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逆转,就连翠蜂都有心情吐槽了。
然后双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余下那几只野狗仿佛受了极大惊吓,夹着尾巴比先前的野狗跑的还快,好像听得懂道士说什么一样。
“这才乖嘛!”邋遢道士似有似无的瞟了远处的玉红二人一眼,让玉红与翠蜂两人轻松的心神又紧张了一下。“欠历练啊!”
也不知道邋遢道士说的是谁。
另一边,那些正等着鱼上钩的影卫不干了。孙大人在府里还等着呢,就这么被一个道士给坏了事,他们怎么交差?
可是刚刚那一脚飞石,领头的影卫可是看的真切,正正好好打在野狗鼻梁上。这距离、这速度、这精准,哥几个要是上前理论,月飞风高的,这邋遢道士还不定藏着多少功夫,别把自己陷进去。
所以他阻止几个人动身,依然盯着邋遢道士,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边玉红也不压着翠蜂了,俩人对视一眼,也觉得先看看为好,毕竟刚刚那一眼有太多的意思了,她俩还想再确认一下。
“扑通”一声,两边人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又有点想笑。
原来那道士喝多了,自己摔了一跤。他也不恼,翻身躺在地上,扬起酒壶又喝了一口。
影卫这边忍不住了。
哪有高人自己摔倒的?连自己都有逼出酒力的能耐,这道士没有?只能说明他们想多了,刚刚也就是一个巧合!
呼啦啦跳出来十几个人向着道士慢慢围了过去,玉红和翠蜂看的眼睛都睁大了。
她们固然有紧张和人手不足的原因,但这么近的距离,她们居然没发现对方,可见有多么危险!
然而玉红两人有些庆幸的同时,也有点不过如此的感觉,毕竟对方也没发现她们!翠蜂甚至歪了歪嘴。
然而两人瞬间又有些毛骨悚然起来。背对着众影卫围过来的邋遢道士,冲他们眨了眨眼。
他知道!
两人紧盯着邋遢道士,看着他被影卫踢了一脚,被他们拽起来带走。
没有打斗、没有争吵,仿佛这些人就是来拽着这个醉鬼道士回去的。
“红姐...”翠蜂轻声问道。
玉红却仿佛没听见,等到一众人影消失了,才冲翠蜂点点头。
俩人迅速向两个方向消失。
过了好一会,俩人再次聚集,相互比了一个安心的手势。玉红深吸了口气,“动手吧!”
俩人迅速向三个姐妹尸身冲了过去。
玉红肩扛一个,夹着一个,翠蜂个子矮,横背了一个。俩人也不多话,迅速离开了现场。
小蓟,孙博天府上。
邋遢道士一被送到,就受到了孙博天的欢迎。
此时这个道士正好为李妍看完了病。
“孙大人,李大人没事了。虽然受伤颇重,不过都避开了要害,又用上好的药...我再开几副药配合着吃,只需静养即可。”
“那就多谢乾道长了。我已经为您安排了住所,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早沐浴休息,明早孙某再去拜望。”
孙大人客客气气,这位邋遢道士...也就是乾道长却仿佛理所当然。他仿佛此夜就是为了治病而来,全然忘了自己是醉酒坏了他们的事,才被抓。
只见他谦虚的摆摆手,客气的回复道:“孙大人太客气了,如果不是贫道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实在是受不起您这番礼遇。”
孙博天向皇城方向拱了拱手:“区区寒舍,当不得乾道长夸奖。不说您这一脉比御医还高明的杏林神技,便是凭您这一脉曾救助过皇上,换来的金字招牌,我等也不敢委屈了您。”
两人又客气了一阵,乾道长告辞,去孙博天给他准备的住所休息去了。
反观孙博天,脸色却骤然阴鸷了起来。
“随我进屋,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负责埋伏的影卫头子心中虽然惊疑不定,却也不敢拖延,赶紧随着孙博天进屋。
...
“就是如此?”
“就是如此!”
孙博天听完属下的汇报,眉头紧皱,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这事看似巧合,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但要说乾道长一脉与天道帮之类的混在一起,又说不过去。难道真是巧合,乾道长看到野狗要啃咬女尸,心中不忍才出手?
“奇了怪了!他怎么就这么赶巧。”孙博天想不明白,也只能暂且放下。“那边你留了人没有?”
“有!”影卫马上回答道:“卑职做事不说如大人一般密不透风,但也学的谨慎了许多。他们和我们分开埋伏,不见到正主绝对不会动身的。”
“那边还有几人?”
“三人!”
孙博天眨眨眼睛,按说只是追踪的话,人手应该够了。
“再派去几个,我觉得不踏实,今天的事情太古怪了!”
“是,卑职马上派人去。”
....
乱坟岗外,一处低洼的土坑中。
三个影卫才刚刚悠悠转醒,但看到彼此的第一时间,心中就跟炸了毛似的,虽然表面都不动声色,但确认是自己人后就立即缩在一起观察环境。
三人都是追踪的好手,这次作为第二道保险为避免被一锅端,更是分开埋伏,做到了万无一失。
可笑的是,即便如此,依然被一个神秘人敲晕,而晕过去之前连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是敌是友?他们心中没底。
过了好一会,除了林中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之外,没有其它声音,更没有其他人。
三人稍微放松了一下情绪,毕竟总绷着太累了。
“不好!”其中一人叫到,眼睛直直的盯着某处。
另外两人展现了绝高素质,迅速起身分别向相反方向蹦到树后,这才小心翼翼顺着示警的影卫眼光看去。
“***”看清楚情况的另外两人也是爆了粗口。
因为乱坟岗上他们的诱饵,那几具女尸已经不见了!
“怎么办?!”这时候也顾不上隐藏了,一个影卫直接跳脚。
“还能怎么办?检查一下痕迹,如果没什么值得看的,就回去禀报吧。”三人中年龄稍长一些的人说完,叹了口气。“以后恐怕连买酒的钱都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