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玉看了看骆羽杉,答应着,丫头退了下去。
骆羽杉心里绷紧的弦蓦然一松,也觉得有些累了,于是起身窝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亚玉看了看她,熄了几盏大灯,按照她素日的习惯倒了杯温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便也关门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轻响,换了睡袍的谭少轩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和若有若无的薄荷香轻轻走了进来,看着沙发上沉沉睡去的佳人,满眼的宠溺和惊艳。
黛眉微蹙,双颊因为睡眠而轻染着酡红,吹气如兰的呼吸令人怦然心动,眼前的一幕在谭少轩眼里妩媚得近乎蛊惑。
轻轻走过去,俯身看着灯光下润玉般近乎透明的花颜,谭二少似有若无的吻上了那远山般的眉眼。
骆羽杉蝴蝶翅膀般长长的羽睫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令她低低惊呼。长睫轻颤,继而迅速垂了下去。
谭少轩毫不掩饰的视线,让她不安,于是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身子。
谭少轩如削的脸部线条随着唇角的扬起而缓和,薄唇浮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骆羽杉却感觉一阵寒意掠过自己僵直的背脊,连忙闪避了目光。
红润的樱唇紧张的抿着,有些惊慌闪避的明眸带着初醒的迷离,朦胧如秀美的小西湖上一段黎明的水云,盈盈暗暗,毫无意识到自己缩在沙发一角的纤躯,在略有些不整的衣衫下,透着楚楚可怜,淡粉的肌肤发出恍如蜜般的诱惑,溶化了谭少轩的目光。
清楚的看见里面的慌乱、不甘、不愿以及挣扎……无助中透着清纯,清纯里有着妖艳,更叫他心动。
“杉儿,不管怎样,交杯酒还是要喝得吧?”谭少轩走了开去,从一旁不知何时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端了两只酒杯起来,丛林中的狩猎者一样慵懒地望着她。
“我……”骆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想说我不喝酒。
谭少轩慢悠悠走近来,固若金汤般的沉定让骆羽杉很是不安地咽了咽口水。
“我知道了,新婚夜,怪我扔下杉儿出去,好,杉儿不要生气,要不……我帮你喝?”谭少轩慢条斯理的笑着,仰头把酒一口倒进了嘴里,向着骆羽杉伸出手臂来,一把将骆羽杉拉进怀里,大嘴就要吻下来。
骆羽杉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大惊,连忙闪避:“我,我喝。”抓过另一杯酒径直喝了下去。
“咳咳——--”竟然是她从不沾唇的白酒,骆羽杉抚着火烧般的咽喉,咳了起来。
谭少轩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似怜惜似埋怨的说:“杉儿何必这般着急?交杯酒可没有这样喝的,来,我们重新来——”
骆羽杉震惊地忘了咳,睁大眼睛看着谭老二,什么?没有这样喝的,重来?羞窘了一下,直觉欲哭无泪。
谭少轩又倒了两杯,塞了一杯到骆羽杉手中,然后自己的手臂穿过她的皓腕,眼睛几乎看到她的脸上来一般吹着气:“交杯酒是这样喝的。”
感觉到她的闪躲,谭老二非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将手臂更紧的收了一下,故意微低下头,唇梢擦过她散开的发,硬是把姿势调整到更加暧昧的模式。
“闹洞房的那帮还在等着呢,我可是叫汉声带着警卫连挡在门口,如果杉儿连交杯酒都不想喝,我可没办法了,只好放那帮家伙进来……”谭少轩轻声说道,似乎带着很大的委屈和无奈一般。
流氓,居然用这个威胁自己!骆羽杉羞愤地心里一沉,听人说凌州的闹洞房比杀头还要恐怖,老少不忌辈分不分,美其名曰不闹不热闹,有些新人直被闹得嚎啕大哭的……谭二流氓素日花天酒地,那帮狐朋狗党定然是胡天胡地的,落到他们手上……
正想着,谭老二带着低笑的声音传来:“听说最近最热闹的闹洞房,叫‘坦诚相对’——把新人堵进被窝,然后逼着一件一件的脱衣服,直到裸埕相见……”谭老二的声音里似乎隐隐透着几分期待,骆羽杉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没有再迟疑,就着暧昧羞人的姿势,一咬牙把酒倒进了嘴里,迅速退后两步,恨恨的飞了把眼刀。
谭少轩很是满意地看着骆羽杉迅速升起酒晕的脸颊,把手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二话没说,两步跨过去,便把佳人搂进了怀里:“杉儿醉了?”无赖的手指穿过瀑布般的披肩长发缠住了骆羽杉的脖子,力道不重,但这个姿势却让骆羽杉怎么也没办法挣开,只好恨恨地红着脸和他近距离对视。
最诱人的性感决不是刻意做作便有的,眼前人不经意间举手投足散发出的甜香,令谭少轩很不争气地喉头轻颤,迅速表现出了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劣根。
谭老二眯起眼睛微微摇头,不能怪自己没有定力,象老三那样说的文艺些,软玉温香抱满怀,大概就是眼下的感觉吧?那微启的樱唇,那如瀑的青丝,莹白如玉的凝脂,勾魂的水眸,被扣在自己身畔,娇躯忍不住战栗地颤抖,搔首弄姿的女人哪里有这样的魅力?
唇角扬起,谭少轩扣住了怀中佳人的后脑,头一低吻住她的唇。很轻很轻,似羽毛落在水面一般,柔柔的,似有若无的,挑逗般的轻吻。
骆羽杉涨红了脸,急忙挣扎着,低低喝道:“放开!我,我不爱你……”
“没关系,今晚由我爱你就行!既然嫁了,二少夫人总不会不知道有些事天经地义吧?”某人挂在嘴边的“我不爱你”显然让二流氓很不满意,一探手,扣住骆羽杉的纤腰,一用力便拦腰横抱在了怀里,径直朝着卧室那张大床走去。
“你,你干什么?”骆羽杉一声惊呼,天旋地转瞬间被扔到了床上。这,这竟然是一张水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