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棱懒得看他妆蔽,又对叶凝梅说:“周总平时可能会有一些政务接待工作,所以,把咱们公司原来的小办公室收拾一下,作为周总的独立办公室。你去安排几个同事帮忙打扫清理一下,需要采购什么东西,自己列单子买,买完去财务报销。”
叶凝梅连连点头,又对林天封说:“周总,如果没有其他安排,那我先去帮您收拾了。”
林天封挥挥手:“你去忙吧。”
等叶凝梅走后,林天封乐得直拍巴掌:“林子,你真够意思,给我安排的这个岗位太适合我了!”他还真是自来熟,一点儿也不见外。
霍棱笑道:“你喜欢就好。有一件事你要注意,这些人是公司的管理层,如果他们对我有什么异议,可能会越过我直接向你表达,你尽管记录下来,转告给我。放心,我不会给他们穿小鞋。”
林天封连连答应:“这个自然,这是你的公司,我会协助你把公司管理好。如果公司关门了,我的‘总裁’到哪里当?”
两人正说着,霍棱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略感惊讶,不过还是接了起来:“黄鹤?”
电话那边黄鹤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霍棱,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在盛阳市郊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一天没吃饭了,回不去学校了!”
霍棱大惊:“你遇到小偷了?”
黄鹤哭泣:“一句话说不清楚!你能不能来接我?”
黄鹤人虽混蛋,本性却不坏,霍棱当即答应:“你在哪?告诉我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黄鹤哭着说:“我在郊区的一条铁路旁,周围有一个水塔。”
霍棱挂了电话还在纳闷:这小子跑铁路旁边干嘛去了?
半个小时后,霍棱终于接到了瑟瑟发抖的黄鹤。
坐在出租车上,狼吞虎咽吃掉霍棱带来的一个面包,又喝掉半瓶水,黄鹤才喘了口气,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面包了。”
霍棱这才问他:“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是被人骗了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黄鹤被这一句话击中软肋,伏在霍棱肩头嗷嗷大哭:“我被骗了!我被晓瑜甩了!”
霍棱心说这不很正常嘛?怎么才被甩?于是问具体怎么回事。
原来,黄鹤高考落榜后,他爸花钱让他去上了一所民办的专科学校。那所学校管理比较严格,黄鹤一直被封闭式军训,每天只能打打电话,离不开学校。
在电话中,白晓瑜对他的态度还算可以,只是总向他抱怨刚开学,花销大,手上没钱。
黄鹤听不得美人有难,非常爽快地把自己大部分生活费用都转给了她。
这个周末是学校第一次放假,黄鹤立刻赶到白晓瑜所在的学校,特地买了一束花,来到白晓瑜寝室楼下,才给她打电话。
结果,白晓瑜听说他到了,却不肯下楼了,说自己不舒服。
黄鹤急得团团转,又上不去女生宿舍,正无计可施的时候,却见到那个叫张鹏的人。
毕业聚餐那天,黄鹤见到了张鹏大发神威,收拾蒋振宇和刁熠然,所以认识他,于是傻乎乎地上前打招呼。
张鹏不认识他,但听说他在等白晓瑜,立刻告诉他滚远点,并说白晓瑜是自己女朋友。
黄鹤没想到搭讪遇到个情敌,顿时非常生气,强调自己和白晓瑜在高中就是恋人。
张鹏如何能接下这顶原谅帽,他也不与黄鹤争执,打电话让白晓瑜下楼。
黄鹤怎么请都请不下来的白晓瑜,接了电话,立刻穿戴整齐出现在张鹏面前。
张鹏问白晓瑜到底喜欢谁,白晓瑜自然而然的依偎在他怀里,告诉他只爱他一个人。
黄鹤气得火冒三丈,质问白晓瑜到底怎么回事。
白晓瑜又把上一世对付霍棱的那套说辞拿了出来,说自己只是把黄鹤当哥哥,感谢他的照顾,但是不喜欢他。
黄鹤怒发冲冠,问,高三时不是答应他,如果谈恋爱,首先考虑他么?
白晓瑜说,她仔细考虑过了,但还是觉得两人不合适。
黄鹤快要被气疯了,他问白晓瑜,既然这样,为什么还向他要钱?
白晓瑜说,大家是朋友,互相赠送些东西怎么了?
黄鹤说不过她,却也知道自己被骗了,发狂一般,大叫着转身扭头跑了,用折磨自己排遣心中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