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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捧黄土

就值得 潮落白 3244 2024-11-19 07:07

  魔山后峰,止水阁,这些时日红尘一直亲自教授青月修行,解说她凝气、修神时的体悟,又摹刻了土灵境里土耀灵体的心得感悟。这日盘坐的青月终于感受到丝丝灵气由周身汇入丹田,感觉到这股盎然生机入体,心中欢喜,内视之下,不觉眉头皱起,师姐说她的灵气,赤红如火,毫无半分杂色,怎的自己却是青色中点缀着星星紫色光点,难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细看之下,这紫色光点竟是从自己周身百骸中散出,经灵气冲刷流入自己丹田,一时难明其意,可并未觉得哪里不妥啊!自己本不是这里的人,也许带点杂色也是应该的,这般安慰之下,倒也坦然处之。

  就在二人绝望之际,隐隐听到前方传来马蹄声响,曾笛喜形于色,急切间叫道:"箫儿,是你们吗?"一个男子雄厚的声音响起:"笛儿,莫慌!"一条黑影越过战马,急速向前飞奔而来。曾笛心中大喜,对清风道:"是国师来啦!"

  原来曾箫负着公主,行不出久,便即遇到前来接应的秦道祯,三千战骑策马扬鞭,疾如迅雷,即刻前来营救清笛二人。

  秦道祯越过清笛与后方六人战在一起,几招之后便觉几人虽略不如己,但已相差不远,他二人能从这几人手中逃到这里实是大幸。知道敌人厉害,便且战且退,青衣大汉六人看得前方大军,登时心怯,不敢纠缠,只得任由秦道祯退去。姒寒婔与曾箫飞奔到近前,看着倒在地上不停喘息的清风,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笑道:"看你还敢逞英雄不,活该累死你!"曾箫急忙扶起清风,查看身上伤势,倒出伤药敷在伤口上,憋住笑意道:"也不知是谁,都哭成了个泪人!"姒寒婔脸色一红,辩解道:"我只是心疼笛儿,这个傻丫头,也不知起了什么心思!"曾笛忽然说道:"我们是兄妹,哪有什么心思!"清风怔怔看着曾笛,曾笛却别过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这时秦道祯回到她们身侧,对公主三人喝道:"回去再教训你们,还不快带清风将军回去疗伤!"姒寒婔吐了下舌头,冲清风做了个鬼脸,嘟哝道:"都是你,又要挨训啦!"看到秦道祯那凌厉的目光,急忙住嘴不语。

  这夜秦道祯带着三千快骑,左突右击,配合老弱妇幼,神出鬼没的不停骚扰无启军队,使其无法安心休整。待得天明,荣灿城城门大开,二十几万大军相续涌出,与那朦胧睡眼的无启军战在一起,这一战实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直到过了中午,无启军才全线溃败,尸体遍地,死者如山,来时四十万大军,回去的十不足一。自无启兴兵南侵以来,以此仗最为惨烈,更从未有此大败,而领军主帅之一游景艺更是死于大营之中,自是军心大丧。

  大夏军虽然杀退了敌军,但城外到处哀鸿遍地,伤者不计其数,得如此优势,却是惨胜,实是看出大夏军与无启军之间巨大的差距。秦道祯领军回到荣灿城内,百姓早已列队相迎。些许喜气终于冲淡了这无尽悲意苍凉。

  城主府内众将齐聚一堂,秦道祯坐了主位,左边是公主,公主左侧则是清风。曾笛、曾箫微坐在国师与公主身后,负责给他二人斟酒。曾箫给公主斟了浅浅一杯,顺便也给清风倒满。清风环顾一圈都是一些不相识的将军,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将军坐了右侧之首,除了见过昨夜随他袭营的七人,自是一个不识,可那七人也战死军中。这时秦道祯端起酒杯,说道:"多亏了清将军奇谋妙计,不惧危险带人偷袭敌军粮草,致其敌营大乱,方才有今日大战得胜,当然也少不了各位将士的性命拼博,本国师敬各位将军一杯,替帝正感谢各位舍家为国,不惧生死的精神,值得世人永远铭记!"

  酒过数巡,秦道祯道:"无启军经此一败,短时间内无力南侵,我们要趁此机会,收复固土。我回阳城面见帝正,商讨树碑立传之事。季孝诚做主将,清风为副将,这收复河山之仗就交给你们了。孝诚行军打仗之事你可要多听取清将军的建议,且莫独自做主!"那青年将军躬身称是。秦道祯又向公主道:"婔儿,你跟我一块回去罢。"姒寒婔道:"国师您独自回去吧,收复失地也是我份内之事,我就不随你一块回去啦!"秦道祯斥道:"你再如昨夜那般冒险,可别怪我将你捉回阳城!笛儿、箫儿你们再随公主胡闹小心我打断你们的腿!"姒寒婔做了个鬼脸:"我一定好好的听孝诚师兄的话,这可行了吧。"曾笛、曾箫二人也极忙表示一定看好公主,不由她乱来。清风这才明白原来这青年将军是公主的师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做了众将之首。?众将军直饮至夜色降临,方才大醉而散。

  清风回到住处洗了脸,头脑清醒了些,原本酒就喝的不多。大厅之上几无相识的人,自是没人寻他拼酒,除却几轮过场之外,就只跟公主喝了几杯,何况公主又是浅饮而止。想到自己竟做了副将,虽没多少欢喜,但昨夜才入军中,今天已是这队人马的二号人物,不禁也是自豪不已。既然自己领了军职,可不能辜负国师的厚望,心中对今天的战事,从头至尾仔细回想一遍,对两军的战力做了个比较,明白真要正面对抗确实大有不如,今后的战争只能以谋略取胜,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与敌军蛮力硬拼。不停回想自己记忆中所记得的古代战争,每逢想到妙处自是记到纸上,搜肠刮肚也未写下多少。不由感叹,以前对孙子孙膑兵法少有触及,纵是对六韬三略、太白阴经也是知之甚少,古人几千年来的璀璨瑰宝,自己这么多年竟是熟视无睹,当真好生惭愧!好在当年《三国杀》大兴时,自己好奇心起,玩过几日,对三十六计倒是记得大半,三国志中的典故也是好生熟悉,凭此未必输于当世名将!

  不久之后,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见是曾箫,问道:"怎么,有事?"曾箫脸带笑意道:"清哥,国师请你有事相商,本来是叫笛儿姐来的,可她死活不来呢!"清风一笑道:"不会是你抢着来的吧!""嘿嘿,我才没那么无聊呢!"

  二人来见国师,公主与曾笛也在房内,众人坐好之后,秦道祯道:"明日一早,我就回阳城,清将军有什么建议,还请赐教。"清风沉默一会儿,问道:"请问国师,大夏的粮草可还富裕,能不能经得起连年征战?"秦道祯笑道:"将军不必为此多虑,大夏数千里沃土,南热中温北冷,物产丰富,多年的积累足以撑起百万大军十年大战!""那大夏能战之军,到底有多少?""东西南北四方,原各有二十万,阳城十万,自与无启军交战,从三方各调了五万,后来战事吃紧,又各调五万,现如今除荣灿城这里,还有四十万军队。""荣灿城还剩多少?""十万有余""真的有这些?""嗯,接近十万。"清风起身就走,公主急道:"清风你要去哪?"清风回身道:"国师难道欺我目不识数!既不肯实言相告,要我这个将军何用?我回千幻千脉,寻个清静之地,免得战火烧身!"姒寒婔面色一呆,向秦道祯问道:"国师,究竟有多少难道还不能明言吗?"秦道祯苦笑道:"公主,不是我故意瞒你,只怕知的人多了军心不稳,清将军,我是怕你对我大夏失去信心。如今也不能不实话实说了,荣灿城内只剩不到七万,东西南三方和朝阳各有五万,合计不足二十七万,原来九十万确实不是骗你。但这二十万大军却不能调来,各方都需要镇守,与三国搭界不能无一兵一将,阳也需有军守护帝正,所以只有荣灿城这近七万军队用来收复失地。"清风听后,问道:"无启国大约有多少军队?"秦道祯叹气道:"双方军队数量都差不多,不过不同的是,无启地处最北端,相邻的国家少了一个,能用来参战的军队自是多了些。"清风想了一下,说道:"现在征了多少新兵?""大约二十万,没操练多久,上不了战场。""换下朝阳城的五万,在加新兵五万,调到荣灿城来。""那岂不置帝正于险地?"清风笑道:"五耀灵体在世,谁还敢真的伤了大夏帝王!让那十万新兵在朝阳城脚下操练又有何妨!"秦道祯愣了一愣,随即会意,答道:"好,就按清将军的意思。对于国事,你可有高见?"清风缓缓摇头,道:"若无别事,明早再为国师送行。"

  清风出得门来,心中想到:将是将,相是相,古有多少将相一身的王侯死于非命,自己便纵有千般哲理,又怎敢与人说!历史的进程总是缓慢推进,又怎能跳跃向前,这世界有它固有的定律,又何必扰乱它的宁静!自己只是一匆匆过客,数十年后不过是一捧黄土而已,更无意要改变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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