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颁奖发言
董舒则暖心的回递给了苏晓晓一个“放心”的眼神,从舞台中央走到苏晓晓身边,接过轮椅的扶手,亲自把苏晓晓推到了舞台中央。
“苏晓晓前几天出了一场车祸,所幸现在已经在恢复了,现在就由她自己来向大家介绍一下本次获奖的作品——<鲛人泪>。”简单的说完,董舒把话筒从支杆上拔下来,递到了苏晓晓的手中。
这时观众席上开始了一阵礼貌而又客气的鼓掌声。
接过话筒,可是苏晓晓握着话筒的手不禁有些微微颤抖,面前是拜访整齐的摄影机,还有观众席上那么多数不过来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作为全场焦点的苏晓晓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眼神不断地游离着,寻找着。
正当苏晓晓垂下眼睛,打算放弃寻找颜越的身影时,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熟悉身影。颜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静静地坐在椅子里,平静无波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与苏晓晓对视上的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温和地盯着苏晓晓,他的双手也正在为苏晓晓轻轻拍动着。
苏晓晓的心突然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仿佛身上每一根紧绷的神经都在渐渐的松懈。颜越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言曰在,现在的她可以肆无忌惮,可以随心所欲。
“大家下午好。”苏晓晓的声音一开始还有些颤抖,可是接着就越来越平稳。“我是来自问庭设计艺术学院的苏晓晓。”
不卑不亢的声音,简洁的自我介绍又惹来了热烈的鼓掌声。
“而我本次的作品名字叫做《鲛人泪》。一开始,当我得知本次珍元大赏的主题的时候是海洋的时候,内心非常的激动。因为我自己从小时候就一直非常喜欢和憧憬海洋。海,是那么的神秘,它辽阔无边,深不可测。而因为它的神秘,所以它又显得格外的迷人。”苏晓晓顿了顿,继续说。“而许多的童话故事的背景都是在海洋里,比如丹麦的小美人鱼,那么在中国,最著名的发生在海边的传说就是鲛人,是古代神话中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它似人非人,每每在在哭泣的时候留下的眼泪就会变成美丽的流光溢彩的宝贵鲛人珠。”
台下的观众似乎都被苏晓晓的语音吸引住了,都在安静的把专注的目光投向苏晓晓。
苏晓晓微微一笑,继续说。“所以鲛人泪可以说是一种代表着忧伤和孤独的物件。因为只有在鲛人落泪才会有鲛人珠出现。我在采取灵感的时候,看着傍晚的海面,浓郁的漆黑夜色中却又透着几丝血红色的夕阳的余晖,夜风萧瑟的吹向我,清冷又萧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我的脑子里就蹦出了鲛人泪的最初构思。”
“所以我用独特的黑色珍珠作为了主题,旨在用一向代表华美珍贵的珍珠展示不一样的情感。或是孤寂,或是心碎,我相信鲛人泪这款作品可以展现出很多不是那么快乐的反面的情绪。而这些情绪是每个人都拥有的,是每个人生活中的一部分。这当然不是什么坏事,特别的,我更觉得这些情绪同样迷人。能把它比较完美的展现在这次的作品里,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满足。谢谢大家。”
看着前面的观众都开始赞许的鼓掌,苏晓晓解放似的呼出了一口气,把话筒递回给了董舒。刚刚这些话苏晓晓说的几乎都是心里话,其实上台前已经准备了一份稿子,但是刚刚不知怎么了一下子,心里的那些所知所想却一股脑的都被倾诉了出来。
苏晓晓愣了一下,之间坐在第一排的颜越正面带着微笑着为她鼓着掌,对上了他的眼睛,苏晓晓也调皮的笑了一下。
“非常感谢苏小姐的介绍。”董舒走近苏晓晓,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里拿着只有第一名才能得到的水晶奖杯。“下面是记者会的时间。”董舒把奖杯放到苏晓晓的手里,双手扶着苏晓晓的轮椅,把苏晓晓小心地推回了后台。
“晓晓,表现得很不错。”董舒把苏晓晓推进了一开始和珍元师父见面的房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用赞许的语气对苏晓晓说。
“啊,谢谢,我其实特别紧张。”苏晓晓说。
“不要紧,现在没什么事了。”董舒从桌子上打开了一瓶子矿泉水,递给了苏晓晓。“过会儿有祝贺宴,你看你还......”董舒有些犹豫地问。
“晓晓不去了。”这时从苏晓晓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格外熟悉的低沉嗓音。
苏晓晓回头一看,是颜越。
“哟,大公子,这么快就赶过来了。”董舒不无揶揄的说,冲着朝着苏晓晓走过去的颜越挑了挑眉毛。
“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颜越没理会董舒,只是大步走到苏晓晓的身边,把双手搭在苏晓晓的肩上,轻声问。
“没事。”苏晓晓笑了笑,两只清澈的眼睛盯着颜越线条分明的下颌角。
“嗯。”颜越淡淡说道。
“行吧,那晓晓就不要去了,这次去的人太多太杂,下次我做东请师父和晓晓她们几个单独吃个饭。”这时董舒的手机突然地震动了起来。“现在记者会还有点事,我先走了。颜越,你和晓晓就先回去吧。”说完,董舒就接通了电话,转身又向前台走了过去。
见董舒消失在了门后,苏晓晓又扬起头看着在她身边直直站着的颜越。
“颜越,我们现在去哪?”苏晓晓轻轻地问。
“你想去什么地方?”颜越缓缓地蹲下来,问苏晓晓。“去看海好不好?”
“嗯。”苏晓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被护工推着走到了后门,颜越那辆招风的白色玛莎拉蒂就停在了一眼就能望见的地方。
跟在苏晓晓身后的颜越伸手接过了轮椅,和护工低语了几句,护工点了点头,转身又走进了酒店。
见苏晓晓正不解的看着自己,颜越没有解释,只是沉默着扶着轮椅往车的方向走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