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了那个碗的人,基本上都会碰碗,再者徐晏语没有送筷子进去,她们势必要用手去吃。
这样的话,能不中泻药,才是困难的事情。
在徐晏语的这番话下来,老妪看徐晏语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晏语你阴刀耍的不错。”老妪阴然神情。
徐晏语赶忙道:“雕虫小技,哪敢在祖母您那班门弄斧。”
老妪没等徐晏语邀她入座,就随意的挑个位置坐下。
“祖母过来只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吗?”徐晏语谨慎的问了一句,气息里裹夹着几分张弛有力的叹息。
“不是。”老妪语气发冷:“可该算的账还是要算全的。”
徐晏语眸光微暗。
她已经做好了被老妪数落的准备,老妪以前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徐晏语也没必要和老妪作对。
老妪沉着双眸,眼中尽是冷沉:“做的不错。”
这里陷入了宁静。
“嗯?”过了好一会儿徐晏语才挤出了一个字。
虽然仅有一字,但疑惑却布满了。
老妪没有解答徐晏语的疑惑,转身离开了此地,消失在徐晏语的视野里。
徐晏语默默的注视着老妪的背影,深觉感叹。
她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挑了个位置入座。
琳琅和琳淡也出现在徐晏语的面前,琳琅喜悦的拉住了徐晏语的手,夸赞徐晏语的经商之道妙绝。
“主要谢谢祖母给我的本钱。”徐晏语的心里一软。
要非祖母给了她那几个价值不菲的首饰,怕是徐晏语连开店的资格都没有了,更别说这后面的成就。
“可小姐你真的很厉害,别人都亏本了!”琳琅欣然。
“一时的成事算不了什么。”徐晏语看的很开,好似对任何事情都置之度外一般,冷静不已。
她隐约感觉老妪不对劲。
“走吧,我们去看个热闹。”徐晏语突然觉得这时候的前厅肯定很有意思。
去了那里后,徐晏语只见徐县令低眉顺眼的撑着头。
好似心情低落到吃了一嘴的沙子般。
徐县令的情绪很不好,面色也格外的黯然,让人看着都有点奇怪。
“爹。”徐晏语轻唤了一声,语气里有几分关切。
她的眸光温然的落在了徐县令的身影上,却见徐县令没有半点起来的架势,还在发着懵呆。
或者说,徐县令连寻常人的生气都没了。
“爹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母亲就又要去灵堂里了。”徐晏语灵机一动。
徐县令霎那间就挣扎着起来了,神色奇怪的朝着徐晏语看了过去,眼底有些让人看不透的沉默。
“她?”徐县令憋出一个字。
清晰可见徐县令的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就为了处理那些一波三折的麻烦。
他如今连处理公务都处理不过来了。
“不是母亲的事,女儿感觉这些天府邸里出了很多麻烦,所以心生好奇特地来问个一番。”徐晏语笑着道。
见徐县令没有反应,徐晏语补充了一句:“爹,刚刚是我骗你的,母亲现在没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