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心中不免暗暗感叹:“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昨日自己还在这里被打得半死,现在却轮到她们了。”
“我问你们,九婆婆呢?”柳叶瞪着她们。
柳叶的发问,让古嬷嬷和单月不自觉的互相看了一眼,首先迫不及待招供的是单月:“九婆婆在你逃走后的夜里就死了,是古嬷嬷,是她让人把九婆婆活生生给打死的。”单月邀功似的一直向柳叶指证古嬷嬷。
“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你竟敢出卖我,你以为你就干净了?姑娘,你可别听这死丫头胡说,要不是她一直在给我打边鼓,我才不会怀疑到九婆婆身上呢,都是单月这死丫头给我出的主意,是她让我暴力审问九婆婆的。”
“古嬷嬷你可不能赖我呀,要不是你生怕在主子那交不了代,你会那么乖乖的听我的话?根本就是你出了事就拿我当枪使!”她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狗咬狗骨起来,柳叶不耐烦地喝道:“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九婆婆死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还有,若蔷薇有事我就让你们整个锁玲珑陪葬!”
“是吗?姑娘可是很大的口气呢,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的主子是谁!锁玲珑是你想动就动的了的吗?”一想到锁玲珑背后的主人,单月突然变得硬气起来。
“是吗?那你试试。”柳叶给了护卫一个眼色,护卫便很配合地端来了一小杯酒。
“这里有一杯毒酒,你们说我该给你们两人之中的哪一个人喝呢?”柳叶淡淡的一笑。
两人看了一眼护卫手上的毒酒纷纷禁了声,单月还是一脸淡定,古嬷嬷倒是先露了怯,眼神也开始变得慌张起来,柳叶看这情形心里明白单月怕是唬不住,反倒是古嬷嬷可以试上一试,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句:“我只问你们一句,到底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是吴老六,是他将你卖给我的!”古嬷嬷抢答似的。
“是吗?”
“是的,是的,刚开始我也只以为你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再加上他又收的便宜,所以我才接了过来,要是让我知道你是乐羽宫的少夫人,我可打死也不敢收的。”古嬷嬷又一通解释。
“吴老六?那吴老六背后的主子又是谁?”柳叶顺势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古嬷嬷急着否认,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古嬷嬷心里明白,自己若不说就可能死在这丫头手里,但是若说了她会死的更惨,就连和她沾亲带故的人都会无一幸免,因此在这件事情上,她只好装糊涂了。
看到古嬷嬷不肯开口,柳叶将目光转移到了单月身上,岂料她一脸不怕死的样子,柳叶冷冷一笑:“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比古嬷嬷聪明,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可没想到你会如此冥顽不灵!”
“任凭你把话说的再漂亮,单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单月死也不松口,因为她一直坚信自己的主子一定会来救她的,她绝不会在此时出卖他的。可柳叶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其实即使你们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开口的机会而已,我和你们也并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怨的,若你们肯如实交代了,或许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可现在你们什么都不肯说,那我只好把你们交给蔷薇了,她可比我恨你们恨得多多了,把你们交到她的手上,我可不敢保证你们的性命安全,还有你们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们,落到我的手里,没有人救得了你们,现在我也没有闲功夫去对付你们,等蔷薇醒了她会好好的招待你们的!”柳叶看着眼前这两人知道她们的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只是想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心中知晓这两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搞头了,于是将护卫端来的所谓毒酒一饮而尽后,回到隔壁房看望方苇如。临走的时候,古嬷嬷气的对柳叶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死丫头竟敢诈我,等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现在知道在这乱吼乱叫了?刚才怎么不见你这么横呢?”单月对着古嬷嬷冷嘲热讽起来。
“哼,你厉害,方才那丫头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横啊?还不是像个鹌鹑一样躲着!”古嬷嬷不服气的怼了回去。
两人互相憎恶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齐齐从鼻腔发出哼的一声后,便一起转过头去互相不理睬对方。
柳叶刚进房门就看到简寒已经提笔在写药方了。
“她怎么样了?”柳叶小声地询问。
简寒将写完的药方递给柳叶后细心地说:“少夫人只需派人按药方执上三副药,每日按日给她服下,用完这三副药后再加以调养半月,她定可以恢复,至于她身上的外伤,用这个给她每日涂抹一次,五六日便可见好。”
柳叶接过简寒从怀里掏出的小玉瓶拿到手里观摩一番后便好奇地打开闻了闻,“这味道好生熟悉”,柳叶再次确认地将小玉瓶凑近鼻子闻了闻,“没错了,这和避尘给她的药水是一模一样的,这是巧合吗?还是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虽然柳叶满腹疑团,但是简寒似乎并未留意到柳叶的疑心,仅以为她是为蔷薇忧心,于是继续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没等简寒说完柳叶便紧张地把话接了过来。
“不过,她往后肯定是不可能再有身孕了!”简寒风轻云淡的回答。
“不能生育?你确定吗?就真的没有办法再挽救了吗?”柳叶不甘心地问。
“她本就体寒,而且先天有不足之症,后天又营养不良;再加上之前她服用过大量的红花又强行滑过胎,以她的情况已然不可能再有生育的可能了!”简寒头头是道的分析与柳叶听。
简寒的话让柳叶不知不觉中皱起了眉头:“以你的意思,她有过孩子?”柳叶不敢置信,她渴望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于是说话间,她将目光投向了稳婆,稳婆很有眼力的上前回了话:“回夫人,那姑娘之前的确有过生养,不过大约五个月就被人给打落了。”
“照你这么说,那孩子差不多开始成型了,他们怎会这么残忍,连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也不放过!”
“夫人此言差矣,依老身看这姑娘身段样貌俱佳,大半是锁玲珑的招财树,她的身子就是他们的财路,这里面的人又怎会轻易让她生下孩子?”稳婆经验老道地帮柳叶分析。可柳叶对此事却尚未能知解,仍然穷追不舍:“稳婆,你此话何解?”
稳婆笑呵呵地解释道:“少夫人,你尚未生养吧?否则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一旦生了孩子身形大多会变样,就连容貌也会不及从前了,这身形和模样都差了,就连自家的男人都会嫌弃,更何况是来这里寻乐子的男子了!”
“好了,我知道了,原是我愚笨了,可是这件事你回去以后可要把嘴巴给闭紧了,若敢向外透露一个字,我定不会饶你。”柳叶一脸严肃的吩咐。
“老身知道规矩的,不过夫人你别怪我多嘴,这位姑娘的下体撕裂严重,恐怕往后难以接客了,若在强迫她接客,恐怕会有损本体,以后便再能恢复了。”
“这事本夫人自有分寸,你只需谨记本夫人的话就可以了。”柳叶说完就给了云游一个眼神示意他送稳婆出去,云游朝柳叶点了点头便引着稳婆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