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继续说:“张大愣老远就说:“班长我们抓到了好几只山鸡。”说完了到我耳边说:“班长你就瞧好吧,俺今天夜里就把这个小东西抓住。咱只要抓住这个白黄鼠狼子,那些俺全能抓住,因为这些东西虽然狡猾,可是它们不会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都会来救这只黄鼠狼子的。”
说完就把山鸡和兔子交给炊事班,然后对着炊事班的张班长说:“张班长你把那山鸡的鸡血和鸡毛给我留着。”
张班长说:“你要那东西干啥?又不好吃不好喝的。”
张大楞说:“班长你就别管了,一定要给我们留着,我们要了有用。”
张班长说:“好的,我全给你留着这下行了吧。”
我看着张大楞心里也是奇怪,就对张大楞说:“张大楞你弄鸡血和鸡毛干啥?”
张大楞说:“班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我们的驻地,我看见那个白黄鼠狼子一闪而过,我知道这个黄鼠狼就在我们附近,这时见张大楞拿出刺刀子在地上挖坑,我说:“你在这里挖坑干什么?”
张大楞笑了笑说:“班长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好、你个张大楞,我看你能有什么本事。”
张大楞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挖坑,挖了三个坑,这个坑很奇怪,大概有啤酒瓶子粗细,从上到下一般粗,然后在最后一个坑旁用铁丝弄了两个圆圈,这个我认识,我们管这个叫套子,一般专门套野兔的。野兔虽然也很狡猾,但这个东西有固定的路线,往往只要认准兔子路,在它的路上下上套子就能抓住兔子。
我现在明白了,这个张大楞是要用套子抓住这个白黄鼠狼。我们吃过晚饭,张打愣用铁锨端着一铁锨鸡血和鸡毛过去,我一看张大楞端着鸡血,就对张大愣说:“张大楞你这是干什么?把鸡血弄远一点,弄的这里怪腥的。”
张大楞嘿嘿一笑,然后说:“班长你想不想要皮坎肩了?”
我当然想要,于是我没有说话,我倒要看看张大楞怎么能把那只黄鼠狼子抓到。只见张大楞把鸡毛和鸡血混在一起,然后把这些东西倒进那三个洞里,做完这一切,李大愣朝我笑了笑说:“班长一切就绪了,我们就在帐篷里瞧好吧。”
于是我们就把铺盖挪到帐篷根,从帐篷缝里看外边的情况,由于怕人多弄出动静,把黄鼠狼子吓跑,所以只有我、张大楞和刘建设三个人,在帐篷跟前守着,其他人都去睡觉了。我们三个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瞅着,生怕错过了好戏,可是我们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钟,那只小白黄鼠狼都没有出现,我小声的对张大楞说:“大愣你的方法管用吗?我看你就是一个山炮,不懂装懂。”
张大楞说:“班长我这个方法绝对管用,如果不管用,你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你看怎么样?”
我说:“你的脑袋跟地瓜似得,我可我不敢用,你说这是图啥?今夜不是我们班值班,我和建设却陪着你一起看月亮?你们两个先盯一会,我睡一会。”
说完我就趴在铺上闭上了眼睛,就在我迷迷糊糊地时候,就觉得有人掐我,我当时一下睁开眼睛,这时张大楞小声的说:“班长快看,那只黄鼠狼子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过去,只见月光下有一只雪白的黄鼠狼慢慢的朝我们帐篷这边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不住的东张西望,我一看这只黄鼠狼真的太狡猾了,它很谨慎的坐下来,然后朝我们帐篷这边望了望,转身就要走,我心里想这下子完蛋了,白黄鼠狼子要走,心里一阵紧张。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个黄鼠狼好像闻见了什么,一下子把头转过来,仔细的闻起来,闻着闻着就到了三个小洞的前面,可是刚一到小洞的前面,还没有闻,直接一个转身跳的老远,然后坐在地上,小脑袋晃了晃,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我一看心里就想难道这个黄鼠狼识破了张大愣的陷阱,当时我心里很紧张,就在这时黄鼠狼一下子跳起来,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直接一头扎进了那个洞口,并且迅速的出来,转身就跑到远处,然后又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一般冥想起来,我当时心里直把张大楞埋怨起来,要是他把套子下在第一个洞口上,肯定会一下子就把这个黄鼠狼抓住了,可是天下没有早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黄鼠狼一下子又折回来,我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就见一道白影,一下子又钻进了那个洞,这回一下白黄鼠狼子出来了,好像余味未尽,又盯着第二个洞看起来,看了一会,直接飞起身钻进地洞,也就是刹那间直接就飞身出来,我这回看清了,这个黄鼠狼仅仅是头进去了一点,身子一点都没有进去,这样套子毫无作用,这时我不由得佩服起张大楞来,白黄鼠狼坐了一会,看见没有什么动静,直接又一头扎进去,过了一会心满意足的出来了。
这时白黄鼠狼看见了第三个洞,这回毫不犹豫,一个飞身钻进去了,这回张大楞大喊:“抓到了,抓到了。”
说着一下子就跑出去了,我是侦察兵,速度绝不比张大楞差,也是一飞身跳起来,刘建设紧跟其后,我们三个人直接奔着那个黄鼠狼而去,这时在洞中的黄鼠狼子受惊,直接把身子退出来,转身就跑,可是它没想到我们早就下了套子,这个黄鼠狼一使劲,这个套子直接套在白黄鼠狼子的尾巴上,这时白黄鼠狼急了吓得吱吱大叫,叫了几声,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黄鼠狼一下子躺在地上不动了,就那样四爪朝天的一动不动。
我边跑边想,这个黄鼠狼子真是小胆,这一下子就吓死了,看来千年黑万年白这句话也不全是真的,我跑了过去,用脚踢了踢黄鼠狼,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这才拿着手电仔细的看白黄鼠狼,这个黄鼠狼真是少见,全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非常的漂亮。
我一看这只白黄鼠狼死了,就用手提起来,另一只手就要去解套子,这时张大楞大喊:“班长别解开,这只黄鼠狼子是装的,小心别叫它咬了你。”
张大楞刚说完这话,只见这个小黄鼠狼子睁开了眼睛,只见眼里射出凶狠怨毒的目光,张开小嘴就朝着我的手臂咬去,我当时反应绝对的快,一下子就把黄鼠狼子摔在地上,白黄鼠狼子被摔得差点断气,在地上直哼哼。
这时张大楞和刘建设都围过来,这时刘建设说:“班长你想拿这个黄鼠狼子怎么办?”
我刚要说话,张大楞抢着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等抓住了另外的黄鼠狼子,然后把它们扒皮做皮坎肩,咱指导员不是喜欢书法吗?咱把这个白黄鼠狼子的尾巴给指导员,让他做一个狼毫笔,狼毫笔就字面而言,是以狼毫制成。前代也确实以狼毫制笔;但今日所称之狼毫,多为黄鼠狼之毫,而非狼之毫。狼毫所见的记录甚晚,有人也以鼠须笔即狼毫笔,黄鼠狼仅尾尖之毫可供制笔,性质坚韧,仅次于兔毫而过于羊毫,也属健毫笔。我听说只有明朝的贪官严世藩有这样的一个白狼毫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