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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女军之将

无为碌 阿川吃鱼 2537 2024-11-19 07:15

  “臣还有一个提议,”宁泽清突然说道,“眼下女军已经筹建完毕,宇雄将军近来事务繁多,少有时间来管理军队。既然原平公主接管百族军,不如一并让她接手了女军,一同管理。公主此前将领经验颇多,想来也定能将此安排妥当。”

  政王一听,挑眉笑道:“这个主意倒也不错。女军的提议本就是原平提出的,筹划等事也有她经手。况且,她本就对此在意,想来拥着一腔热血,也定能用十成的热情将这支女军训练妥当。”

  时望霎时间听闻此旨意,激动得无以言表,从前那些诸多顾虑瞬间抛至了脑后,直跪下叩谢王恩。

  “谢王兄恩典,原平定不负王兄所托,将这两支军队打点成卫国强师!”

  政王下台来将她扶起,眼中也尽是疼惜之意。

  “你从前喊我二哥,如今喊我王兄,我自然要尽起一位兄长的责任。你在外多年,才回到家里来,姑母与我都高兴得不得了。我将女军交与你,一是相信你的能力,二来,也是想圆了你的夙愿。你想这么做,该是想了很久了吧?”

  政王虽说的是问句,心中的答案却是肯定的。

  时望也略显羞涩地点点头。

  她自小练习武艺,又听闻答育女将的传言,自然也想有一支自己带领着的女军将士。

  “多谢宁将军为我求此军职。”时望又对一旁的宁泽清半躬身,满是真心谢他这番为自己着想的谢意。

  宁泽清只是微点了下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这倒让时望不知该如何知晓他的用意。

  此时仍处于百国朝宴期间,不多时,各位族王便知晓了此事,对这一决定与对原平公主本人,皆是同样的怀疑。

  一位女子,能否带领好一支女军?

  原平公主一时间手握两支军队,在子袭朝堂上可谓权势滔天,难道不算是威胁吗?

  日后,她又会带领女军,甚至是子袭,走向何处呢?

  可政王对这位公主,却好似并无半点不放心,甚至于加礼之时,宴请了诸位族王一同观礼。

  大殿之上,除了子袭的诸位大臣,便是来宴的诸位族王,他们与政王一同站立着,凝视着殿门处。

  此时日光突盛,金碧辉煌的大殿闪起了耀眼的点点麟光。

  时望正是此时入殿,披着的仍是她旧时的盔甲,虽许久未穿,染了灰尘,可被精心护理后,寒光点点,在日光照耀下,便使整座宫殿映上了星星光芒。

  与旧时不同的是,时望并未戴上头盔,只是简单束着发,留着些许发尾,不似男子般全部并着。

  时望走至殿前,对着政王单膝跪地,以手做礼。

  政王从御官处拿起特制的盔冠,安于时望头顶束发处,再横插一金簪,将这冠定于顶部,捧起一旁御制锦袍,披在时望肩上,为她系好绳结。

  此外,另赐御制风雷枪一柄,千机弓一把,以作沙场征战之用。

  政王将百族军与烈火女军两枚将印交至时望手中。

  时望接下一应物品后,回身,将这些拿至身前,与众人展示。

  至此,礼成。

  子袭第一位女将就此诞生,她身体中流淌着的,是两族的血统,她手中掌握着的,是意义非凡的两支军队。

  她的存在,是子袭历史上不可言说的一个意外。

  她的存在,亦是辽阔的原地上,百年难遇的天赐之人。

  大殿上,众声沸腾,无不在恭贺公主新任之喜。

  于百人的队列中,时望欣喜自得,却也隐约看见,殿外一黑衣华服的女子,一闪而过的身影。

  册封大殿后,便是将军府邸的选择。

  作为公主,理应住于宫内,桑平公主亦是苦口婆心,让时望住在宫中,也方便来往。

  可时望仍是打定了主意,就要搬至宫外,搬回原来的屈府。

  这座宫殿是从前母亲所住的,经大火焚烧后失了原先的风采。

  后有桑平公主出资重建,勉强修成记忆中那般的模样,可到底是与从前有异了。

  时望也曾抚摸过殿中每一处砖瓦,将屋前所种的老桂花树翻了土:这是唯一从那场大火中留存下来的生命。

  也曾躺在懒椅上,回想母亲坐在此处时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

  此方的天与宫中别处的天有何不同,此方的热闹与清净,又有怎样的独特之处。

  在这座殿中住了几个月,时望依稀看到了母亲当年的喜乐。

  她无忧无虑,有一腔想法与热情,曾给此处的人们带来欢声笑语,是子袭的骄傲。

  可最后,流落他乡,愧对家族与百姓,不敢回国谢罪,只能求死以换回父亲日渐膨胀的野心。

  在她临死前,又是否想起这方她曾生活过的宫殿,那时映在她脑海的,又是怎样的情形?

  时望永远无法得知了。

  她向政王求了令,想要搬回宫外屈府。将军应在外护卫王族,而不该在宫内享受公主的荣耀。

  太过安逸的环境,反而会消磨志气。

  况且,住在宫里,平时操演、处理军务多有不便,屈府与军营相距较近,也省了些脚力。

  政王听她言辞凿凿,心意坚持,拦之不下,只好将屈府翻新,扩大规模府制,待修建后再行搬入。

  她这一要搬出去,倒把桑平公主惹哭了。

  趁着还在宫中的这些日子,天天来殿中寻她,不是带了高点,就是带了些奇巧玩意儿,在殿中,将她与姐姐从前的那些乐事说与时望听。

  时望老是听着听着便愣神了,桑平却总哭起来。

  她抹着眼泪与时望说道:“宫中虽墙高壁厚,外面那些言语总传不进来,又有你王兄护着,少不得平安一些。你离了宫,做了将领,听令便是王命而非家训,这其中又何止相差一点点。你们母女,一个离家远走,丢弃富贵与肩上的职责,只想自由。一个又偏偏不远万里回了来,将从前那份没有担着的,全揽到自己身上。这是因果轮回,只是苦了你,一辈子没享过多少血统带来的福,就已经担起了那么重的命了。”

  桑平公主哭着与时望说了半日,终了还握着她的手,让她出去后多回来看看,若是担不下了,便回来,没人会怪她。

  时望一声苦笑,此话若是对母亲说的,才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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