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等人已在队列,他立即道:“就是,五岳剑派本为一体,如果缺了其一,恐怕一不能与魔教抗衡,二不能傲立武林,难以盖过少**当,因此,弟子恳请师父答应左掌门提议。”
墨奴当然不会将嵩山派斩尽杀绝,那样与自杀没有太大区别。他说得这么狠,不过是作作样子而已。
他看了看悲愤满面的林平之,知道林平之是因为其外公王元昆等人的死才会露出这么愤慨的表情。
于是墨奴道:“德诺你言之有理,为师未尝不可与左掌门一战,只是左掌门之徒万长平杀了平之外公一家,我只是希望左掌门能够交出万长平这个凶手。”
左冷禅狠狠瞪了一眼玉矶子,后者一脸苦色,冷冷道:“一码归一码,是万长平平杀了王元昆,林少侠如果有本事,想要为你外公报仇,就去报罢,只要你二人公平决斗,左某不会插手。但是要我交人,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林平之擦干眼泪,步在左冷禅面前,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道:“杀人者死,请左掌门跟那畜牲说,让他好好保住他的狗头,我林平之迟早会来取。!至于你,我师父今日会教训你。”说着退了开去。但左冷禅接着说的一句话,却让他浑身一颤。
原来左冷禅是鄙视林平之的武功,说他不学辟邪剑法 ,就凭现在的武功,不但杀不了余沧海木高峰,就连万长平也杀不死。
墨奴忙道:“废话少说,左掌门想怎样比?”
左冷禅笑道:“左某这次讨教岳师兄掌力,一局定胜负。”
说话间,众人退后,让出悬桥一段空白,二人于其中对起掌来。
左冷禅一上来,便施嵩山掌法中的奥义式大嵩阳手,左掌拍出,力大如山,拍向墨奴头顶。
墨奴用鹰蛇生死搏中的一式游蛇掌法,身如蛇行的转到左冷禅身后,凝力一掌拍向左冷禅后心。
左冷禅身法好快,眼前的墨奴不见了踪迹,便知不妙,又觉背后风起,不及转身,忙向一掌击在悬桥石板上,借势一个跟斗,翻身面对墨奴,单掌扬起,与空中拍来的墨奴接了一掌。
墨奴身形后飘,落地退了两步,左冷禅亦后退两步!
桥板上去留下了左冷禅一个深达五寸的掌印。
左冷禅揉身再上,双掌一圈,连环推出,运动寒冰真气达双掌,使得双掌掌心成了青色,掌风过处,无不结出一两寸的冰霜。
本是朝阳初升之即,众人却感觉如处冰天雪地中一般寒冷。
这就是左冷禅最近自创绝学寒冰神掌。
这寒冰神掌配合寒冰真气同时施展,能将这套掌法的威力开到最大化,如打出奥义式冰澶嵩山,则能冰封万物。也是左冷禅最强绝学。
墨奴提运紫霞神功达双掌,一招玉女献盏,身子微屈成弓形,双掌上拍至头顶,‘波’地一声,与左冷禅的双掌粘在一起。
墨奴三尺之外堆结了一尺多厚的冰雪,他自身因为有紫霞神功护体,才不致于被冰封。
左冷禅身起于空,猛烈摧动寒冰真气,意图一击毙 敌。
墨奴微垂着头,脸上紫光渐盛,但身子却被左冷禅的掌力压得更为弯曲,就如同一张竖放的弓一般。
华山派众和恒山派众皆脸显担忧之色。
嵩山派众却欢呼叫好。
左冷禅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墨奴突然大吼一声,狄如晴空打了个霹雳,脸上紫光大显,身子如同一张弯曲的弹簧突然伸直,昂天而立,同时一片绵密如云霞的坚韧异常的内劲由他双掌冲向左冷禅。
‘’地一声,左冷禅再度被弹开如断线方筝一般远远落在地上,仰天喷出一口血箭。
墨奴也吃不住左冷禅的全力一击,噔噔噔后退五步,方才拿桩站稳,面上紫光隐去,变得苍白如纸一般,口角亦慢慢的溢出了瘀血 。
竟然是两败俱伤之局。
是的,论内功,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当属五岳剑派第一,寒冰真气虽然奇寒无比,攻击和防御都大大不如紫霞神功,因此墨奴的内功修为已经强于左冷禅一畴。
但是由左冷禅寒冰真气摧出的寒冰神掌,威力又大于墨奴方才所施展的华岳三神掌。
因此两人这一对掌,即拼掌力,也拼内力,终成两败俱伤之局,若是一上来就拼内力的话,左冷禅必败无疑。
左冷禅甚为惊惧,一旦墨奴拨剑相向,他绝对会 将老命丢在这里。
于是他略微平歇内力,抢先开口,道:“岳师兄,大丈夫言而有信,我既然胜不了你,那么也会遵守诺言离去,三个月后五岳剑派在嵩山举行五岳盟主选举大会,到时你我二人再决高下。大伙儿走。”
说完,左冷禅也不理睬墨奴与定闲是否同意并派,当先而去。
丁勉等十三太保紧步跟去,瞬间走了过无影无踪。
恒山三定带领门人前来感谢墨奴的援助之情,语气之间甚为委婉。
定闲还让仪清送上恒山派的疗伤圣药,续命天丹。
宁中则喂墨奴吃之,他运功调息三转,也无大碍。
众人皆甚为欢喜。
墨奴笑道:“冲儿即将迎娶仪琳侄女,华山恒山已是一家之亲,此次相助,乃理所应当。师姐又何须客气?除非师姐不再同意冲儿与仪琳侄女的婚事?”
定闲合什叹息:“姻缘自有天成,既然仪琳已经找到了自己归属,我自当祝她幸福。又怎么会反悔呢?总之,无论五岳剑派并与不并,恒山派将永远是华山派的盟友。”
墨奴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当下立即宣誓,也愿与恒山派永结同盟。
须知华山派这次可是拯救了整个恒山派,她们知恩图报,就算没有仪琳这层关系,恒山派也会以侠义为重,与华山派缔结同盟。
定闲师太又认为左冷禅既然能让她们恒山派赶来赴援,并在半途之中设伏加害,想必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泰山派。
接着墨奴才把左冷禅想要借此击杀天门真人的阴谋说了出来。
定闲深觉是自己等人连累了天门道长,执意要同往救人。
墨奴见她执意要往,也不再相阻,却冲玉矶子笑道:“想来咱们到何处去救助泰山派的人,没有谁会比玉矶真人清楚吧!”
玉矶子忙道:“岳掌门真是神机妙算,果然一语中的。左冷禅的确是将对付天门的事情交给贫道,并且左冷禅已经与日月神教总管搭好了桥,请得日月神教的三大长老童百熊、上官云及贾布在东洞庭湖伏击天门。不过,想来此刻童百熊等人已经得手,咱们赶去也是徒劳,不如在此等侯童百熊等人的消息吧!”
墨奴暗自叹息。玉矶子吃了自己的毒药,量他不敢耍什么诡计。
正在此时,自远处飞来一只信鸽,落在玉矶子左肩,玉矶子取下信鸽左脚书信,并不先看,而是递给墨奴先行过目。
墨奴看完信后,怒道:“魔教真是横行无忌,杀了天门真人不算,还要以玉音真人等三老威胁你用三万辆黄金交换三老,否则他们便要连同泰山三老一块儿杀,也不知道是不是杨莲亭的主意。”
玉矶子接过墨奴手中的书信看阅一番,不由放声大哭,跪倒于地,以巴掌不断拍着坚硬的山路。
道:“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哪有三万辆黄金去救人啦!这天杀的杨莲亭,贪财贪到我头上了…唉!这该怎么办?如何才能救得了三位兄弟呢?”
玉矶子与玉音子、玉罄子、玉泉子和称‘泰山四老’,玉矶子虽然平时与其他三老勾心斗角,但是几十年的同门之情还是有的,不过他哭的不是这些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兄弟情,而是三老如果死了,他一个人难以支撑起整个泰山派。
他都是古稀的老人,还这般当着这些后辈跪倒于地,痛哭流涕,定闲等佛门中人,面上皆现出不忍的神情。
但是定闲突然问道:“贫尼听闻天门真人一直对四位道长尊崇有加,为何四位道长还要设计杀害天门真人呢?”
玉矶子突然站起来,怒道:“那是天门自知难撑大局,才在继位之后,将我们四个老不死的招回来辅他这个无能的掌门。哼哼!定闲,你们这些后辈,可知道我们泰山四老的来历?”
定闲道:“贫尼曾听家师言及,四位道长乃是泰山派的外门弟子,不过却都是长寿的人,其余贫尼却是知道不多。”
墨奴道:“看玉矶真人你满面愤慨之色,想来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故事 ,你不妨说来听听?”
于是玉矶子说出了他悲催的一生。
原来在玉矶子同辈当中,除了有‘泰山四老’等众多的外门弟子之外,还有十个志出的内门弟子,当时人称泰山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