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哄堂大笑起来,纷纷搭箭继续射击起来,漫天的火雨朝着我们布置好的引火之物上面射去,只是因为为了避免被曹军发现,那些东西上面都掩盖着不少的东西,虽然上面铺的时候还是干的,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掩体上面还是沾满了露水,这个时候火箭就算是射上去也并没有如同我们预料的那样引起熊熊大火。
士兵们虽然奇怪,但是都还以为是因为茂密的树林遮挡了火箭,所以奇怪归奇怪,但还是卯足了劲不停地射击。
真可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无尽的火箭终究是将那些遮盖在上面的东西完全的烘干了,随着烘干,那些掩盖在上面的杂草也终于被引燃了。
看到有了点点火苗之后,士兵们欢呼了起来,我大喝一声:“谁点燃的?有赏!”
那些士兵们欢叫起来,一个个都说是自己的火箭点燃的,那些没有办法争抢功劳的士兵更加的卖力起来。
看着本来欢乐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的情况,我连忙喝道:“都有赏,不过你们要是等会引起来的火势没有别的兄弟大,可别怪我给的少哦。”
那些争功劳的士兵连忙朝着那点点火苗射箭过去,将那点点火苗引燃的更大。 一旁的士兵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不停的朝着引火之物放着火箭。
很快,那些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引火的引火之物就已经是燃烧了起来,虽然曹军早就在我们放箭的时候就已经逃出去了很远,但是又怎么可能真的跑得过这逐渐猛烈起来的火势呢。我虽然不知道曹军逃出去了多远,但是我也是放下心来。
只是我虽然放下心来,刚才一度想要逃走的赵统将军这个时候却是不肯放过曹军了,只是这个时候士兵们已经对我是五体投地了,所以他也自觉走到我面前大声问道:“王威先生,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的营地,为什么我们不趁机劫营呢?”
我顿了一下,这个想法的确是不错,只是我们该怎么绕过这一片火海呢?我犹豫了起来,赵统将军却是邀战道:“王威先生,请让我率兵出击吧。”
我看着赵统将军,终究觉得这并不是个办法,虽然我们趁着敌人慌乱之时对着曹军是一阵猛砍猛杀,但是曹军并非无能之辈,如果我们劫营的时候曹军反应过来了,别看曹军刚吃过败仗,但是反过来吃掉我们绝不是大问题。
只是我这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赵统将军却是翻身问道:“兄弟们,谁愿意和我劫曹营?里面大把的粮食军饷等着我们搬运呢!”
刀口舔血之辈自然也都不是畏惧死亡的人,虽然说的是搬运,但是所有的军队自然都有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抢到的东西都算自己的,只不过要抽一部分上缴给他们的军官,至于抽多少,那还真是依各自的风俗不定。
只是就算是军官抽头,下面的军士们还是能够分到不少东西,自然听到赵统将军这句充满勾引的话,这些刘皇叔的军士就嗷嗷大叫起来。
我虽然知道此去危险颇多,但是也知道众怒难犯,所以也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只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赵统将军必须留下两百人给我防守新野,以免曹军贼心不死,趁防备空虚偷袭新野。
自然赵统将军是答应的,只是虽然赵统将军答应了,那些下面的士兵谁都不会干这个没有油水的任务,一个个嗷嗷叫着向曹军在密林深处的营地冲了过去。
赵统将军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就再也不管我的感受了,策马带着身边的亲卫追了上去。
我无奈的看着那些士兵从我的眼前渐渐消失,腿上的伤痛也逐渐的涌了上来。
我拖着伤痛的身体缓缓地策马回到了新野城内,那些跑不动的老弱病残自然也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场战斗,纷纷涌到城门欢迎着我,我在这些老弱病残的帮助下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我闭上眼睛,盘算着什么,却是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我睁眼一看,一个郎中正站在我的门口,淡淡的问道:“将军可需要大夫?”
我苦笑一声,有些好笑的问道:“看阁下走路虎虎生风,自然不是老弱之辈,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逃离这新野?”
那个大夫却是并没有着急回答,反倒是推门走了进来,将背在身后的药箱放在桌上,慢慢铺开器械,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为何要逃?”却是一句反问。
这句话倒是把我问懵了,你说为何要逃?曹军虽然已经自陶谦之事之后有所收敛,但是即便如此毕竟也是声名在外,更何况即便来的不是曹军,战火之下难免伤及无辜,所以这逃离战端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那个郎中已经是将一把奇怪的刀具从医疗箱之中掏了出来,还将桌上的蜡烛点燃了。
我看着这个医生,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大夫,你这处理过箭伤么?要是没有的话,我最好还是等一下军医。”
却不曾想我这么一个自己看起来无伤大雅的问题却是有些激怒了这个大夫,他冷笑着开口说道:“巧了,这年头除了刀伤箭伤之外,别的内科外科还真没有处理过。”只是他虽然冷笑,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听,依旧是将那把看起来奇奇怪怪但是我知道等会会成为手术刀的刀具放在蜡烛上面仔细的一点一点烧烤着。
我尴尬的咧咧嘴,没有在说话,知道自己等会看来还真得要靠这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夫,也不敢真的得罪他。
但是没想到我虽然没有说话,这个大夫反倒是开口说话了:“更何况,将军率领的一千人都是军人,本该随军行动的槽重和军医根本就没有,不知道将军能等到谁?”
我吃了一惊,手下意识的扶住了腰间的长刀,这个人是谁?知道我军人数尚且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知道我们并没有携带槽重,难不成是曹军派来的细作?
没想到那个大夫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放心吧,将军。我绝非曹军之人,如果我要是曹军的细作,那驻守新野的是刘皇叔的军队而不是刘表大人的军队这件事情早就传到曹军耳中了,更何况只有一千人这件事情只要传到曹军耳中,今日的大胜就绝不可能出现。”
我心头猛跳,虽然知道了这个人并非曹军细作,可是如此缜密之人又知道我军的不少细节,让我还是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那个大夫却是不管这些,缓缓地从桌前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蹲在我的腿边。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淡淡的说道:“等会一定会很疼,但是我并不打算给你上麻药。所以还请将军咬牙坚持。”说着居然是拍了拍我的腿,又略带不满的开口说道:“这么紧张干什么?肌肉都紧绷了,放松,不然会这倒刺应该能带出来不少血肉。”
听得我是牙直痒痒,你他喵的,又不是你等会要被拔箭,能不紧张么?这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好不好,我能控制的了么?
只是我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岔开话题问道:“大夫为何不给我上麻药?是对我以后有什么影响么?”
那个大夫却是抬起头来,思考了一下,正当我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那个大夫却是很正常很正经的开口说道:“因为我看你不爽。”
我微微一愣,可就是这愣了一下神的功夫,那个大夫却是干脆利落的将那枚插进我小腿里面的羽箭拔了出来。
我才后知后觉的嚎叫起来,只是我一边嚎叫一边还在当我的好奇宝宝,只是这个礼貌上面有点问题,哦,我的问题是这样的:“你他喵的动手不吭气?不用刀子你他喵的比划半天干毛啊!”
在我印象之中,你既然都给刀子消毒了,怎么也是先用刀子比划比划干点什么才拔箭吧,没想到你就这样干净利落好爽利落的拔箭了,还真是没有一丝顾虑,没有一丝防备啊!
那个大夫却是不理我,抓住我受伤的那条腿,用刀子挑开了我的肉块看了看,就放了下来,很自然的从药箱里面拿出一块纱布来擦了擦刀子,还用一种很欣慰的表情和语气转过头来告诉我:“哦,幸好只是皮肉伤。”
我强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有种想要和这位大夫的直系亲属发生任何关系的话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大夫,你不觉得应该先给我包扎一下么?我都感觉我快放空血了。”
那个大夫看了看我小腿下面已经流淌了一地的鲜血,却是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话语说道:“放心吧,你这点血还不会死。人只有流掉三分之一的血才会挂掉的。”
卧槽,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我站不起来,我非要一个飞脚踢飞他出去,这个时候是科普的时候么?是,这么多血在你看来是死不了人,可流的都是我的血啊,你没事干放血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