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厮生涯
面对莫离宫的冷嘲热讽,我低头漠视,NND,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不理你总成吧?
“还以为多大胆子,当了奴才连话也不敢说了?”莫离宫绝对是个心胸狭窄的东西,我驳了他的面子,这家伙居然不放过我连讽带刺。我依旧不理,心里暗道只要他不十分过分,我就是不理你。
“二弟,三公子说他初来西京,胆子小,你还是别和唬他了。他也站了好一会,你也出了气,还是让他过来吧。”莫离殇好听的声音如春风般暖融融灌入耳中,我直觉沁入心扉,不由对他看去,看到那张带着淡淡笑意的俊脸,也不由咧嘴笑了笑。
“哼,大哥替你说话,还不过去?!”莫离宫见我还是不理他,更加恼了,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扭头怒视,压抑着怒火,尽量恭谦地说道:“多谢这位小爷提点,小的自己会走路,不必拉扯。”
“谁跟你拉扯?!”莫离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老高,对禽兽嚷道:“殿下,大哥,你们看看这个奴才多欠教训,比主子还主子,哪里像个奴才?有这么拽的奴才吗?”
我心里好笑,莫离宫看起来一副老成模样,实际上还是小孩心性,说起来古人大多这样吧?一不小心就会露出本性的尾巴。
那边两位大爷已经笑出了声:“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怎么像小孩子吵嘴呢?”
莫离宫明白自己嚷着和我吵嘴,失了身份,不由有些羞恼,眼神带刀朝我瞪过来,恨不得把我砍成七八段似地。我知道,不管是安陵公主,还是殷离,这两个身份各异的我,和莫离宫的梁子都算结大了。
我依旧选择漠视他,对禽兽和莫大帅锅施了礼,乖乖听着禽兽帮莫离宫教训我。他是主子我自然要认错,说了一大通禽兽最后点到正题:“殷离,本殿下向三公子只借了你三个月,让你入宫又怕你什么也不懂坏了规矩,万一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难保会出什么事。”
皇帝大叔尚未封王立储,只听说各处府邸已经在修建,几位皇子暂且还是住在宫中,最快也要下半年才能搬出来。禽兽说的什么学规矩我懂,宫规森严,即便当初挂着聋哑之名的安陵公主,必要的礼仪还是被逼着学了齐全,当公主的尚且如此,奴才就更不必说了。
鉴于此,禽兽的话得到了我的认同,当初我可是整天盼着出宫,好不容易出来了突然又回去我当然不乐意。看多了宫中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如今单想想就会觉得寒心……不过,禽兽下面的话让我直接僵在了原地!
“殷离,你暂居北相府如何?北相与二位公子都是随和之人,你不必拘谨,只要晨间早些起来在宫门外等本殿下便可。”禽兽说的轻描淡写若无其事,丝毫不理会我已经变了的脸色。我就纳闷了,到底是我这副尊荣太过白痴还是禽兽这丫自己是个白痴?
莫离宫当着三皇子的面都敢奚落我,若是脱离禽兽的羽翼护卫,我岂不是被他折磨死?皇宫好歹我还呆过,多少有些了解,应付自保应该不成问题,总比呆在北相府被莫小子欺负强吧?
“殿下,小的既是你的贴身小厮,就该随身侍候……”我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半,便看到禽兽唇边慢慢挂出一抹凉笑,见惯了他这种带着坏意的笑,我心里一抖,随即听到禽兽凉丝丝的声音传来:“那就进宫吧,自己小心些。”说完,禽兽很大度很尊贵的一挥手。
呃,貌似掉到禽兽的坑里了?我心中有些不安,却也不敢再多说,乖乖退到亭外静候。
宫中曲折的回廊内,我忐忑地跟在禽兽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心里直犯嘀咕,禽兽生母早逝,如今又不得宠,后台薄弱,又非长子,上面的两位皇子又都有些才能,按常理说太子之位似乎怎么也轮不上他,他为啥偏偏执着地要参与这残酷的争斗呢?和自己的兄弟斗的你死我活难不成真的其乐无穷?
入宫后的事实证明,禽兽这东西绝对是替莫离宫在报复我。当天夜里我便见识到了禽兽折磨人的手段。
是夜,万籁俱寂。
我跟着一个内监守夜,迷迷瞪瞪趴在外间的榻上打瞌睡,便听到内殿禽兽嚷着喝水,抬头见那个内监睡的像死猪,我只好赶忙进去侍候。
床帏垂落,里面一片寂静,我端了水进去轻唤几声没有回应,只得悄悄靠近了再唤,半响传来禽兽不耐烦的声音:“还不递过来?”
一掀床帏,入眼处是禽兽白花花的胸膛,那比例适中地……咳咳,我差点流鼻血……天气转热,本来盖的就少,禽兽那丫竟然裸睡!
好吧,睡吧,睡吧,裸睡不是罪,可我瞅到是会长针眼滴,可想而知,见到的人承受的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心理上的折磨啊!
禽兽对我这个新上任的小厮使着法子折腾,一夜起来好几次,我刚躺下快入睡就会被叫醒,不是嚷着渴了就是嚷着饿了,不是凉了就是烫了,那么多的宫女内侍不用,偏偏明里暗里要我服侍,美其名曰:贴身小厮皆是如此。
我咬牙,我磨刀,我掐死禽兽。可最终的结果是,我乖乖地起早贪黑,当我悲催的贴身小厮。
早晨,若是禽兽上朝,我也甭想多睡,乖乖爬起来服侍他洗脸漱口端茶递水顺带擦桌抹地打扫,就连观音大士身上的灰尘,也得小心翼翼拂去;禽兽下朝,就得侍候他更衣连带吃喝拉撒,就差晚上再替他找个妞陪了;禽兽去马场,我就得鞍前马后;禽兽出宫,我紧随其后随时等候调遣……一连十来天,可以说我和禽兽的配合已经空前和谐,发展到他一抬眸,一个眼神,我都能立刻知道他的意思,明白他的需要。
自然,因为我的到来,抢走了其他侍女内监的活,于是,每日还要顶着各色各样的眼刀威胁,坚定地守在阵地上,不低头不动摇。
对禽兽,我奉行一个字:忍。
我只需忍满三个月。龙三答应三个月后会想办法接我回去继续当米虫,平日里这家伙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我却信他说了必能做到。所以,面对禽兽再多的刁难我都忍住。
我知道,禽兽以为我是个被双亲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肚子,定是个怕苦的,几句话一吓,几天重活一做,我会乖乖对着他哭鼻子。对此,我得说禽兽狗眼看人低,对于惜命的我来说,小强精神是我的动力。
一边掰着手指算日子,一边起早贪黑的忙碌,辛劳程度媲美拉磨的驴、打鸣的鸡,看门的狗,可就这样,还时常被禽兽派来监督我干活的小厮斥责。而我也从一个内监口中得知,现在自己每日所做的,本来是殿内几个人的事。
得知这个消息,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揭竿而起,奋力反抗,顺便教训一下那几个专门欺负我的侍女内监,让他们知道虽然Kitty不会挠墙,可它还是属猫科,猫都都是有爪爪地……不过,我很冷静的打住,想起龙三的叮嘱,了悟:没有禽兽的授意,这些下人怎么敢?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却明白禽兽做事素来不按常理。想起那日他让我暂居北相府,我便多了份小心,北相府我是不会去的,还是小心在宫中熬上三个月是正经。
于是,为了我未来的米虫生活,我在心上悬了一把刀,把“忍”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宫中的日子四平八稳,直到某个夜晚,我嗅到了JQ的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