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朱琪想说,你真是个怪人啊,弄得欲言又止的,惹起了我的兴致了啊!
"是度东擎那个混蛋算计你的吗?"
康迦南问道。
"不,是他儿子,也许都有吧,不过,本小姐才不怕呢,他们那点伎俩还不够本小姐看的!"
阮朱琪说这话的时候,俏脸上一片傲然,眼底也晶亮晶亮的。
"真的很像啊,真的很..."
怪人康迦南忽然就再次盯着阮朱琪看,足足看一盏茶工夫,然后再叹气,再神情沮丧。
"前辈,你...你没什么问题吧?"
阮朱琪直觉得这个人脑子似乎有问题。
"你放心,老子还没疯,老子若是那么容易就让度东擎给折磨疯了,他也不会这样怕老子了!哼哼,总有一天老子会将他的脑袋揪下来当毽子踢..."
噗!
阮朱琪一下子就笑起来,"康前辈,你知道小七最喜欢的经典名言是哪句吗?"
"哪句?"
看着她顽皮地笑,康迦南的眼底更亮了,依稀掩映着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
"我也喜欢说,把谁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呃?
"球?"
"就是啊,和毽子差不多,给人踢来玩的,圆形的那种。"
哈哈哈!
康迦南笑起来,笑得很开心,但因为他脸部的狰狞,在阮朱琪看来,他的笑还是很恐怖的。
"前辈,那个什么,小七能不能问下,从这里怎么出去啊?"
"你想要走?"
康迦南铮亮的眼底陡然增添了一些惆怅。
"是啊,我要出去看看宣十度那混蛋的狼狈相,敢算计本小姐,本小姐可不得出去好好招呼他吗?"
"哈哈,好,太好了,果然有娉婷的劲儿..."
"康前辈,娉婷到底是谁啊?我怎么就有她的劲儿啊?"
阮朱琪真心觉得这个叫娉婷的女子很神秘。
"她是..."
康迦南又是定定地看着她,足足一会儿,才说,"你现在还不适合知道,小丫头,你出去后,不要告诉别人你遇到我了,尤其是阮家人,你可记得了!"
呃?
为毛啊?
我为毛要欺骗我的家人?
阮朱琪有点不满,嘟着嘴,"你到底和我老爹有什么过节啊,我老爹人很好的,他可是大将军呢!"
"哼!"
康迦南只是冷哼了声,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从旁边一个小盒子里拿出来一样黑呼呼的东西递给阮朱琪,"你拿着这个东西去寻一个叫万颜娘子的老妇人,告诉她,逍遥剑一出,就是重整河山的时候,让她一定要准备好!"
啊?
万颜娘子?
"你认识我师父?"
阮朱琪惊讶地看着康迦南。
"她是你师父?"
康迦南神情也有些讶异。
"呵呵,是呢,那一日我偶遇她,她把我关起来,非要我当她徒弟,我没办法,就拜师了!"
阮朱琪讪笑几声,算是自我解嘲了。
"哈哈,那女人一定也是发现了你身上的秘密了,不然,谁想当她徒弟也没门儿啊!"
康迦南这话一说,阮朱琪表示汗颜,她能说,我才不想当呢,是她逼我的好不好?
"记住老子的话了?"
康迦南貌似很谨慎地看着阮朱琪,嘱咐。
"对呀,记得了,去寻我师父,然后把这个黑呼呼的东西给她,然后告诉她逍遥剑一出,就要重整河山?可是,康前辈,啥意思啊?你们两个人要联手把东皇从东岭国的皇帝位置上拉下来吗?"
阮朱琪一头黑线。
就凭他们两个残疾人,一个几乎没了四肢,一个是瞎子,这个...这个事儿真的操作起来,别说是逍遥剑发威,就是神剑降世估计也难了吧?
"呵呵,丫头,你看不起老子吗?"
那怪人康迦南显然看出了阮朱琪眼底的质疑,颇有些怏怏地说道,"老子当年叱咤江湖的时候还没有你,就是度东擎那老东西见了老子,也得尊称老子一声大哥...老子正是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这才酿成 了大错,老子被关在这里这些年,算是自罚吧!"
呃?自罚?
那你想出去,那也得出得去啊!
阮朱琪表示,他真的好能吹牛啊!
"丫头,你走吧,别等下度东擎那混蛋琢磨过味儿来了,再返回来..."
"我想走啊,可是怎么走?他们一定在那上面等着呢!"
阮朱琪惆怅了。
"你下去,然后推开身后的那道小木门,一直往前爬,爬出去一百米就能直起腰来走了,走到尽头,有一个夹墙,你推开那夹墙,就能出去了!"
真的?
对于康迦南这话,阮朱琪表示狐疑。
若是出去真这样简单,那他怎么不走,一直被度东擎囚在这里呢?
"哼,小丫头,不准你再怀疑老子,老子说了,老子不走,是为了迷惑度东擎那混蛋,也是自罚,一旦时机到了,老子自然会出去..."
呃?
那您还是呆在这里吧,您这尊容如果真出去了,恐怕街上会吓死一片一片的!
阮朱琪也顾不得怀疑了,总归得试试吧,不然能和这个怪人一起关在这里吗?
于是,她将那个黑呼呼的东西塞入了口袋中,又从刚刚那个小洞下去,弯着腰往里爬,果然看到一道小门,她用力去推,还真的推开了,然后是一条通道,通道不是很宽敞,但供一个人爬过去是足够了,她爬啊爬,真的爬出去大概一百多米后,眼前就变得开阔起来,她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面前就真的出现了一道墙!
想必这就是康迦南说的那个夹墙了!
她伸手就去推那道夹墙,吱呀一声,那夹墙竟真的就开了。
她心中窃喜,但当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幕情形,却让她顿时后悔了,反身就要退回去,却已经是晚了,手臂一下子就被某人给抓住了,而且同时冷幽幽的声音就传来,"小七七,你这是深夜偷偷来私会本太子吗?好啊,长夜漫漫,本太子正孤枕难眠呢,来吧,我们一起,一起睡..."
"我呸!睡你个大头鬼啊!本小姐这是...是梦游!梦游你懂不懂啊?"
阮朱琪说着,就做出一副非常懵懂的样子来,然后就学着电视里那些将士们行走的姿势,双手往前直伸着,而双脚却是一蹦一蹦的...
"小七七,既来之则安之,你就老实地留在本太子这里吧!"
那里容她学僵尸混过去,身后某太子手臂一揽一拽,瞬时就又将她给拉回来了。
"喂,闫千傲,你什么意思啊?本小姐都告诉你了,是梦游了,你还对我这样,就是趁人之危,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呃?
阮朱琪对于这妖孽如此老实地回答,很是不屑,"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是要知错就改,才是好太子,乖,本小姐真的累了,要回去休息,而且你看本小姐身上可是脏兮兮的,你堂堂茗背国太子殿下可是有洁癖的,快松开我,别沾了泥身上,就不美了呢!"
她说着,身子就往外拉扯着。
"没事,本太子自从认识你好,洁癖的毛病就好了!"
啥?
你怎么能好呢?
阮朱琪顿时直觉一个头两个大,她就后悔当时应该问问康前辈,这个通道的尽头到底是哪里?要知道是笪禹宫闫千傲的卧房,她打死也不会钻过来啊!
肿么办?
"你不嫌弃我,我嫌弃你,行不行?快点松开我,我渴了..."
阮朱琪说着话就人忍不住吞咽了下,小舌头也探出来舔了舔嘴唇,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来。
"小贵子,给你家太子妃上燕窝粥..."
啊?
燕窝粥?
我不要,我可不想喝那玩意!
想起销魂丹就曾被下在燕窝粥里,阮朱琪就浑身不得劲,"我只喝水,小贵子,给我来点水就行了!"
"是。"
小贵子在外面应了一声,急忙端水去了。
他很是疑惑,什么时候太子妃来了啊?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我怎么就没看到捏?难道太子妃又是从房顶上掉下去的?
"小七七,你想要来索回本太子赠送给你的那一夜,其实先派丹青来说一声比较好,那样的话,本太子焚香沐浴,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你来了,我们就能,呵呵,那一夜春宵了!不过呢,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来了,可见渴望本太子之甚,那么本太子也就不拘小节了..."
他说到这里,下意识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阮朱琪一眼,这会儿的阮朱琪因为从地下爬出来,所以身上脏兮兮的不说,还有一点阴寒的味道,不由地,他眉头微皱,心头一个声音狂啸,遨太子,你对这个小女人就如此的急不可耐吗?
本太子...
他无言以对。
但看看她那张莹润的小脸,还有那双宛若碧水般的眸子,那颗心又开始躁动不安了。
不行,就今日吧,她好不容易送上门来,这个便宜可是不能不占!
想到这里,他启动了屏蔽模式,将小女人身上的脏乱差都给完全无视了,面前的小七七娇滴滴,甜蜜蜜,那样子真的好像是一只可口香甜的大苹果,正等着他咔嚓一口,吃个痛快!
"太子殿下,水来了..."
门外响起小贵子的声音。
闫千傲一个箭步奔到门口,打开一条缝隙,将手伸出去,"把水给本太子!"
"太子殿下,您..."
小贵子想说,您这是准备要有秘密,不让小贵子知道了吗?呜呜,小贵子可是您最忠实的奴仆啊,您怎么忍心跟小贵子藏秘密啊?
但他还是乖乖地将水杯递到了闫千傲的手中,"太子殿下,小贵子要不要进去伺候着..."
"滚!"
闫千傲怒斥一句,你个臭小子,本太子的女人,你进来伺候,那本太子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