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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修古被抓

无为碌 阿川吃鱼 2522 2024-11-19 07:15

  “听说原平公主将那些质子都请到了她府上做客?这般护着,又是为何?”

  黛后身边的侍从看到、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要来回禀的。

  原先倒也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和孩子们玩到一处罢了,可众人都这般来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听,听说是怕那些质子们会落得那些逆将般的下场,所以才……”侍从战战兢兢说道,虽是猜测的话语,听在旁人眼中,便是真相。

  “哼,她倒来的好心,”黛后冷哼一声,“哀家什么时候会跟那些小孩子计较了,也劳她想得那么多。”

  “那依太后所言,便将此事放下了?”

  “你的意思是,我该做些什么?”黛后斜着眼看了一眼那个侍从,将他吓得低下了头,不敢搭话。

  “不过你倒提醒我了,那公主府里不是还有一个逆将吗?可不能因为公主的缘故,就网开一面啊,将公主落人口实可不好。”

  侍从听出了她的意思,立即着手让人去办了。

  公主府中两方势力僵持在一起。

  以卢颖为首的一众府中侍卫拦在门口,堵住道路,不让人进去。时望还未回来,因而对这事还不知情。

  以黄孟成为首的宫中臣子站在门外,正义凛然的模样,就盯着对面的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这修古可是可丽的将领,按令,是需要带回牢中审问的。”

  “放屁,”卢颖气道,“这令才发了多久,修古将军可是秦将军最早交给公主的,哪里是能按你这份令的。快走开,莫在公主府面前撒泼了。”

  黄孟成笑嘻嘻地收回了令,对卢颖道:“卢公子这时间倒是记得清,只是问一句,卢公子可是我子袭的人,为何来干涉我子袭的政事啊?”

  “你……”卢颖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这正是他身份尴尬之处,就算他在子袭呆了多年,今日在太学读书,可他不是子袭的人,便不是子袭的人。

  “既然卢公子无权过问,就请让开让我们进去吧。”黄孟成的语气颇有些得意之色。

  “他不是子袭的人,我总是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春姑姑从人群后走上来,“黄大人,我是子袭的人,我总该有资格来说了吧。”

  黄孟成也没想到会是她出来,一时间有些微愣。

  “多年不见,黄大人倒是气派了许多。”她话中有话,带着微讽之意。

  黄孟成方才那股略带嚣张的气焰似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警戒之意。

  “这件事不是你该插手的,快退下!”

  春姑姑心中有些发笑,他既然亲自上门来要人,便该想到会出现这般对峙的局面,又何必再在这里做关心他的架势。

  她慢慢与他说道:“黄大人这话说得不对,您要的是我公主府中的人,怎么能不让我多问几句。您说卢公子并非子袭中人,不能干涉政事,可我不仅是子袭的子民,还是先王御赐的七品夫人。这,总有资格过问几句了吧。”

  “你,”黄孟成有些被她的抵触之情惹怒了,“你莫要以卵击石,这可是太后的命令,难不成,你是要抗太后的命?”

  “既是太后要人,自然是不能阻止的。”

  “春姑姑!”卢颖急道。

  春姑姑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对黄孟成说道:“黄大人将旨拿出来,我便同意了。”

  黄孟成正要将手中那份交给她,她又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这是之前处置逆将的旨,我要的,是处置修古将军的旨。”

  既然都不能说服对方,便按能看得见的旨意来办事。

  可黛后下的是口谕,又何来拿得出的旨。

  “春姑姑这是不信任我黄某人了。”

  春姑姑向他微鞠了一躬,道:“不敢说出来对大人不敬。”

  这么说,就是不相信了。

  “那我一定要人呢?”黄孟成瞬间变得有些凶蛮起来。

  “那大人可以试试,能不能做得到。”春姑姑毫不示弱。

  两队人马又僵持了起来。

  “大家都站在门口作甚?”时望回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形势。

  “原来是黄大人,既然来我府上做客,何不进去,在外面站着作何?”

  黄孟成道:“我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要府上可丽的逆将。只是公主府上的人似乎有违背懿旨的嫌疑。”

  时望忙赔罪道:“这个罪名可担当不起。既然是太后要人,自然要让她带走了。春姑姑,将人带出来吧。”

  “公主……”春姑姑有些惊讶。

  “你怕什么,”时望笑道,“太后要人给她就是,日后再要回来不就好了。”

  春姑姑领命,将修古带了出来,交给黄孟成。

  就在黄孟成要临走之时,时望含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今日黄大人带走了我的人,可要小心一点。若我领回时与今日有所不同,我可就算在黄大人的头上了。”

  这是威胁。

  黄孟成并未言语,直接走了。

  翌日散了朝,时望径自留下,与黛后单独说话。

  “太后,您昨日带走了臣府上的一个人,今日可否归还了?”

  黛后轻嗤一声,道:“他可是可丽的将领,与我子袭而言,是仇敌。怎么能因为公主的一番言论,就这么放了。公主莫要跟我说笑。”

  时望听她所言,一步步走近,慢慢道:“第一,修古是可丽将领不假,可并非是降,而是被献,而且是献给我的,太后你没有资格动他。第二,献机密以求生这事,本就非大势,原平不答应,是太后你定要这般所为。第三……”

  时望站到了黛后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毫不生怯:“太后要报仇,要算账,不该拿公事来循私情,这是大忌。”

  “那又如何,”黛后的脸色阴沉下来,与她说道:“我就是要拿他,拿那些逆将,来慰我韦家军将士的英魂,你又能奈我何?”

  时望微微倾斜着上半身,靠近黛后,给人一种隐隐的压迫力。

  她语气淡然,却有十分的不悦之情:“我一直敬你的太后之位,才未与你正面交锋,处处忍让。可你不该动我身边的人,更不该将权力当作工具。韦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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