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大暠江湖录

第二百五十七章 线索(上)

大暠江湖录 有丑 2291 2024-11-19 07:05

  季长醉知道张进九已经完全在说醉话了,朝那白面妇人喊道:“醒酒汤还没有来么?”

  “来了!来了!让客官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面妇人端着一碗醒酒汤跑了出来,将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张进九,又道:“需要我帮他喝下去吗?”

  季长醉拿过醒酒汤,站了起来,道:“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张进九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季长醉,伸出手,道:“你……你想要干什么?醒酒汤这东西,我是从来不喝的……你可不要多管闲事……”

  季长醉不待张进九把话说完,一个箭步上前,托住他的下巴,片刻间就将一碗醒酒汤全都灌进了他的嘴里。

  张进九呛了几下,把一碗醒酒汤都吞进了肚里。

  “季长醉你是什么意思,这玩意儿这么苦,是我能喝的么?”

  张进九咳嗽了几声,这时他的酒已经醒了一半,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觉得嘴里苦涩无比,很是难受。

  季长醉坐了回去,笑道:“醒酒汤虽然不好喝,但是却能醒酒,你现在看起来不就清醒了很多了?”

  张进九也坐了下去,挥手道:“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免得耽误我的正事。”

  季长醉道:“你终于想起你要办的正事来了么?”

  张进九道:“你还要继续挖苦我么?我要办的事还不是为了要帮你查明真相?”

  季长醉道:“说到这个,我还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线索是什么,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到了能说的时机了?”

  张进九喝了一口酒,道:“这事情还要从我刚帮你查驷马山之战的时候开始说起,我打定主意帮你查明真相之后,首先就去了驷马山,看当地还有没有知道实情的人在。”

  季长醉插话道:“那你可是白跑了一趟,驷马山之战已经过去了四年多,知情的人又都是江湖人士,当地的人怎么还会知情?”

  张进九道:“起初我的确是一无所获,但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走访了驷马山周边两千多户人家之后,终于在第两千零八十户人家里,找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季长醉急忙问道:“什么线索。”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完整地说完。”张进九说道,“那户人家是以在驷马山上打猎为生的,家里一共有四口人,其中两个老人和一个三岁大的孩子都干不了什么活,只能待在家里,能干活的就只有他们家里的那个汉子。这个有用的线索,就是那个汉子告诉我的。”

  张进九喝了一口酒,权当润了润嗓子,又接着道:“那个汉子和我说驷马山之战发生的那一天,他并没有上山去,所以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些什么事。但是在驷马山之战发生的三天前的晚上,他在驷马山上布置捕猎用的陷阱时,亲眼看到了山顶上来了六个他从没有见过的人。”

  张进九看向季长醉,道:“你想想看,驷马山之战三天前,有六个从没有去过驷马山的人去了驷马山,这说明了什么?”

  季长醉问道:“说明驷马山之战一定与那六个人有关?”

  张进九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那时就追问那个汉子,问他还记不记得那六个人长什么样子。”

  季长醉道:“时隔四年多,那个汉子一定记不清他们是长什么样子了。”

  张进九道:“你说的不错,中间隔了那么久,那汉子的确已经忘了那六个人是长什么样子,但这汉子却在阴差阳错之下,得到了他们六个人之中的一个人的一件东西,而且将那件东西一直保存到了现在。”

  季长醉道:“能保存这么久的东西,应该不会太值钱,也不会不容易保存,我想那件东西应该是令牌一类的东西。”

  张进九道:“那汉子所保存的东西,的确就是一块令牌,他是在第二天检查陷阱时,在一个布置好了的,抓捕野猪用的陷阱里捡到了那块令牌。因为仅仅只相隔了一个晚上,而且那两天中只有那六个人来过驷马山,所以那汉子确定他所捡到的那块令牌,一定就是那六个人之中的某一个人的。”

  张进九顿了顿,又喝了一口酒润嗓子,紧接着又道:“我向那汉子要令牌一看,那汉子起初死活都不肯把令牌给我,因为他以为那令牌是个很值钱的东西,怕我给他强抢了去。后来我干脆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跟他买下了那块令牌,他便很快就将那块令牌给我了。”

  季长醉问道:“那块令牌你可还带在身上?”

  “当然带着了,”张进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放在桌面上,“虽然因为过了四年多,这块令牌都快褪色了,但还是很容易地看出来这个令牌是哪个门派的。”

  季长醉拿起那块令牌,只见本来是纯黑色的令牌,有些地方现在已经发白了,上面还有许多划痕,但是令牌中央的那个墨麒麟的图案,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墨麒麟图案的令牌,只有千面派的人才会用。”季长醉把令牌放回了桌面,“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参与了驷马山之战的,还有一个千面派。”

  张进九道:“千面派的人擅长易容之术,你一直不知道驷马山之战有他们的参与,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我拿到这块令牌之后,立即就去了千面派,拜会了千面派的掌门,江湖人称‘万面魔君’的魔悼荃。我见魔悼荃的时候,是上午,他那时候的面相是一个俊俏的少年。我和他闲聊了几句之后,他说要去隔间换一件衣裳,他走了不到五个呼吸,回来之后,已经从一个俊俏少年,变成了一个面容沧桑,看起来足足有八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可见他的易容术已经高明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季长醉道:“他的易容术这么厉害,只怕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貌,就连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应该也是一样。”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