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语也不敢说话,安静的蹲在地上望着地面,一动不动的伫立着。
“老爷,嫣绯方才失言了,的确是她的错误,不知老爷打算如何惩处。”殷氏面无表情的说着。
“嫣绯,你方才的话什么意思?我以前好像告诫过你们,姊妹之间要相互关爱照顾,而你出口便是粗俗言语,该当何罪!”徐县令怒吼道。
徐晏语没有起身,冷冷的笑了笑。
她这父亲可真是傻,都这时候了!还指望姊妹和睦,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徐晏语一针见血道:“父亲,容女儿说一句,嫣绯妹妹怕是听信了部分人的谗言。
女儿可记得嫣绯妹妹小时候可爱得紧,长大了却变得如此可憎,定然是有人故意在后头怂恿滋事。”
“父亲,你别听她的话,她就是个贱人。”徐嫣绯嘴关不住了。
方才殷氏还骂了她一顿。这次在殷氏那里受的屈辱,她绝对要在徐晏语身上还回来!
徐晏语不动声色的观望着徐嫣绯,安然的抿了抿唇,若无其事的起身告辞:“父亲,女儿先行退下了。”
这时徐嫣绯抬腿想去拦下徐晏语,却被殷氏给绊倒了。
“娘!你这是?”徐嫣绯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徐县令训斥道:“老太爷走了两年了,老夫人去给老太爷守灵,你就抄一百遍经书给老太爷祈福吧,另外把那首安阳曲给我弹会!”
徐嫣绯不情不愿的执拗着:“凭何?”
殷氏比徐县令要狠多了,直接把徐嫣绯拽进屋子里打了一顿。
嗷叫声响亮的回荡在房屋中,这声音有些低却比较沉闷,隐隐约约带着忍耐。
“父亲,女儿给父亲倒茶了。”徐晏语笑然走来。
“谢谢。”徐县令面庞一派低迷景象,说出的话也是不轻不重的,甚至有叹息的意味。
徐晏语乖巧的站在旁边,没有出声。
“晏语,这些日委屈你了。”徐县令一手抓着茶杯,眼睛像是没有聚焦一般,极为散乱。
“女儿心中……就是有些难过。”徐晏语趁此机会垂下了头,眸中充裕着悲伤,嘴上却没有说出半点贬低别人的话。
徐县令慢慢的饮着茶水,干苦的道:“我准备把你送出府一段时间,这样夫人就不会为难你了。”
徐晏语没有接话,算是默认。
县府门外空荡荡的,徐晏语在门口闲荡,若是走累了就静倚在墙上,她一直在波澜不惊的盯着朱红色的大门。
门打开了,一个声音飞跃出来。
“晏语姑娘,奴才把东西送来了。”管家不紧不慢的走来。
“哦。”徐晏语接下包裹,漫不经心的仰头一望,竟看见茜四畏畏缩缩的跟在管家身后:“这位?”
徐晏语的话还未说完,管家就有些不耐烦:“这丫鬟硬要跟出来,闹着要和晏语姑娘一块走,被奴才给拦了下来。”
“小姐,奴婢要跟着你!”茜四委屈巴巴的望着徐晏语。
徐晏语摇了摇头,拿着包裹就往安静的路口走去,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