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秀秀来到了城南派出所,寻到了值班的民警,询问着姜二被关到了哪,自己是家属来看望的,民警指引着把姚秀秀,领到了一间五六平米的大,有金属栅栏搁着的拘留间,小房子里边只有姜二一个人,二林不知所踪,姚秀秀一见了姜二就开始哭鼻子抹眼泪的嘤嘤了起来,姜二搁着金属栅栏安慰着姚秀秀说道:“二秀啊,你咋来咧?是大林和你说的吗?讷不是安顿他别告诉你吗?你哭甚咧,别哭别哭,讷没事咧,好着咧。”
二秀听了,也不解释自己咋知道的,只顾着嘤嘤的哭,边哭边说道:“二兴啊,是讷害了你咧,你说你咋奏(这么)倒霉咧,遇见讷个妨神爷,妨的你坐了牢,讷可咋办呀?”
姜二一听,感情二秀信了命,连忙宽慰着:“二秀,二秀别瞎寻思,你的命好的咧,旺夫旺子的命,讷是命中有此一劫,放心,讷在这住不了几天,出去后就大富大贵咧,还指望着你相夫教子咧。”二秀听了“噗嗤”一下笑出了音,明白这是姜二在宽慰自己,接着又哭了起来:“你就说那些个好听的,二龙当年只是打断人家一条腿,就被判了十年,你现在可好,断了人家两条胳膊咧,……呜呜……”二秀讲到这里,不敢想象后果了,只是“呜呜”的哭了起来,不再说话。
姜二心疼着二秀,怕二秀哭坏了身子,连忙朝着外边喊道:“老张……老张……你倒是出来呀,快把你弟妹拉到隔壁去。”这时小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接着张胜利走了进来,从后边对二秀说道:“弟妹,行啦行啦,别哭了,小心伤了身体。”
姚秀秀回头一瞧,是张胜利,自然知道张胜利是云山县公安局的局长,像寻到了救命的稻草,连忙揪着张胜利的胳膊哭央道:“张岗,张岗,你可得救救二兴啊,他肯定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知道他那性子,咋能无缘无故的伤人咧,您是大局长,您有办法救二兴,呜呜……。”
张胜利望着姜二,苦笑着对二秀说道:“弟妹,弟妹,你先别哭,咱去隔壁缓缓,让二兴在这里好好的痛改前非,闭门思过。走走,咱去隔壁唠唠。”说着话,连安抚带揣的把二秀“请”出了拘留间。姜二看着二秀出去了,长叹了一口气,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愁得慌……。
姚秀秀两眼红肿的从派出所出来,用手捏着鼻子,在路边洗了洗鼻子里的清鼻涕,仰着天长出了一口气,走到路边准备拦下中巴去三道坡寻大林和白莹。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中巴车少的很,姚秀秀寻思了一下,不如打车回长途站,等着明日再去三道坡,于是准备过马路,就在这时候,过来了个瘦小的汉子,走到了二秀身边,询问二秀:“小婶子,讷打听个事,您是刚从派出所出来吗?您认识福兴居的姜师父?他是在里边吗?”
二秀听了,脸色警惕的瞧着这汉子,语气不好的顶对道:“你是干甚地?寻姜二兴作甚咧?”
那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讷家盖好房子想上梁咧,打听人寻到了福兴居找姜师父,可是店铺门被封咧,人指引着来派出所寻,讷刚瞧着你从派出所那里边出来咧,讷打听下姜师父在不在里边,在的话讷进去问个事咧。”姚秀秀听了,当下没有好脾气,对那汉子说道:“讷信你个鬼咧,你就是想看讷家汉子笑话咧,告诉你
,讷家汉子三五年出来后,还是好样地咧,看你那求德行样咧,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说着话不再打理那汉子,过了马路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瘦小的汉子望着姚秀秀上了出租车,脸色露出了几分满足玩味的笑容,嘴里还不由的“棱里格棱”的哼起了小调……。
腊月二十八,再过两天就是大年三十,张圆圆已经开始准备给员工放假做准备,早晨车子停到停车场,刚下车时,就被前天那个精瘦汉子给拦了下来,那汉子点头哈腰的对着张圆圆说道:“张总,张总,是讷是讷?”
张圆圆疑惑的盯着这汉子,摸不清状况,此时刘洋赶忙过来,拦下了汉子询问汉子:“啥事?离远点说。”
那汉子连忙说道:“张总,是讷,前天那尊小佛爷,就是讷送来的。”张圆圆听了“哦”了一声,说道:“那尊小佛爷不错挺好,你还有别的事吗?”那汉子连忙说道:“有咧有咧,还有尊金佛爷咧,张总赏脸看看嘛?”
张圆圆听了,一伸手,示意对方拿出来,那汉子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张总啊,这个可贵重的很咧,这里……这里有点不方便,咱到里边瞧呗?”张圆圆听了,左右看了看,确实大庭广众的不太方便,一挥手,示意汉子跟上,刘洋随即让开了路,三人前后脚进了商厦,直接到了顶楼,张圆圆把汉子往自己的办公室领,随知那汉子走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不走了,对张圆圆说道:“张总,要不咱就在这里看吧,讷个外人到了您办公室,里边精贵的东西多,讷又没见过世面,手毛糙……不太好。”
张圆圆停下了脚步,瞧着这间办公室,正是前几日张胜利征用的那一间,愣瞪了一下,略有疑惑的瞅着那汉子,但还是让刘洋开开了门,接着说道:“那你先在这等我,我开个小会,记着里边也有我精贵的东西,玩可以,弄坏了你可赔不起。”接着又示意刘洋看着汉子,自己随即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刘洋和汉子进了这间小屋,一张办公桌,几把椅子,没有特别之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望远镜,那汉子进了屋,抹了抹鼻子,指着望远镜对刘洋说道:“哎呀妈呀,这可是稀罕玩意,讷只在电视上见过,能摆弄摆弄吗?”刘洋盯着这汉子,上下仔细的端详,随即点了点头,那汉子也不客气,走了过去,双手捧起了望远镜,开始搁着玻璃往外边看去,一边看一遍惊喜的说道:“哎呀妈呀,神奇咧,神奇咧,呀呀呀,那喜人女女就在眼前咧,瞧那红嘴唇画的,喜人死个人咧。”刘洋在门口说到:“这个是军用30倍望远镜,不算什么,柜子里还有个600毫米200倍的天文望远镜,月亮上有人都瞧得清楚。”
那汉子听了,瞪大了双眼,惊奇的说道:“啥?月亮上的人看的清楚?是嫦娥吗?神奇咧神奇咧?要不说有钱人,没事干还能眊眊嫦娥咧。”刘洋有点失笑,没再接汉子的话茬,那汉子放下了望远镜,接着问道刘洋:“你说这张总整些着神奇玩意干甚咧?不会真是为了看嫦娥吧?”刘洋还是没说话,汉子一点也不知趣的继续说道:“后生,后生,你是张总的啥人咧?秘书?还是保镖咧?讷那天看你瞅佛爷的眼神,毒的很咧。”
刘洋终于不耐烦的说道:“我爱是啥就是啥,关你什么事?你是干啥的
?话咋这么多?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那汉子听了,连忙闭了嘴,不再言语。接下来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安静的等着张圆圆,好在张圆圆不是很长时间就回来了,进了屋看见办公桌上的望远镜,走了过去随手拿了起来,拉开靠墙的立柜门,把望远镜放了进去,开门的一瞬间,只见里边大的小的放了好几个望远镜,还有一个单筒的天文望远镜。
张圆圆返回身,在办公桌旁坐了下来,刘洋也立到了一边,张圆圆询问着对方:“你还有啥稀罕物件,拿出来吧,给我瞧瞧。”那汉子嘿嘿一笑说道:“张总啊,讷问您个问题呗,您收这些个老物件干甚用咧?”
张圆圆面露反感,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乱世藏黄金,盛世藏古董。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我没个啥爱好,就是爱显摆显摆,尤其是像个佛爷啥的,我讲究这个。”那汉子听了“哦”了一声,又等当了一会,从怀里慢慢的摸索着,没一会摸索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报纸团,接着把报纸团放在了桌子上,听着办公桌上发出了“咯嘣”的一声响动,感觉的出来有点分量。
张圆圆瞅了瞅,没有去接,示意刘洋看一下,刘洋过来用手拿起来,掂量了下分量,接着用手开始里三层外三层的剥报纸团,没一会拇指高度的一个佛爷头露了出来,佛爷头至脖处好像是硬生生的被掰断一样,看的刘洋和张圆圆都不由的心疼着,刘洋心疼着文物的残缺,而张圆圆则心疼着佛爷的庄严。
刘洋从兜里翻出望大镜,仔细的端详着佛头,过了好一阵,疑惑的看着汉子说道:“金的,佛身呢?”那汉子看时无所谓的说道:“太沉咧,拿着不方便,放家里咧,讷是让张总瞧瞧这个值多钱,要是值钱的话,讷就经张总手咧,要是不值钱咧,讷准备把他溶了,打镏子(金戒指)卖首饰咧。”
张圆圆盯着刘洋,眼神询问着咋样,刘洋对张圆圆说道:“张总,从品相看是老物件,没有佛身瞧不出是什么佛,金锈和工艺应该是北魏时期,可惜品相残了。”张圆圆“哦”了一声问道:“价钱呢?”刘洋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谨慎的说道:“是金子,只是纯度没工具,监测不出来,按着克度和工艺看,估计这个佛头超不过一万,假如有佛身的话,市场价五万左右吧。”张圆圆听了点了点头,看向汉子,说道:“一口价,五万。”那汉子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刘洋:“假如是一尊完整的佛爷讷?”
刘洋听了和张圆圆对视了一样,接着手冲张圆圆连番了两下,张圆圆瞧了底气十足的对汉子说道:“和这个一样的,完整的,我给你十五万。只有这么多,你别抬价,抬价寻别人。”那汉子听了,认真的思索起来,这时刘洋擦着脑门的汗对张圆圆说尿急,先出去了。
刘洋出去之后,连忙下了三楼,寻了一间办公室走了进去,办公室里赫然坐的正是张胜利,张胜利急切的眼神询问着刘洋:“小刘,怎么样?”刘洋则激动的说道:“北魏的北魏的,我上次就说了这小子肯定有问题,果然是他,怎么样?张局要不要抓捕?”
张胜利连忙摆手说道:“放出去,你想办法让这兔崽子露出货,咱只要见到赃物,两边同时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