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锁玲珑的大门柳叶就对一旁的云游说道:“我坐星辰公子的马车回去”,柳叶说着就往上官星辰的马车走去,一到马车上坐下上官星辰就迫不及待的发问了:“请问少夫人有何事与本公子相商?”
“你突然一本正经的,我还挺不习惯,不过也没有别的要事,也就锁玲珑的营生问题,我不太喜欢所玲珑净干些皮肉生意,我想把它弄得高档一点。”
“哦?那少夫人有什么好主意?”上个星辰调侃道。
“我想把锁玲珑的顶给拆了,然后建成一个露天的大舞台,日后便培训一批出彩的舞者,在上面起舞,那不仅可以吸引客人,画面也挺美的。”柳叶兴致勃勃的向上官星辰介绍自己的计划。
“嗯,是挺美的,不过色食性也,能添加些娱乐的项目也是好的,可老本行却不能丢了,否则锁玲珑也就不再是锁玲珑了”上官星辰一脸坏笑地看着柳叶说。
柳叶瞬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事就交给你了,反正锁玲珑你有一半,想必星辰公子你也不会拒绝的是吧?”
“那是自然!”上官星辰俊眉一挑,不怀好意的向柳叶身边靠了靠:“不过这计划是少夫人提出来的,具体的还是得少夫人多指点,不如明日本公子把城里最好的匠人请来,你一齐到金萱阁来合计合计如何?”
柳叶一听到上官星辰的话,刚想来气,可是想到那日在金萱阁遇到的红衣女子,柳叶的好奇心一下子便上来了,转口就答应了上官星辰的所求:“好呀,明日午后本夫人便往你的金萱阁跑一趟。”
见柳叶一口答应了下来,上官星辰先是一顿错愕,然后嬉皮笑脸地凑近柳叶,坏坏地说道:“那明日我便在金萱阁恭候少夫人的大驾了!”
“嗯,你好好准备吧!”柳叶假装嗲嗲地说道。
转眼间马车就到了乐羽宫,马车还没停稳,柳叶便迫不及待地从里头窜了出来,上官星辰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向柳叶挥手道别,柳叶却假装没看见,连理会都懒得理会,一看见云游就假装很急切的吩咐:“呃,云游你明日派人到玲珑把花想容母女接到断星楼。”柳叶口里说着双脚却也不闲着,一溜烟儿的就往乐羽宫里跑,她可不想再跟上官星辰这个嘴里吃了三斤油的油腻男罗嗦,“时夏接回来了没有?”柳叶继续发问。
“去接花想容母女的人早就安排好了,至于时夏她比少夫人早半个时辰就回到了乐羽宫”云游老老实实的回答。
柳叶还没踏进萦木阁,疏月就远远地迎了上来,庄重地行了个礼后,故作紧张地说道:“少夫人,阁主来了,已在前厅候了你一个时辰了。”
“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柳叶一脸问号地看着疏月,可疏月却很无辜地低下了头,柳叶也不做过多的询问,转身就往前厅走去,疏月和云游则紧紧地在着柳叶身后。
“阁主,你怎么来啦?”柳叶一见着乌然的面就毫不客气地嚷嚷了起来。
“你这火急火燎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改呢?”乌然少年老成的训斥她,柳叶望着他凌厉的双眼,突然不敢造次了,一脸委屈地说:“干嘛这么凶啊?这才几日未见,你就只顾着训斥我,也不晓得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你也不懂得怜惜怜惜我。”柳叶的话,让乌然顿时心感愧疚,是啊!他怎么就不舍得怜惜她一下呢?
“乐羽宫的斋祭也差不多要结束了,你也该是时候回暮天阁将落下的功课给补上了”乌然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柳叶的话,但是对柳叶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柳叶轻轻一笑,一脸卖乖的靠近乌然:“阁主说的极是,等斋祭结束了乌娮定会日日到暮天阁聆听阁主的训诫,不过既然说到功课了,那我可不可以求阁主一件事?”
“嗯”
“是这样的,我选了北院的萧子归为嫡子,现在我想为他挑选一名德才兼备的师傅,我觉着阁主正合适,不知道阁主意下如何?”柳叶笑嘻嘻的说。
只见乌然温文一笑,若有所思的说:“本阁主自授你文言教你识礼起便己然是你的师傅,若萧子规是你儿,我就不便再收他为徒了。”乌然看到柳叶一脸失望的小表情,实在是惹人怜爱,实在是不愿意让她太过失望,于是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不过你若表现的好,我不妨让你亲自教他,他想学的你都可以学。”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连你们的字都还没有认全,我怎么教他?倒是小子归他聪明好学,学识早已经超我百倍,他教我还差不多。”
“那依你的意思,你是不愿意了?”乌然欲擒故纵的说。
柳叶马上反口否认:“怎么会?我虽然学识不高但是当个传声筒还是绰绰有余的,既然阁主愿意,那乌娮一定没问题,我们一言为定!等斋祭结束了,我带子归一起到暮天阁。”
“我知道了,你往后处事得小心谨慎才是,凡事不可太过张扬了,锁玲珑那边的事,你能不沾手,最好就别沾手,这并非叫你胆小怕事,而是这里的观念与你所来的地方大不相同,若你的名节受损,你的威望也会随之下降的,到时候你想再以乐羽宫少夫人的名义去保住乐羽宫,那就不可能了”乌然语重心长的给柳叶分析其中的厉害。
柳叶低着头,伤心的说道:“阁主,你知道了?”
“嗯,我早该来看看你了。”
“呜呜呜……”柳叶突然失态地哭了起来:“你才知道呀,我身陷囹囵的时候多希望你能来救我呀,可我等呀等,你就是不来,你可是我的娘家人,我出事了,你也不知道着急,现在倒好,才想起我来!”柳叶越说越委屈,最后还嚎啕大哭起来。
乌然看见柳叶这个样子,既不去责备也不去劝说,只是默默的在一旁陪着他,直到她哭累了,平静了下来,才将紧要的事说与她听:“你深陷锁玲珑的事王肃雍已经帮你封了口,你自己也得谨慎些,让身边的人把嘴闭紧点,别把事情给说漏了。”
“王肃雍?怪不得当日锁玲珑在场的人都全部出事了,原来是他!”柳叶努力平静下来,可说话间还是忍不住抽泣。
乌然心疼的伸手轻轻拭掉柳叶脸颊上的眼泪,温柔地对柳叶说:“他这一次做到这般狠绝,也是为了你,你就算再不喜欢他的手段,也不应该去责怪他,有时候身不由己,迫不得已也是我们的无可奈何!”
柳叶分明看到乌然说这番话的时候,眼里满是痛楚和不舍,此刻,她竟然有种想抱着他,安慰他的冲动,可很快她的理智将她拉回了现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