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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空使明月夜独清

就值得 潮落白 3100 2024-11-19 07:07

  又过一日,前方隐约可见三名白衣女子骑马急驰而来,清风不由皱起眉头,这时即将寒毒发作,偏偏来人正般巧合,万一有心为恶,这可如何是好。

  "哥哥"二女挽住清风手臂,声音略带颤抖,"坚持住!"清风急忙收紧心神抵挡寒意,马蹄声在身前戛然而止,霎时间只剩马匹粗重的喘息声。

  三名女子停在清风三人身前,凝望半晌过后,当先一人才道:"看来,说的就是他了,可怎么也和他扯不上关系?"清风耳听声音极为熟悉,心神大受触动,极力想要睁开眼来,若水惊觉有异,"哥,你不想再见我们了吗?"清风听闻,极力冷静下来,心静渐渐平复。又听她们说道:"他怎么了,受伤了吗?"先前的女子摇摇头,"不知道,看这情况很是古怪!等他恢复过来,问问再说。"

  清风清醒过来,凝视三人,短暂失神,曾躲避曾抗拒曾彷徨更有渴望,终是一别十三年后再与她们相见,曾经绝艳无双的少女,如今鬓边终见了白发。极力保持声音镇定,"我们三人就是无启余孽,你们还用问什么?想要擒我们回去,尽管出手吧!不过我还是要问,天下一统时,你们大夏可曾答应过五耀灵体什么?"

  姒寒婔楞了楞,"大夏没有终究过任何一位前朝帝王,更没有迫害过任何一名家眷亲属。无启前帝王现在阳城世袭三公九卿,哪来什么无启余孽? 这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句问的是身后的曾笛、曾箫。曾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书怡信中只说那人像极了他,请公主务必前来分辨。"姒寒婔道:"这怎么分辨?一个老头,一个少年,唯是风马牛不相及也,还用分辨什么!书怡他这些年身在溧城,怕是把脑子也冻坏了吧。"

  "公主......他还说,实在不好分辨,打他一顿试试......"清风差点晕倒,心想他妈的这是什么混账徒弟,什么狗屁逻辑!竟然教唆婔儿要打自己一顿!姒寒婔莞尔,"那就打一顿试试?"曾箫连忙点头笑道:"嗯,嗯,我先来,这十来年,老被你们欺负,好久没打人出出气了。"清风倒退几步,抽出长剑横在胸前,向若木、若水吩咐道:"往西退,越远越好!"

  "哥哥,小心。""哥,她们太不讲理了,等我们长大了,把她们抓来给哥做媳妇!"清风哈哈大笑,"等你们长大了,她们早成了老太婆了,哥还娶来干什么?孩子都生不出来了!还不如趁现在风韵犹存,嘿嘿......嘿嘿......"曾箫大怒,"贼子,竟然侮辱公主,敢骂我们是老太婆,今日定然打断你的狗腿,关入大牢,直到关成糟老头!"清风嘻嘻笑道:"糟老头,老太婆,那时,还是很般配啊。"

  曾箫被他气的七窍生烟,不在答话,一剑直刺过去。刹那间二人交手十几招,清风抛弃原先的剑法不用,东一招西一招胡乱拆解,岂知箫儿近年来陪婔儿笛儿日夜练剑,剑法今非昔比,几招下来清风登时处在下风。只好慌乱之中夹杂着几式奇招,每在危险时,突出怪招,迫得曾箫手忙脚乱。几翻来回,姒寒婔向曾笛问道:"看出什么了吗?"曾笛摇头,"箫儿跟他差距太大,没法逼他使出真功夫。"姒寒婔点点头道:"换我来,你好好看清楚!"曾笛顿了顿,道:"如果真是他,我们......我们还是一起上吧。""好,就算真是他,我倒要试试,这十多年来,我还差他多少!"

  清风忽觉寒风袭体,两股劲风突兀而至,清风闪过曾笛的玉笛,迎上婔儿的长剑,"当"的一声,清风只觉虎口一阵酸麻,长剑几欲脱手,忍不住心中惊讶,没想到婔儿功力精进如斯,虽然与自己生前相差甚远,但现在自己这寥寥几月之功,实在比不上她近三十年苦修。再不敢继续托大,剑法一变,大开大阔,将三人尽数笼罩其中。姒寒婔知他力弱,急欲与他长剑相交,可他总能在急切间突兀转向,横来的剑,眼见要撞在一起,却突然向上或是向下转了过去,转了个圈又功向箫笛二人。至此方知在剑法招式上,眼前此人已达到圆转如意境界,每式七分攻击,三分余力 ,劲力控制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方能收放自如,心中一片失落,自己这么多年始终无法触及的境界,竟然出现在一个少年手中。

  清风暗叹一声,眼看她们三才剑阵形成,再无破绽可寻,如若当年荣烂城内景象,当时自己映月在手,倚仗重剑之威,才令她们自认不敌,可现在自己最多和笛儿功力相若,比之婔儿差之不少,落败那是迟早的事。几百招过去,清风渐感气息不畅,徐徐向后退去,退一步攻出几招,再连退三步,一样的步伐一样招式,接连退了十余次。

  当轮到曾笛主攻时,清风再退一步,忽然不退反进,左手无畏印拍向曾笛,右手长剑直指咽喉刺去。曾笛只觉一种无畏气势扑面而来,一阵失神,手中抬起的玉笛再无力挡住攻来的长剑,姒寒婔与曾箫大惊失色,身在左侧的姒寒婔急力向剑尖挑去,曾箫长剑横在曾笛颈前,只盼能挡住直来的长剑。清风剑势不变,速度微有下降,将功力全部灌注右手。姒寒婔的长剑正击在他的剑尖,长剑被向上荡了开去,滑了个半弧削向曾箫的手腕。二人都是全力而出,清风只觉再无法控制削向箫儿的长剑,生怕控制不住真的削断她手腕,急忙将剑一转,剑身拍在她的手腕,曾箫吃痛,手臂一阵麻木,长剑把持不住,"哐当"掉落地下。

  姒寒婔眼见他的剑削向曾箫,又听长剑落地之声,只当曾箫手腕已断,一声悲呼,一掌全力打向清风右肋,清风急切间长剑倒转挡在右侧,下意识剑刃向外,忽觉不妥,手掌微微一转,心知这次重伤难免,左手翻转顺势抓住笛儿低垂的玉笛。

  姒寒婔的左掌正拍在剑身上,清风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长剑倒回撞在右肋,霎时肋骨断了数根,不住向后倒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直退出几丈远,方才止住身形,一声苦笑,"好掌力!"又一口鲜血喷出。

  "哥哥!"身后的呼叫声响起,清风急忙阻止,"别......过来,哥哥......没事!"每吐出几字,鲜血也顺着流出。姒寒婔呆呆的将手掌反到面前,看着掌心被划出的两道淡淡血迹,他为何把剑刃反转过来?

  回过神来的曾笛轻轻唤道:"公主,他要走了。"姒寒婔抬头看向清风,只见他已快退到那姐妹身边,不由轻喝道:"不要走,你是谁?今天不说个清楚,你逃不掉!"

  清风闭目深吸,再睁开眼时,玉笛在手中转个圈,横在嘴边,笛声顿起,转身毫不停留,带着二女渐渐远去,远处笛声传来,苍凉悲音入耳,令三人阵阵失神。

  "公主......公主,何不去问个清楚?"姒寒婔伸手拦住将要追去的曾箫,黯然道:"斯人已逝,问与不问,不过徒增烦忧。""笛儿姐?"曾笛缓缓摇头,"曲中的破间再熟悉不过,还有什么值得去问?他夺我笛子时,早就想到,我们不会轻易放他离去。此曲既是默认何尝又不是拒绝,他始终忘不掉心中的那个她,更容不下我们,前世如此,现在又何尝不是!"

  "哥,她们怎么不追来了?"清风低头冲她一笑,"哥的神曲惊天地,泣鬼神,想必她们听的痴迷,早把我们忘了。""有吗?我只听得无尽哀伤,哪曾有痴迷之意?"清风轻拂她的发际,"小小年纪哪会懂得哀伤!""哥的年纪也不大!""就你事多,也不像你姐姐学学,沉默是金。"

  "哥哥!妹妹,别问了,哥哥长大了,不要打扰他想女人!"清风古怪的看着她,"若木,你脑子里想什么呢?""哥哥不是常说,窕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吗。你一见她们貌美,魂都丢了,恨不能将她们抢了回去,只可惜你没打过人家!"清风呆了呆,"我有说过吗?""也不知谁前几日夜里梦呓,恨不能一手遮月,空使明月夜独清。青月,好想问你,那句"等我",是不是要我等你!原来青月不是天上的明月,反而是一个女子。"清风不禁苦笑,原来她对那天的青月二字,一直念念不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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