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棱微低着头心中一叹,那段经历他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提及,于是摇了摇头道:“打过一些交道,杀了他们几个人,所以有所了解。”
二老都是成精了一样的人,自然能从他的犹豫中看出了些言不由衷,不过他既然不愿说也不好多追问,只要人值得信任就行。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泱泱华夏还会惧它,真当炎龙郓城是摆设不成,胆敢来犯定要它有来无回。”秦向鹏一拍石桌,最后一句“有来无回”相当霸气,人虽老血却未冷。
对于秦向鹏的自信霍棱不置一词,也不知该怎么去回应,他习惯以理智处事,热血沸腾的话并不能够激起他的共鸣,他在意的是足够把握和充分的准备,以变应变。
“霍棱小子,听我孙女儿说当时你下手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冷不丁地冲出来一顿乱搞,你不知道回去秦可发了生了多少天的闷气。”秦向鹏笑呵呵地说道。
霍棱讪讪地摸着鼻子,不知道怎么接腔,早就见识过的秦可那比岳凌还厉害的脾气,那是你不惹她她也会看你不爽的那种,而且一言不合就可以动手的那种。
“要过年了,你家那虎丫头能回来过年吗?”
这时乔屹山插了一句话,显然问到了关键的地方,秦向鹏皱了皱眉头,颇为遗憾地道:“执任务去了,哪知道回不回得来,上次回家没两天就回了部队,特种大队胡兵那老小子治军出了名的严,任务训练两手抓比我年轻时候还狠,人还耿得跟块臭石头一样,有时候我都想给他屁股蛋来上一脚。”
“呵呵,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老部下,可丫头走这条路还不是你们家逼的,怪谁?”乔屹山爽朗一笑,并不避讳这类话题。
秦向鹏摇着头叹气道:“唉……有我的错,丫头哪都好,哪都不输给男兵,就是整天混在一帮男兵里头,性子比以前野多了,都多大岁数了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也不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上心,操心啊。”
说我秦向鹏有意无意地瞥了霍棱一眼,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这眼神恰好被对面的乔屹山尽收眼底,心里一跳感觉事情不对,马上开口道:“老秦,你该不会在打霍棱的主意吧?警告你死了这条心,他是我外孙女儿相中的,门都没有。”
秦向鹏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嚷嚷起来:“你个老乔什么好的都想自家占着,再说我怎么就打霍棱的主意了,你从哪看出来的?”
“哼,你什么心思我会猜不出来,遇到能治住可丫头的人,你会不动这个心?”乔屹山瞪了瞪眼,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一下不见了踪影。
……
霍棱万万没想到两位跺跺脚地面都能抖三抖的大佬,居然能为这种事情争起来,而且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得不得了。
苦于无话可说的霍棱这下更不敢插话,眼观鼻鼻观心作充耳不闻状,这事儿没他插嘴的份,直到外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他才有了动作。
“外公”人未近已经传来了喊声,这幢院落里除了晏梓琳会那么毫无顾忌地喊话还能有谁?
霍棱转身看去,晏梓琳已经穿过拱门向亭子走来,身上的“借穿”的衣服还没换,脸上笑眯眯地只看着自己。
秦向鹏适时停止了争辩朝外面看去,看到聘聘婷婷的晏梓琳时摇头一叹,同样都是孙女儿辈的怎么自家的就那么野呢。
“莎莎来了呀。”乔屹山满目慈爱地看向外孙女儿,刚刚才说道她乖巧伶俐,转眼人就来了,感觉很有面子。
“嗯呀!”晏梓琳脆脆地答了一声,然后又跟秦向鹏打了个招呼,看上去也很熟络的样子:“秦爷爷好。”
“诶,莎莎,有阵子不见你了吧,真是大忙人呀。”秦向鹏含笑回应,态度也很和蔼。
“哪有呀,上个月才见您呢。”晏梓琳走进凉亭,站在乔屹山身边回着秦向鹏的话,笑得很灿烂。
“哦?上个月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秦向鹏有些疑惑。
晏梓琳眨了眨眼,很认真地回了一句:“在电视上呀,您和爷爷都去大会堂开会来着,不记得啦?”
秦向鹏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直夸她俏皮可爱。乔屹山在旁很是高兴,外孙女儿就是那么会说话,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