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或许你找错人了,在下从来没有过什么主子,一直都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吴富贵强抑住内心的惊骇,知道自己曾与先生有这一层关系的人寥寥无几,而且早在十多年前自己就已经隐姓埋名,秦臻又是从哪里查到的。
秦臻上前几步,直至在吴富贵一米之外停下,缓缓说道:“不用猜了,既然我能知道那你叫吴赫,自然知道你与他之间的关系,说吧,即是你不说我也能把他找出来,只是多费些时间而已。”
吴富贵再掩饰下去也是徒然,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微哼一声道:“秦臻,不要以为你掌着炎龙就可以手眼通天,想要找到先生,简直痴人说梦。”
“哦,终于承认了?”秦臻嘴角微微一扬,继续道:“当然,刘继凯如果敢作敢当自己站出来最好不过,但既然要躲那我也只能想办法把他揪出来。”
“你要做什么?”吴富贵眼睛一眯,直觉告诉他秦臻肯定不会存着什么好念头,而无所不用的手段让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如当年。
“你觉得一个父亲费尽苦心地将家业从外人手里拿回来,为的是什么?”秦臻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吴富贵渐渐变得慌张的脸色。
吴富贵立马指着秦臻的鼻子呵斥道:“秦臻,我警告你不要利用小姐做文章,不然先生绝对不会放过你,你不要忘了你也是有家庭的人,罪不及妻儿,你敢如此下作就不怕她背后的人?”
秦臻只是笑着不回答,让吴富贵愤怒只是他的预期目的之一,言语刺激不过是手段罢了,至于真像吴富贵说的那样做,他还是颇有忌讳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做梦!”吴富贵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已经嵌进了肉里。
“那么……只能抱歉了。”
秦臻说完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吴富贵突然睁大眼睛,缓缓地向地上倒去。
与此同时,某些关注点不同的人却注意到,中凯集团在程心语重掌大权后迎来了新一轮的市值火速回升,而冰肌玉露所带来的影响功不可没,但凡业内人士都已经预见到那小小的一瓶将具备着如何广阔的市场前景,几乎是颠覆性的变革,更不要说那个还未发售就已经举世哗然的唤康片。
此时中凯集团内几乎所有的员工都还沉浸在从低迷中走出的欣喜中,那段堪称公司最黑暗的时光终于过去,再度焕发心生。
而当周围的人喜不自禁的时候,总裁办的那个办公室里,程心语正坐在原本的那张办公桌后对着手机屏幕发呆,那里是她和霍棱唯一的一张合照,将时间定格在了几个月前的那一瞬间。
距离霍棱离开已经过去了近十天,今天是元宵节,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度过新年的最后一天,而公司按照惯例下午也会给所有员工放半天假,但是家里没有了霍棱,即便爷爷弟弟还有表姐都在,她也觉得心里空出了一大块,无处填补。
按照霍棱那晚的嘱托,她在几天前已经安排飞机将沈雅素一家送回了蓉城,在上飞机之前她还与沈雅素有了一次单独的谈话,至于谈话内容除了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人得知。
在十天里除了冰肌玉露的大卖之外,公司还发生了一件事,那便是姜良又好端端地回来了,但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精神恍惚而且还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那就是当众宣布辞去所有职务,并将名下所有股份转让给程心语,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程心语曾经亲自登门欲找姜良谈一谈,但得到的结果是姜良避不见客,到后来再去时已经搬离了原有的住所,不知去向。
姜良的骤变让程心语疑惑不已,同样疑惑的还有那两份突然出现的股权转让书,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停止过派专人调查此事,甚至还找到了龙擎帮忙。
不过查到的结果也只停留在那个将两份文件寄来的快递公司,至于发件人一查才知道是假身份,连联系方式都是假的,事情进展到这种程度更加匪夷所思起来。
十天过去,那两份股权转让书仍旧搁在她的专属保险柜里一直没有动过,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她也不打算将那部分股份纳为己有,因为来历不明心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