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听过邢建国的讲述,我大概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叶文斌的身影,我有些烦躁,可我并不能改变这情境的进程,我也只能耐心等待。
母女俩在客厅坐了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在这情境里虽然没有危险,但想抽根烟都不行。
就在我实在不耐烦,想要寻找出路的时候,一阵电话铃止住了我的脚步。
是黄晓娜的手机。
黄晓娜掏出手机,在看到来电的号码时,脸色明显阴沉了许多,还没等我看清什么,她就已经走出门外。
黄晓娜后脚刚刚离开地面,我就发现情境的边缘开始崩溃。
我只感受到一阵眩晕。
轰!
情境消退,我又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上,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人。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tm叫什么事儿啊!折腾人呢这是!这里面有什么啊?不就是黄晓娜接个电话吗,这你也。。。。。。
吐槽归吐槽,带来这份记忆的黑气是实打实的,究竟是什么令黄晓娜记忆的如此深刻,即便是自己死去,也仍然保留下来了这份记忆呢。
如果这个情境意有所指的话,它又指向什么?
一定与那一通电话有关。
可惜信息太少,凭我的脑子很难再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了,而当务之急是抓紧养好身体,彻底解决叶青青身上的隐患。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开始将自己带入到守恶人这一角色当中去了。
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生与死,我已有些看淡。
于是这几天,我着实的享受了一把皇帝般的待遇。
每天好吃好喝,还有尚小云在身边陪着。
尽管我劝她赶紧回家去,但她就是不听,我只好让奶奶每天带她回家住。
就这样,我过了两个礼拜的舒坦日子,直到有一天邢建国找上门来。
我当时正在和尚小云亲吻,突然走进来的邢建国差点让尚小云把我的舌头咬了下去。所以当他坐在我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而随后,他告诉我的事情让我更不高兴了。
叶文斌越狱了。
病房里,我正在和邢建国大声理论。
“你们怎么做事的,这可是杀人犯,不是什么小偷。为了弄倒他我都成这个死样子了。现在他越狱了,第一个就得把我的脑袋给拧下去!”
邢建国一脸正经的对我说道:“那天我看你挺有精神的,相信就算他来了,你还能给他放倒。”
“我放你娘。。。”
“如果你还需要警察的保护,我建议你不要说出这句话。”
我立马乖乖闭嘴。
邢建国开始严肃起来,说道:“我们知道这个人具有极强的报复心理,所以第一时间就在医院周围布控了警力,你可以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听到这里我这才放下心,不过我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叶青青呢,那到底还是他的女儿,他脑子里还有一个黄晓娜的人格呢。”
邢建国点点头说道:“你放心,一切都准备了,不过,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些,而是有一些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
“那天你接受我们的调查的时候,我发现你在撒谎。”邢建国锐利的双眼直把我盯得发毛。
“什么撒谎,我没有撒谎。”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游移。
“事实证明你不会撒谎,所以别解释了,我一眼就看穿了,不过我并不是责怪你撒谎。”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你还想干吗?”
邢建国有些沉重的说道:“昨天,我们在审讯叶文斌的时候拿出了一件证物。是一段被做成项链的指骨,这骨头是谁的,我就不多说了。”
我点点头,邢建国继续说道:“谁知叶文斌看到这条项链之后,癫狂不已,他挣脱了手铐,打断了我们一名刑警的胳膊,从审讯室的窗户跑了出去,你别问我他是怎么掰开栅栏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那天我们勘探现场的时候,就发现现场的破坏痕迹都是徒手造成的,但其中两处,楼梯栏杆和窗户侧墙壁绝不是人力可以造成的破坏。”
“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锁着眉头,一言未发,从我和叶文斌接触开始就从来没有感觉到他体内有大恶的存在。
而且就算有大恶存在,也绝不会赋予他肉体这么强大的力量。徒手掰钢筋?别逗了,这可不是美国大片。
邢建国提到了指骨项链,叶文斌是见到了指骨项链后才发疯的。
而我知道有关项链的事情,只有黑气。
黑气影响了叶文斌,让他变得力大无穷。
可我并不知道这黑气属于什么,而且,我能见到恶这件事情,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被人拉去解剖,简直比被大恶啃死还惨。
我得拖延时间想个对策,最起码也得把黑气是什么搞清楚 。
对付这种警察不能撒谎,只要有一丁点谎言,就会被揭穿。所以我决定实话实说,但并没有全部说出来
“我确实知道叶文斌的事,那些痕迹也确实是我们打斗的时候造成的,至于他为什么那么厉害,我也不清楚,后天我出院,我会去警局配合你的调查。”
邢建国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不过,这几天一定要小心,叶文斌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你不要往前凑。”
我笑着摆摆手,说道:“放心,我也不是不要命了。”
。。。。。。
第二天凌晨,我趁着值班护士不注意,偷偷的从医院的消防通道溜了出去。
现在有很多问题,我只能去求助智仁大师。
趁着天刚蒙蒙亮,我从医院后门的小路跑了出去。
医院离我家并不远,只有一站的路程,我裹紧衣服,钻进树林,抄近道奔向卧佛寺。
当我跑到佛寺的时候。智仁大师站在门口,手持佛珠,正在等着我的到来。
我双手合十行一礼。
智仁大师笑道:“施主少年老成,刚接过重担就有所作为,当真是了不起啊!”
我苦笑道:“大师,您就别取笑我了。我今天特来叨扰,是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您。”
智仁大师说道:“无妨,随我进屋一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