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的话一出,群里瞬间炸了,各种的不可置信真是楚慈杀了韩灿。
惊讶的话说了一溜够,才有人静下来问:“这是哪个高手查出来的,警察局吗?”
阿龙:“不是。”
小万:“那是嫂子那个弟弟?哎呦,九哥又败给了他一次,难怪九哥会不高兴,九哥见完楚慈就嘱咐我们盯好她了,结果我们生生地给他搞砸了。”
阿廖:“嫂子不会移情别恋吧,那个弟弟的家世地位和能力可一点都不比咱们九哥差啊。”
明明:“关键还比九哥年轻好几岁,你们不是说九哥和嫂子还没……嫂子不会是觉得九哥……太老了吧……”
团子:“我看有可能。”
大刀:“是了是了,现在多老的女人都喜欢小鲜肉,何况人家那个弟弟还是个漫画家,还有九哥没有的文艺范。”
阿风:“阿廖,还够不上移情别恋吧,嫂子对老大有感觉吗?我其实一直很纳闷,九哥平时都是行动派,我们晚一分钟给他要的东西他都能训斥我们半天,怎么就对嫂子这么有耐心呢,这都多久了还没拿下嫂子。”
阿蔡:“多老的女人……这要是被九哥知道你这么说嫂子,大刀你就别活了。”
大刀:“那谁不还说九哥老了不行了。”
明明:“与人家卓少比起来,九哥可不就是老了。”
团子:“阿风,这还不懂,越珍惜的人越小心翼翼,不过照这状况下去,我甚是担忧嫂子被那小鲜肉抢走啊。”
明明:“龙哥,你怎么能这么毁我们呢,居然在大群里发这消息。”
大刀:“完了,撤回不了了。”
大刀:“龙哥,你是手误还是故意的。”
阿蔡:“我天,还真是,龙哥咱每次不都把指示发在小群里吗,你这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明明:“完了完了,全被九哥看见了,等着挨骂吧。”
大刀:“龙哥,救命啊。”
阿蔡:“九哥,对不起。”
明明:“九哥我不是说你老,只是觉得你年纪大了。”
一时间群里除了给江时易道歉的话,就是说江时易三十而立正当年还年轻的很呢。
一直等大家把能想到的道歉的词说得差不多,阿龙才慢悠悠地再次冒泡:“九哥说想让咱们在群里聊聊天,我就把顺手把该安排的活说了说,谁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这么能天马行空,正事硬让你们扯出了天际。”
阿龙:“还有啊,把楚慈杀死韩灿这个信息给警察局的人,并不见得是嫂子的弟弟。”
大家伙各种内心吐槽暗骂了龙哥一番,才有人又在群里发消息:“那是谁,九哥除了嫂子那个弟弟,还有其他竞争对手呢?”
大刀:“呀呀,我想起来了,是那个酒吧老板吗?”
阿蔡:“那酒吧老板没法跟咱九哥比吧,年纪更大,还离过婚。”
明明:“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口味,没准嫂子就喜欢比九哥更成熟的呢。有更多阅历的人和离过婚的男人,更懂得体贴嫂子。”
团子:“你们这话说得,九哥就不体贴嫂子吗,嫂子哪件事九哥没记挂在心上。”
团子的话顿时提醒了大家,刚刚差点又把话题跑偏,抬高别人贬低了江时易。
刹那间,人们各种天花乱坠地把江时易夸了一通。
好一会儿,阿龙才又冒出一句:“九哥,够了吗?”
人们瞬间停止了指尖上的动作,内心慌慌地等待江时易的训斥和惩罚。
书房里的江时易黑着一张脸,几次想打断那群小屁孩,但又觉得难得有机会知晓一下他们私下里是如何议论他的,于是一直忍到了现在,甚至都忘了他的手机还在顾简手上。
他刚在电脑上打出:“既然你们的九哥这么不堪,不委屈你们,你们随时可以另寻他处。”
结果还没点击发送,屏幕上突然蹦出一条,还是以他的名义发出的消息:“你们的嫂子更喜欢你们九哥那种男人,年龄不上不下刚刚好。”
江时易惊了,这是顾简发的?她一直在默默围观?
不等他缓过来,也来不及兴奋,群里酸他的声音就又出现了。
阿蔡:“呀,九哥,没想到你是这种仔啊,居然自己夸自己。”
明明:“九哥,你这么自信,怎么也不见你跟嫂子有点进度啊。”
大刀:“就是啊九哥,说实话你是不是吃醋了,自我安慰啊,”
团子:“不行让我们出山帮帮你吧。”
阿蔡:“九哥你干嘛撤回啊,撤回也没用,我们都已经看见了。”
大刀则直接甩出一张有刚刚顾简打出的那句话的截屏照片。
群里还在议论纷纷,卧室里的顾简可尴尬坏了,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刚刚一定是疯了,才会把那种话发出去,一会儿被江时易看到可怎么办啊。
她对她的脑袋又抓又揉有打,甚至撩起被子蒙在身上,双手砸床,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在别人的认知里,她是那样的朝三暮四,对江时易不忠诚的人。
她实在是看不过,才忍不住发了那样一句话,却没想着顾虑后果。
而就在她万分难堪之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羞赧地赶紧躺平,半蒙着脑袋,死死闭着眼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
而江时易的手机就在她的腰下,还在砰砰砰地震动个不停,就如同她的心一样。
她真怕江时易知道她没睡,或者有事要用手机,不管不顾地把她叫起来。
结果江时易只是帮她把脚处没摊开的被子弄了弄,便给她关了灯回了浴室。
好久,顾简才敢动了动身子,慢慢把手机从她的腰下掏出来。
怕弄出光,她把脑袋探进被子里,把手机的光度调到最小,才又去翻看这一会儿群里又发生了什么。
近处的消息都显示晚安之类的话,个别几个人说要加班。
往上翻了几页,话风又突然都变了,恢复了他们调皮的本质。
大家都在说,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九哥说他吃醋了?真的假的?
九哥,今天是你本人在用手机吗?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啊,自夸就算了,还勇于承认自己吃醋了,更可怕的是,居然还对我们说晚安,不会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吧?
顾简好奇着,又往上翻了几页,然后看见九哥发的一条信息:“是吃醋了,晚安。”
顾简瞪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江时易这是一直在背地里看着他们聊天?刚刚她以他的名义发的那句话他已经看到了?
顾简瞬间又不淡定起来,本来该悸动的话,她反而浑身紧张。
很久那种紧张才淡下去一些,当她想试着进入梦乡时,却发现江时易的手机还在震动,于是她不得不又打开调成静音。
结果她无意发现《陪九哥闯江湖》的群聊早就已经结束了聊天,而江时易就两个群,不是这个有人在聊天,就是归人院有。
顾简退出《陪九哥闯江湖》的群聊,转到归人院里,看到最后那两句话时,内心更加波荡不停了。
江时易的消息发的很早:“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小小,除了她,我不会那样称呼别人。”
刚刚是刘美女的回复:“就还没睡呢,放心吧,我明天会如实转告小小的,但愿她能理解你,不会哭。”
顾简几番安静下来的心,又因为江时易这句话,热烈躁动起来。
她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浴室里已经没有了灯光,窗外也听不到任何热闹的声响,世界安静,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失眠似的。
而其实,在老宅门口停着一辆车。
车里的司机问坐在后座上的女人:“夫人,又只是在门口看看,不去见见少爷吗?”
女人浅顿片刻,声音悲切:“我有何脸面见他啊。”
“那些年你也是迫不得已,他会原谅你的。”
“算了吧,灯都熄了,回去吧。”
第二天,楚慈杀害韩灿的事还是被人爆到了网上,一时间网上又变得热闹纷纷。
昨天抨击过江时易他们的人,今天又伪装成了好好君子对楚慈大放厥词。
一大早,楚家和江家门口都被堵上了好些记者,争先恐后地询问楚慈逃去了哪里。
楚九天刚想去公司,还没下楼就被佣人们告知门口有记者的消息,他那时才得知自己那个找来的女儿又给他惹出了是非,而且这次严重到成了杀人凶手,正被全世界的人唾骂,甚至就连楚家也被牵连其中,各种遭殃。
然而几番给楚慈打电话,对方都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简直要把楚九天气炸。
又一次楚慈的手机还是打不通时,楚九天气愤地把手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并招呼他的助手过来,恶吼一声:“把之前准备的好内容发出去。”
一旁的韩舒然赶紧拦截:“别冲动啊。”
楚九天哪里还有理智:“冲动,她都做出这种事来了,还维护她做什么?”
“她刚出事,你就爆出去她不是你亲生女儿,你觉得人们就会撤销对你的舆论了?
不会,人们只会换另一种舆论去抨击你,说你落井下石,女儿出了事,你开始想到撇清关系了。
再等等吧,说不定明天就又翻转了,就跟昨天全世界的人还在骂江时易他们,今天就转到楚慈身上一样,我们并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样的,所以再等等,等等。”
“视频清清楚楚摆在那里,这都不是事实是什么?上次她进监狱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那时你便拦着,现在好了吧,她都放肆地敢去杀人了。”
无论楚九天喊叫什么,韩舒然都拦着他的助手,最后楚九天气得直接踹断了一个椅子上的一条腿,然后留了一句:“就等到明天,她若不来消息,不露面,我没办法再继续对她仁慈。”,然后气哄哄地上了楼。
江家。
江时唤也一直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着,咬着手指紧张地给楚慈打电话。
虽然后来他对楚慈失去了兴趣,可毕竟楚慈是他曾经喜欢了多年的女人,知道她杀人后,除了生气,他还有一丝担心。
他就算再讨厌楚慈全心全意地喜欢江时易,也没想过要让她死,如今面对这种情况他非常举足无措。
而父亲却在这时来敲他的房门,让他跟他一起去公司。
江时唤一副满心愁绪的模样,紧张地说:“都这样了,我们还要出去吗?”
江震阳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杀人的又不是我们,你害怕个什么劲儿啊,昨天你哥被抨击成那样,我去见他的时候,他都淡定的很,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原来昨天他又去见过江时易,他现在可真是把江时易放下心上。为了不被江时易比下去,江时唤还是跟江震阳下了楼。
但他们的车一到大门口,那群记者就围了上来,根本无法再往前开,而江震阳一直镇定自若地坐着看报纸,没有要下车或者打开车窗解释两句的意思。
江时唤理解为那是要检验他的意思,于是打开车门下了车,回怼那些记者:“楚慈这些天都住在楚家,没回来过。想找她去楚家找,别堵在这儿。”
记者抓住他话里的字眼又问:“楚慈这些天为什么回娘家住?她杀害韩灿的事你毫不知情吗?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无可奉告,你们再不闪开,我只能报警了。”
江时唤又招呼一声家里的佣人们,让他们推挡一下那些记者。
而他掏出手机,真摆出一副要给警察打电话的架势。
过了会儿,好赖是弄出了一条路来,让司机能把车开出去。
江时唤等着江震阳能稍稍夸奖他一句,结果江震阳根本没看过他一眼。
哪怕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时,瞅地也是窗外,而且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让司机掉头。
江时唤疑惑着朝他那边探了探脑袋,正好看见一辆白色汽车正要开走,而那辆白色汽车里坐着一个侧脸看起来很是精致漂亮的女人,他看过去时,那女人恰巧正在关上窗户。
父亲如此激动,难道是认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