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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531工程

绝密勘探 夜的第七章 2734 2024-11-19 07:11

  我叫彭宇,93年参军,开始在云南丽江做武警,没隔上几个月调动好几次,最后到达新疆哈密做挖金武警,最后我一打听,才知道这几次的人事调动是出自我一位堂叔。

  我堂叔在某军区做领导,知道他的住址后,隔三差五去他家蹭饭,我也问过他,别人都把自家人往大城市调,你做叔的咋就把我往死里整?下次是不是要把我丢到罗布泊巡逻去?

  堂叔属于那种十分严肃的人,听我说完,叫我打住,有空多看几篇保密条款,并且告诉我可能还要调动几次,至于什么目的地,他暂时无可奉告。

  以后两叔侄说到这话题,气氛就突然紧张了许多。

  我有时候私下的暗想,你做长辈的不照顾我就算了,还拆台子,这都按的什么心?

  三个月后,上面一纸调令把我调到了新疆和田县支队,屁股还没蹲热,上面就发了一沓表格叫我们填,说是排查一些技术骨干,等我交表的第五天,又收到一封调令,去一个名叫阿克苏地方报道。

  阿克苏已经是中国最西部,在过去就到了俄罗斯,这里只有刺眼的阳光和无尽的戈壁滩,大卡车拉了我2天才到达阿克苏。当我看着戈壁滩上耸立起来的帐篷,才知道,这已经不是支队了,而更像是在外面执行任务的部队。

  这里缺水、缺氧,大白天高温50度以上,到了晚上又是零下10来度,开始的那几天,几乎就是背着换洗的衣物操练的,说不定那时候气温一变,整个人就成了冰棍。

  我们队伍一共有21人,对外宣称是一支工程兵,正在执行531工程,531是以工程成立时间命名,至于具体做什么我也不得而知,每天的工作就是东挖挖西挖挖,挖完山体挖壕沟。有时候挖着挖着就突然中断任务,马上换了个地方,这种半途而废的举动枚不胜举。

  所以说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更让人莫不着头脑的是,这20个战士表情十分严肃,干活吃饭睡觉,从不多说一句话,整个人都像是机械一样运转,就连唱歌都是一个调,有时候我都怀疑,这些人都他妈的是机器人,只是面孔不同罢了。而我这种刚进来的话唠,一时间找不到倾吐的对象,我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那还是第二个月,刚挖完一条战壕,班长跑来叫我们去迎接新兵,我跑到营部一看,这就乐的不得了,新兵是我一个发小,打小就叫他汪仔,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铁,两人一起比过尿尿高,看过女生进澡堂,偷过西瓜,赶过野味……说白了,两人就是穿一条裤衩的,两人还报名参军,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汪仔也是诧异,报道完毕后就拉着我叙旧。

  我把这里的事儿给他一说,这货第二天就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这531工程不大像是什么掘金部队,更像是打仗的前奏。

  我脸色一沉,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叫他别乱说,这可是违规违纪的,汪仔拉着我的耳朵说到:“你有没有注意我们住的帐篷?上面的标签都被人撕掉了,那都是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是哪里的部队。”

  另外他还告诉我,虽说我们挖掘的工程都只是进行一半就废弃了,但不可否定的是,还有和我们一样部队在接着挖,所谓的531工程,其实就是在挖战壕,挖掩体……这样才能从源头上保持绝密!

  我摸着脑袋感觉这货说的有道理,但根据国际形势来分析,中国和俄罗斯根本打不起来,这话有点说不过去。

  等我说完,汪仔指着我鼻子说我只配看新闻联播,这种事儿还能大张旗鼓的说出来么?不信,你走着瞧……

  其实汪仔对自己说的话也没敢打包票,两人隔三差五的问那些老兵,531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得到结果都一样:531就是531工程,是为人民服务的……

  这20个人的脑袋洗的真彻底!

  不过也有个把人例外,一个四川的老兵,叫吴克,因为皮肤黑,大家都叫他老黑,这人没什么嗜好,就是爱抽烟,量还特大,因为营地四处都是戈壁滩,也没地方买,上面每周才发2包香烟,像老黑这种货,到了周三就屁颠屁颠的来讨烟,汪仔就把他拉出帐篷,问他531是不是要和俄罗斯打仗的暗号?

  其实这种代号用的很多,比如63年内蒙的723工程,82年的912项目,都是利用阿拉伯数字作为代号,外面众说纷纭,实际知道这个明确意思的人并不多。

  老黑一听汪仔说完,脸色一垮,说烟老子不要了,不过这话你他娘的别乱说,老子在这里挖了8年了,也没听说要和俄罗斯干仗的。

  就在老黑要甩手进入帐篷的时候,我将烟塞给他,说了几句好话,老黑才安稳下来,老黑人还算不错,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其实这些年,531工程兵换了好几批,传说好像是在挖一块石头,至于是什么石头,他也不得而知,他也是从老一辈工程兵口中得知的。

  汪仔无端的猜疑就此打住了,不过我们发现更多匪夷所思的事儿,除了帐篷上的标签被撕掉外,另外我们兵工铲上的铁牌也被人故意剪掉的,就更别说那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都他妈长得一个模样,全是清一色的白盒子,里面放着香皂,肥皂、香烟根本没牌子来的,上面就印了几个字儿:“内需供给”。

  我们在阿克苏干了四个月,每天都是挖来挖去,根本就没有目的,转眼到了10月,这里的温差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白天穿着两根筋浑身发汗,到了晚上要披着两件大棉衣还要烤火,南方人很难适应,很多战士生了病,鼻子喷血,四肢发麻,无法下地行走。

  就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上面一纸调令下来,叫我们停下手中的活儿,准备进入阿克苏戈壁滩腹地勘探,并且还派了2个专家从另一条路出发,专程协助我们。

  这一纸调令让人摸不着头脑,平日不爱说话的战士那晚也开始扎堆聊天,大部分人认同可能在腹地发现了油井,当年大庆油田开采也是这么来的,因为石油是军需战略物资,是不能透露的,所以才这么神秘。

  当然仅仅只是私下讨论而已,这种事儿说不说中都不是关键,关键要外传,是要受到惩罚的。

  我们聊天的时候,有人发现老黑并不在场,班长叫了几个人去找,最后在营地发现老黑满脸惨白,捂着肚子在被子里打滚,叫来医生一检查,说是受了风寒,要静养几日。

  第二天一大早,上面就传来立马启程的命令,当我们爬上大卡车,又听说又有几个老兵生病了,无法行军,加上老黑,差不多六个人留了下来,并且有个惊人的发现,这六人都是老一辈的战士,在这里干了7-8年之久。

  我们发现这个情况后,从刚开始的兴奋和疑惑,变成了恐慌,每个人脸色刷白,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纠结。

  透过卡车篷布,看着外面一望无垠的戈壁滩,气氛突然凝重了许多,大家都没有说话,随着汽车的颠簸,等待这次目的地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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