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玩得意犹未尽,于是乎有人提议大家一起去看立体电影。悦儿却由于住得远怕错过末班车回家,邓辉也跟着说有点私事要先回家,而且刚好同路也好顺道送悦儿回家,他们俩人便向众人告辞先走了,众人心思在看那一场立体电影上,也没多理会悦儿和邓辉,叽叽喳喳的在酒楼分手了。
邓辉平稳地驾着车,自己也奇怪今天发什么神经,居然没了平时飙车的心,反倒是一门心思要送悦儿回家,透过马路灯的光线,看了看副驾驶座上悦儿柔和别致的侧面问:“悦儿?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刚听礼华介绍你名字的时候,我还错听成是天上的那个月儿,是你爸爸取的吧?一般的家庭都是爸爸为孩子取名字的多,我读书时,老爸可是天天唠叨叫好好读书,否则将来没文化为孩子取名时让人笑话,可认真啦,我当时还有点怀疑会不会他当初给我改名字时让人笑话过,搞到心里有阴影呢。”说着说着,邓辉忍不住笑起来,分明是被自己的聪明想法逗笑了。
悦儿转过头回答邓辉说:“是的呢,我爸也天天念叨着说的,说做人要人如其名,简单明亮,做事要和情顺理,所以,他给我们取名可认真啦,他说为我取这名字,是希望我一生过得愉悦无忧,并且要多学些女工针指,悦者,悦己悦人也。”悦儿不觉间学着冯文山的说话摇头恍脑地说起来。
邓辉闻言起敬。“哦?呵呵,你爸爸这话是智理名言啊,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做生意的吗?”邓辉忍不住好奇向悦儿打听道。
“不是,我爸是个闲人,他没有出去工作的。”悦儿笑着说。
“那你妈妈呢?”邓辉本着打烂砂煲问到底的精神,不厌其烦在问。
“嗯,我妈倒是因为工作经常要出差,很少回来的,所以家里时常只有奶奶、爸爸和我”悦儿闷闷地答道。
邓辉有点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接着说:“嗯,悦儿,别担心,今天我们能够认识就是缘份啦,如果今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帮你的,搬搬抬抬什么的我不怕累的,只要你开声,我一定到!”邓辉信誓旦旦地对悦儿说。
悦儿看着邓辉,心中升起一丝感动,她随即定了定神,说:“嗯…我…我不会打电话给你的。”悦儿一脸的遗憾。
邓辉有点愕然,不知不觉地随口问:“为什么呢?”
悦儿低头答道:“因为我家教很严,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我,说…一定要等我考上大学的时候才能结交男朋友的,大学前的任务只能读好书,学好女孩子应该懂的家务事情就行,结交朋友这样的事只能等到大学时心智成熟才能有。”
邓辉一个忍不住差点让口水给堵住了,噗,失声笑道:“悦儿,你误会了,我这不是追求你,只是想,只是想如果你在生活上有困难的时候,我可以帮助你,比如换个煤气什么的事情,毕竟我是男孩子,力气够嘛,而且做朋友也不一定要谈恋爱呀,帮助人不一定非要是恋人才能帮呀。”邓辉不想逗悦儿,很认真的和悦儿耐心解说着。
悦儿听后,很单纯地舒了口气,却说:“可是我爸爸经常和我说,便宜莫贪,在外面有些好处别贪拿。而且我还小,正在读书学习期间,现在交朋友会玩懒心思,玩多了就没心思学习,他说我现在的任务是念好书,多学习常识。”悦儿很明显地对邓辉不反感,这些话就像竹筒倒豆似的哗哗呱呱全倒出来了,惹得邓辉摸着鼻子暗笑不已。
邓辉被悦儿迷惑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认真地点点头说:“悦儿,难得你有个好爸爸,而你又是个听话的好女孩。悦儿,记住一定要听父母的话,这世界上只有父母才是真正的关心和疼爱孩子的人,记得了哦。”
不知不觉邓辉的车己到了云山新村的牌坊。邓辉顺着悦儿指点,向内街缓速驶入。
云山新村原本是白云山北边脚下的一个小村庄,自古而有。在几百年前,当年的虾狗仔落户此地,也只有十几户冯姓人家,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这儿的人口亦不断繁衍壮大。改革开放后更有几个大型的房地产开发商相继在这附近兴建起大型的商住楼盘和高级别墅群。小村庄一下子热闹起来,由一个名不见经转并不起眼的小村落,知名度猛然飚升到房地产简报上的前十名。几十年前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祖辈耕了数百年的土地现在会一下子身价百倍。收到土地转让费的人家开始按照自己的梦想行动起来了,于是,家家户户的自建楼房拓地而起,虽然风格各异,却尽显富裕,一时间,农民的小楼房要多色彩显现就有多色彩,反而把宗祠衬托得喑哑无色了。
悦儿指点着邓辉转右,因为转弯处,悦儿就到了带着小院落的家门。
“谢谢辉哥送我回来,这就是我家了,辉哥晚安啦,拜拜!”悦儿解下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正想下车。
邓辉此时微笑着征询道:“悦儿不请我到家里坐坐吗?”探头看看灯光映照阵阵笑声外传的院落,邓辉瞄了瞄大门前停道的两台名牌轿车又问:“你家里有贵客吗?不方便?没关系,我先走了”
悦儿这才后知后觉地说:“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有事要办急着走呢。我爸爸每天都会有不少朋友来找他聊天的,今天如果你不赶时间就请进去坐坐吧,也好介绍我爸爸给你认识的。”悦儿毫无芥蒂地对邓辉说。
邓辉心中一喜,忙找好位置停车下来,才发现这里门坪开阔,高高的门楼和青灰色围墙保留着古朴的气韵,给人一种大家大户的森严感觉,邓辉急忙收起玩心,认真地跟着悦儿走进门楼往院子行去。
邓辉跟着悦儿进入大门,穿过花园的迴廊,借着柔和的灯光,他被眼前的景致深深吸引。曲径通幽,微风摇曵的竹影,沁人心肺的花草清香。一首轻柔的“二泉映月”乐曲从屋里飘出,在花间回旋流躺,真个怡情怡性,邓辉伸伸舌头,心想,幸亏跟着悦儿进来,不然真的成了男版刘姥姥了。
越往里走景致越来越古典,邓辉内心不禁感觉到了震撼,悦儿这丫头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原来她是出身于富贵之家。难怪她给人清雅脱俗之感。那种在现今时尚的物质社会里,从80、90后的女孩身上寻找不到的婉婉小家碧玉的质感。而这种质感,也绝非一般的富贵大气所能及。
悦儿用力拨开厚实的趟栊,带着邓辉绕过玄关一道木雕的清明上河图屏风。就看见厅内宽敞明亮,陈设古典大方。五个男人正在高谈阔论,把盏畅叙。
“爸爸,我回来了,叔叔们好”悦儿率先与大家打招呼。
“悦儿拜五魁爷回来啦?”冯先和边问悦儿边向邓辉征询似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上个招呼。
冯文山见女儿身后有客人忙起身说道:“是先生把悦儿送回来的吧?真的太麻烦你了,先生请坐下喝杯茶吧。”并向邓辉伸出右手,邓辉一怔,连忙上前与冯文山相握。
“爸爸,这位是辉哥,冯礼华表哥的朋友,今天是冯礼华生日,我们是刚才吃生日宴时认识的。辉哥说今天太晚了,怕我女孩子夜归不**全,就送我回家来了。”转头向邓辉介绍说:“辉哥,我爸爸冯文山。”并依次介绍在坐的各位客人。
邓辉闻言猛吃一惊:“悦儿,你爸就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冯文山呐?哎哟,真是太意外太惊喜了!”他慌忙再度握上冯文山的手,受宠若惊地连说:“大师大师,幸会幸会啊!”
冯文山微笑着拍拍邓辉的手:“这就是有缘千里能相会啊,来来,坐下坐下,品尝清茶一杯。”跟着大家一起闻香品茗,悠悠而然。
邓辉品尝着香茗,想了一会,开口问冯文山:“冯老师,你这是什么茶,这茶香味怎么与别不同呢?”邓辉见刚才有人对冯文山老师相称,也入乡随俗地称呼冯文山为冯老师了。
冯先和哈哈一笑说:“亚辉,你还真是行家,这是本是纯正的铁覌音,却被文山兄加了冯家的茶佐料,你第一次喝此茶,难怪你喝不出来,但能够喝出不同,非行家不能呀。”冯先和说着还拍了拍邓辉的肩膀一下。
冯文山望着一脸疑惑的邓辉解释道:“哦,我们家花园里有一棵几百年的老沉香树。每天悦儿奶奶打扫庭院的时候会把落叶捡起来晾干,我们喜欢在泡铁观音的时候加上两片沉香叶子,因此与外面喝有铁观音有所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