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出嫁
杨威应一声好,叫来近卫头领,命他带人去置办东西。
公孙琉叶叫秀儿说:“你跟着去,看着置办,别让旁人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心疼她。”
秀儿应了一声,跟着头领出去了。
公孙琉叶没去看父亲的表情,也没瞧母亲的,拿起筷子,自顾自吃菜,吃到一半,母亲突然站起来说吃好了,之后就离开了客厅,父亲连忙跟了上去。
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去夹红烧肉,可怎么夹就是夹不在,直到被杨威按住手,眼泪唰一下流了出来,自嘲的说:“我还真是林妹妹,前世的眼泪,都没有这一年多。”
“你还能记得住前世的事啊!”杨威给公孙琉叶擦着眼泪,打趣儿说。
公孙琉叶晃晃脑袋说:“这可说不准。”
杨威刮了公孙琉叶的鼻子一下,将公孙琉叶抱在怀里说:“前世,我一定见过你。”
公孙琉叶刚要反驳他不可能见过自己,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暗恋的男人,看了看杨威的脸,一模一样,叹口气说:“或许吧,真的见过。在前世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吹的一手好萧,我为了他,特地学了二胡。”
“我一定时刻注意着你,在你经常出现的地方出现,为你鸣乐。”说着找到公孙琉叶的唇,吻了下去。
公孙琉叶抱住杨威,回忆一下与那个人的遭遇,似乎只要自己找,就会找到那个人,或许那个人也在找自己,再或者,那个人来到了杨威身上,却忘记了前世的记忆。
分开之后,莫名其妙的抑郁消了,朝母亲离开的地方看了看,雨已经停了,或许母亲已经意识到她猜到了什么,所以才那么冷淡。
突然有些闹不清,刚才的泪水,是自己流的,还是原主流的了。
拿起筷子夹菜,送到嘴里,已经凉了。其实并不饿,只是菜就在桌子上,吃而已。
放下筷子,伸个懒腰,明天还有一场婚礼要操持,早些睡的好,又懒得走路,坐在杨威大腿上,趴在杨威身上说:“送我回去。”
杨威转一下身子,以免站起来的时候碰到桌子,抱着公孙琉叶朝公孙琉叶的院子走去。
公孙琉叶打一个哈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被一阵唢呐声吵醒,蒙住头,捂着耳朵,流氓乐器的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被吵的实在受不了,只好穿衣起床,依旧披那件火狐狸大氅,来到大厅,琉梅正在拜别父母。
母亲端着主母的架子,训示公孙琉梅到了婆家,要孝顺公婆,善待妯娌,相夫教子,公孙琉梅唯唯诺诺的应着,就像原主出嫁时,被二娘训话一样。
瞅了瞅母亲的表情,似乎对没能送自己的女儿出嫁很是不满,一切都发泄到了公孙琉梅身上,故意拉长训话的时间。
终于训完,公孙琉梅磕了三个头,却无人给她盖上红盖头,记得原主出嫁时,是这个妹妹盖的。
走到丫鬟面前,扯过红盖头,走到公孙琉梅面前,甩开红盖头,盖了上去。
公孙琉梅这才起身,后退三步,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梅儿!”公孙越突然站起身叫道,伸出双手,似乎不愿意她走,双唇颤抖着,说不出多余的话。
公孙琉梅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回头,大踏步朝外走去,或许,她不想再回到自己,就算是死在夫家,也不会回来了吧!
公孙琉叶抽了抽鼻子,原来这就是出嫁,稍有些仓促。
记得公孙府刚接到皇上赐婚的旨意时,都吓一大跳,有种被馅饼砸晕的感觉,但前面死了那么多新娘,二娘死护着琉梅不让嫁,最后便宜了她,也是这么的仓促。
舍不得女儿的二娘,或许做梦也没到,到头来,她女儿的婚事,还要仰仗她。
搜索一下杨威的身影,正朝大门走来,往前走两步说:“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香皂方子的事儿,还有些后续,我去看了看,有个好消息,你爹官复原职了。”杨威刮一下公孙琉叶的鼻子说。
公孙琉叶皱了皱鼻子,笑着对父亲说:“爹你听到了吗?你官复原职了,算不算双喜临门?”
公孙越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而是颤巍巍的说:“梅儿刚出嫁,就辞官不太好,有没有什么闲职,我领一个,你们面子上也有光。”
公孙琉叶没想到,一心想往上爬的父亲,也有看开的时候,眨巴着眼睛,拼命示意杨威。
杨威将公孙琉叶调皮的头发拢到耳后说:“皇上或许就是这个意思,你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表示安抚,会提官职,再升,就是闲差了。”
不出杨威所料,晚间圣旨就下来了,晋升父亲为光禄勋,一品大员,连跳两级,没有比这个更荣宠的了。
送走传旨公公,回到自己的房间,公孙琉叶给自己倒一杯茶,精神有些恍惚。
“怎么了?泰山高升,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杨威扶公孙琉叶坐下说。
公孙琉叶喝口水,皱了皱眉头说:“光禄勋是个什么官儿?”
“总领宫廷门户,只听命于皇上。”杨威解释道。
公孙琉叶嘴角上抽,伸出手指指了指父亲的院子,又指了指自己,哈哈笑了起来:“四大天王替玉皇大帝看大门,我爹一个文职替皇帝看大门,这不是扯淡吗?我爹一大把年纪了,我看也不用进宫画卯,待在家里领俸禄就好。”
刚说完就被刮一下鼻子,不满的咬一口杨威的手指。
“我妻就是与常人不同,张口就说到了点子上,光禄勋只能在宫里威风,贵在时时刻刻能见到皇上,也是荣宠备至,即使与命妇同席,也不用觉得低人一头。”杨威颇为自豪的说。
公孙琉叶眨了眨眼睛,怪不得电视剧里那么多妃子,因为娘家后台硬,腰杆儿挺的笔直,没想到,自己也有借娘家威势的时候。
同时有些小感动,这个男人竟因为自己的事,比她还高兴,嘴上却不饶人:“说不准是那位只是好奇,什么样的父亲,能养出我这样的女儿来,所以调我父亲到身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