然间,她觉得还是安安静静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