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唐远极具感染力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情感表达,绵长的音符在顾炎手中缓缓流动, 纯粹的歌声被唐远轻轻哼出,静吧里的七彩蜡烛微微飘荡, 空气里似乎交织着一股淡淡的温暖和祝福,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唐远和顾炎的配合非常完美, 人好看, 歌好听,情很真。
不断有过往的行人停了脚步,坐在花坛阶上, 面带微笑, 静静地听着这首《为爱痴狂》,还有人小声赞叹:“唱得真好……”
夜里接近12点, 三人转过四方街, 夜空很低,星星很亮。
顾少景嘴里塞着棒棒糖,一手揣着一个人,像小孩似的蹦蹦跳跳,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断重复,说:“哥,我今天真得很高兴, 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以后生日我们都来这里过吧?胖达,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小远,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嫂!
这句话,顾少景疯来疯去,总算脑子清醒没有喊出来,却在回到客栈的时候,他趴到床上给顾冷冬发了个短信:【姐,我18岁生日过得最好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我要成功撮合大哥跟胖达,咱们大嫂的人选就这么愉快而高兴地决定了!】
完了,顾少景就把自己的手机铃声换成了今晚的现场版——《为爱痴狂》。
收到短信的顾冷冬笑笑,合上雪狼的一小部分公开档案,回道:【弟,生日快乐,姐永远爱你。】
随着二楼豪华间的一声“砰——”,顾少景嘿嘿笑了两声,又把今天的生日祝福短信从头到尾重新看了遍,才卷着被子心满意足地睡了。
“砰——”地一声,顾炎刚脱了鞋就被踹到了木地板上,唐远抖抖床单,侧身躺下,拿着遥控器边换台边说:“顾炎,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你啊!
顾炎当然没傻到冲唐远喊出这种话,他也不恼,干脆翻身起来,坐在地上,手一扬,把鞋扔出卧室,说:“小远,我爱你。”
唐远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顿,翻身坐起,盘腿看着他,过了很久才拿过水果盘里的苹果,啃了口,歪着头道:“你爱我?我是男人。”
“这很重要吗?”顾炎笑笑,掏出根烟点了,一手撑着木地板,微微仰头,懒洋洋地睨着唐远,说:“小远,你还记得那年你在贫民窟救过的一个小孩儿吗?”
美墨边境贫民窟,暴雨倾盆而下,雪狼已经在这生活了一年。他穿着不合体的破旧衣服在雨里奔跑,兜帽几乎遮掉了他三分之二的脸,雪狼怀里兜着今天交换来的食物,大概能够那家救他的黑人和自己,还有黑子吃三天。
“找人?”一个体格健壮的黑佬满脸痞气,他摸摸下巴,蹲下/身,看着小男孩脖子上的雪狼链,道:“兄弟们,这个中国小杂种长得还挺不错嘛!中国的小少爷?”
其他五六个黑佬小弟纷纷搓手点头,有一个还色眯眯地伸手,反复去捏顾炎的脸,笑着附和道:“老大,这货能卖个好价钱,我去联系老鬼——啊!草!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松嘴!啊!老大,我的手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雪狼皱了皱眉,迅速收住脚步,他站在暴雨中,往旁边的胡同里瞅了眼。
“呸!我草你妈!”顾炎狠狠吐出口血水,满嘴鲜血,一截血肉模糊的食指指头跟着砸在地上,又很快被暴雨冲洗干净,他冷冰冰地看着黑佬,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冷笑道:“老鬼?你可以先打个电话,问问他敢不敢买我!”
那个被顾炎咬断手指头的黑人正滚在地上,痛苦嘶叫。
“妈的!”黑佬明显被这个十一二岁的中国小男孩吓了一跳,他反手就甩了顾炎一巴掌,抓着他脖子上的雪狼链一扯,一招狠拳直接揍在顾炎的肚子上,冷笑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他妈个小杂种还挺横嘛!”
还只是十岁出头的顾炎,被这一巴掌和一拳揍得直接失了声,黑佬下巴一昂,身边一个小弟立马用刀子刮了刮自己的脸,阴恻恻地冲他走去。
只是眨眼的功夫,顾炎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帮黑人就躺了一地,在暴雨中痛苦惨叫,不断翻滚,鲜血的味道很快被雨水洗涤干净。
“滚。”低沉暗哑的声音,雪狼站在远处,连看都没看顾炎一眼,他从怀里掏了个苹果扔过去,转身就走了。
唐远瞳孔募地收缩,说:“那是你?”
“是我。”顾炎吐出口烟,看着木雕天花板,扯起嘴角,说:“黑佬的那拳真他妈揍到地方了,我一时半会根本发不出声,想叫你都叫不出来。之后,在美墨出任务的东哥就顺路把我捎回美国了,我再也没去找过你,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强大。”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唐远又侧身躺下,拿着遥控器换来换去,都是新闻联播,他嘴巴里嚼着苹果,道“这么说来,我救过你两次。”
“是。”
“你去找我干什么?”
“看看你伤好了没。”顾炎把烟按灭了,说:“小远。”
唐远等半天见没声,便抬头看他,道:“怎么?”
顾炎:“我爱你。”
“……”唐远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朝他扔过去,声音似乎跟当年一样,道:“滚。”
顾炎伸手接住苹果,咬了口,往床上挪过去,问:“我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唐远一张脸瞬间就绿了,抬腿要踹他。
“那以后只在家里给你唱。”顾炎笑眯眯的,拉住他脚踝往前一带,压到唐远身上,又按着他的手往自己某个地方摸了摸,哑声道:“这才是你弟,不是今天忘吃药了,是很多年都没吃药了,你来喂,嗯?”
“顾炎!”唐远刷地红了脸,翻身要夺回主动权,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成功。
“小远,你不会真的以为现在这个身体还是我的对手吧?”顾炎牢牢压住唐远,脖子上的雪狼链一晃一晃,道:“我想宠着你,疼着你才会让着你,但我发现,再让下去的话你就该骑到我头顶上去了。”
说完,顾炎低头就吻,唇舌/交融间,他把嘴里剩下的一点苹果肉全给喂了过去,弄得唐远一阵气急,嘴角溢出汁液。
“老婆,你脸红了。”顾炎好像特别喜欢在言语上调戏、刺激唐远,他按住唐远的双手,电视里还在新闻联播。
“顾炎,你要来强的?”唐远也不反抗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不想对你用强的。”顾炎摇了摇头,嘴巴不住磨蹭唐远的嘴唇,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叹口气,一手抓住唐远的两只胳膊压好,另一只手循着身体摸到某个地方,熟练地伸进唐远睡裤里,说:“今晚让你舒服下,听话。”
唐远只觉脑袋里“崩”的一声,有什么断了。
顾炎手上的技巧还是相当不错的。
虽然唐远自始至终抿着嘴唇一声不吭,眼神也显得非常阴沉可怕,但脸颊和脖子却越来越红,唐小弟也被拨弄地渐渐抬了头。
“顾炎!”唐远大裤子、小裤子什么的已经彻底被扒干净,大腿根上冷不丁被某个又大又热的棍子给戳了下,他咬着后槽牙扑腾低吼,恨不得一刀把炎小弟给剁了。
“如果我做了……”不等顾炎说完,唐远接口道:“那你就不用见明天的太阳了!”
顾炎“哦”了声,指指电视里的天气预报,说:“你看,明天多云,太阳大概不会出来了。”说完,顾炎开始忙活得不亦乐乎。
“!”唐远简直又羞又怒,悲愤交加,手上突然没了压制的力道,他立马撑起上半身,并指成手刀,准备给顾炎来那么一下。
“嗯嗯嗯……”顾炎一边嘴巴不消停一边抬头看他,鼻子里哼哼了三声,唐远听明白了:“你砍啊……”
“……”唐远从耳朵尖红到胸膛,手刀始终没砍下去。
视觉上的刺激,生理上的快感,思想上的抗拒以及这个身体的敏感统统交织在一起,这让唐远手脚发软,他紧紧皱着眉头,看了顾炎一眼,突然就很干脆地就停止了扑腾和反抗。
顾炎把唐远的模样看进眼里,只觉胸腔一颤,拉灯了= =
17岁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持续的晕眩感盘绕在大脑中,唐远的心跳越来越快。
“小远,你其实对我也有感觉吧……”顾炎低声笑笑,伸手把唐远的脑袋往自己胸前按了按,轻轻抱着,亲了亲,木地板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和内裤。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唐远爬起来上了个厕所,顾炎也跟着去厕所浇了个花,又把唐远抱回床上搂着睡了,过程中,唐远竟然意外地没怎么抗拒。
早上九点多,客栈老板伸着懒腰醒了,今天天气非常好,艳阳高照,一片云彩都看不见。
“就知道天气预报不准不准,今天得有20多度吧!”客栈老板小雪一边打着哈欠碎碎念,一边熬着八宝粥,还不时抬头往二楼瞅,笑眯眯地摆了四个青瓷碗,慵懒道:“三个帅哥陪吃饭,人生最美莫过如此呀!大黄,吃完去屋檐晒太阳哦!”
叫“大黄”的那只大黄猫,从一摞书上跳下来,晃悠晃悠地挪过去,把食盆里的八宝粥喝了个干净,又晃悠晃悠地跑到屋檐上,肚皮一翻,晒太阳去了。
顾少景两眼无神,只穿着个裤衩,头发乱得鸡窝一样,他叼着牙刷,把脑袋杵在洗手间的镜子上,发了会儿呆,猛地一个激灵,八爪鱼似的贴到墙壁上,跟八卦婆一样,嘿嘿直乐。
“咳……小、小远,快松、松手!”顾炎脸涨得又红又紫,被唐远掐着脖子,按在床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两人刚醒,还都没穿衣服,唐远面无表情地骑在顾炎身上,说:“今天出太阳了。”
“…………”顾炎“靠”了声,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该死的天气预报!
“我说过,你做了,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唐远两只手死死掐着顾炎的脖子,眼看真的要把人给活生生掐死了。
顾炎突然屈膝一顶,凭借身体优势愣是翻了个身,压住唐远,一手扯下他胳膊,低头在唐远嘴唇上啄了两口,眯着眼笑:“打是亲骂是爱,老婆,你再动,我可又要来了。”说完,还不忘拿自己半硬的大棍戳戳唐远的pp。
唐远看了他三秒后,突然说:“你知道小景睡在隔壁吗?”他伸手,扣指,敲了敲墙,又说:“你知道这个木头房子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干吗吗?你知道……”
顾炎,“………………”
正趴在墙上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顾二少猛地一跳,迅速吐掉牙刷,漱口洗脸,抓头发穿衣服,笈拉着拖鞋一阵风似的奔下二楼,大手一挥,拉开落地玻璃门,人往墙上一靠,风流倜傥道:“早啊,小雪老板!”
“哎呀,小帅哥早早早!”小雪老板笑眯眯地指指院子,用勺子搅着八宝粥,说:“下巴的牙膏没洗掉哦,帮我浇浇花嘛,今天早上咱们喝八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