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朱德昭勇斗四大天王的事情,让全校师生几乎全知道了。
大家发现朱德昭不好惹,没人找他麻烦。时间几天就过去。初一教他的所有老师都见到了。
有大烟鬼的地理老师,一堂课能抽5支烟。上课不时咳嗽的语文老师。爱霸占学生自习课的班主任数学老师。
朱德昭也越来越与同学之间处的火热,尤其是石良特缠朱德昭。成了死党。石良也成了第一个他带去他家的外村同学。
上学,放学不停的重复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当然,每天都笑声,在班中响起。石良绝对是个活宝,比如数学老师问一道数学应用题,他算的一个桥的长度,他低声问德昭:“桥的长度多少?”懒得理他。德昭回答道自己用尺子量。
这傻孩子真是有心啊,傻呼呼的真用尺子量量应用题旁边桥的长度。回答道:“3厘米”
班主任给起的罩得住的外号,也慢慢被全校师生所知道。大家几乎都叫他罩得住。而他也慢慢习惯了。
1997年,香港回归后。初一期终考试完,放暑假了。
朱德昭如同去年一样去了石家庄。
暑假结束开学,朱德昭由于去了石家庄,晚回来了一天。
初二又重新分班了,很多原来一班的去了别的班,也有别的班的进到了一班,组成了新的初二一班,由于成绩还是第一,新的班主任还是给留着他班长的位置,尽管第一天没有来报道。
死党石良,很幸运的和朱德昭还在一个班级。
第二天一早来上学,看到最后两个座位,一个女生,旁边一个空位。朱德昭知道那是给他留的。
经过前面石良的座位时,石良冲他坏坏的笑。德昭很奇怪。
坐到座位,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飘到了鼻孔。是的非常难闻,而且很确定这气味来自他的新同桌。
下课后,石良和德昭去厕所。石良科普了,他的新同桌是原来初一三班的孟小春,身上的那个味道是狐臭。
这一刻,朱德昭很希望自己得重度感冒,而且是那种严重鼻塞的那种。
好在同桌也知道自己,下午继续从家来上课的时候,外面套了一一层很厚的外套。气味减轻了很多。朱德昭表示很感激。
石良比较悲催了,初一时候前面的石良是经常回头趴在他桌子上和他聊天。现在除了不得已,否则打死他都不敢回头。
初二新添了,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个奇葩,32多岁,至今未婚。胡子老长,头发又长又密。因为是个娘娘腔,说话像女的。上课爱左手掐腰着上课。
通过生物课,了解了很多男生和女生的生理知识。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知道了到了青春期男生会精满自溢,梦遗。知道了到了青春期的女生会来月,经。
.而朱德昭,某天晚上竟然梦到了一个模糊的女人,然后第二天早晨,早早换了内裤,偷偷洗了。这种感觉真舒服。是的,他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梦遗。
转眼,初三到来。朱德昭的个头长到了178cm,脸上的青春痘满脸都是,怎么挤都有。声音变的很粗。学校给初三学生,分了重点班和普通班。由于条件不能。只能配50个初三学生的名额。重点班的学生,被要求强制住校。
但是,朱德昭为了不耽误和爷爷每天切磋功夫。还是选择走读。由于中考要考体育,他选择了每天跑步,来回走读。
冬天到来,必须天还很黑,就要起来。往学校跑去,英语晨读。
一个大冬天的早晨,借着晨星的朦朦亮光。往学校跑着,经过了每天必须经过的旁边是坟场的道路。
朱德昭见两个白影在坟头的中间飘来飘去,头发感觉都竖起来了。玩命的往学校跑去,进了教室吓了一身冷汗,他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跑这么快。
到中午放学,要跑到那里的时候,真有鬼吗?等到了才看清楚两只羊站在坟场中间,也不知道是周围哪个村的糊涂蛋,放羊忘记把羊牵回家了。
一场虚惊,让朱德昭知道了自己的极限,每天跑的速度几乎和以往骑车差不多。
第二年,每年体育考试都提前考,朱德昭拿下了60分的满分成绩。
1999年,朱德昭中考。考点是都设在县城。6月20日,初三学生提前到了县城。班主任领着去,熟悉下了考点。100多个考生,包下了3家宾馆。
中考顺利结束。几天后,中考成绩出来了。
朱德昭以全县第二名,全乡第一的成绩被县一中录取。
父母回家,爷爷奶奶。叔叔和婶婶,堂弟堂妹,总之一大家子人。聚集在一起。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给朱德昭庆祝。
8月10号,朱德昭拿到了一中录取通知书。晚上小叔到爷爷家找他。让他抽时间趁暑假教教他堂弟数学。第二天,他小叔就去了天津要客户欠下的账。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活的小叔。
1999年8月13日,天下着雨。中午刚吃完饭,正要去小叔家给堂弟补数学。就听到村委会喇叭喊我二叔去村委会接电话,朱德昭听到就纳闷,不是都各家都有电话了吗?找二叔往二叔家打电话不就行了吗?感觉绝对不是好事,出于好奇就去了村委会看看。
到了村委会,他二叔正在接电话。朱德昭眼看着脸色变白,眼泪流出来,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挂下电话,朱德昭忙过去问。二叔并没有回话。
拉着他出了村委会,哭着说道:“告诉你,你先别告诉任何人,你去姑姑家找你姑姑去,让她想办法把你奶奶骗到她家住些日子,交警电话告诉,你小叔天津出车祸了,人没了。你快去吧,我回家电话通知你爸让他也往天津赶。”
听完这些话,朱德昭脑袋顿时发懵了,心痛的感觉要裂开。边哭着,边往5公里外的姑姑出嫁的村子跑去。雨越下越大,雨水和朱德昭的泪水混合在一起。全身湿透!
到了姑姑家,朱德昭把事情告诉了姑姑,姑侄两个抱在一起痛哭。姑父,也在旁边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德昭的奶奶,本身身体就差,再加上年纪也快70岁了。老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啊。
经过安排,姑姑当天晚上,就以怀了二胎,需要奶奶过去照顾的理由,把奶奶接到了她家。
奶奶走后,小德昭给爷爷跪下说嗷嗷的哭着说:“爷爷,我说件事,不过您一定要挺住。小叔在天津出车祸死了。”听完这话,爷爷瘫坐了床上,沉默不说话,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晚上9点多,爷爷家电话想起,朱德昭接了电话,是朱守正打过来的。
朱守正告诉他爷爷,尸体已经散了。交警建议火化。拿骨灰回去。征求他爷爷的意见。老人只说:“带骨灰回来。”哭着喊道:“我老头子,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老天爷啊你咋就这么对我!”
老人,一夜无话。早已经戒掉的烟,老人又抽了起来。一夜没睡,朱德昭也陪在老人身边。默默流泪。
早晨,朱德昭发现爷爷真的一夜苍老了好多。
一早,姑姑和二婶都来到爷爷这里。
爷爷道:“把老小的媳妇喊过来,你们看好她。慢慢劝着说。可千万别出事,唉。”
不一会儿,朱德昭把他小婶喊过来,他姑姑告诉了他小婶实情。
小婶愣了半天,悲恸道:“你们骗人,昨天早晨他还往家打电话呢。”就晕了过去。
朱德昭找来村医,村医给打了一针,不一会儿,醒过来。
大声哭喊到:“他爸啊!他爸啊,你咋就这么狠心,撇下我娘仨,天塌了!天塌了!”
朱德昭心痛的不能自抑,想起以往和小叔的一幕幕,想起前两天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早已经哭没了泪的他,头帖在墙面上干嚎,手拼命的砸着墙面,拳头血流而不自知。
下午三点多,朱德昭的父亲和二叔赶回了村里,手里捧着骨灰盒和保险公司赔的10万以及客户还的8000合计将近11万的现金。
就为了8000的账,命丧天津。
朱德昭心想道:“人命也太不值钱了,难道就值11万吗?11万买走了一条人命。”
两天后,在一大家子的哭声中,给他小叔做了最后的送别。期间,小婶几度昏倒。小叔留下的两个孩子,早已经都嗓子哭哑了。
姑姑一家,因为要蒙骗奶奶,没来。
1999年9月1号,还没有从失去小叔的伤痛中走出来的朱德昭,踏上了开往早晨的中巴车,开始了他的高中时代。
总结:“已阅,你让我哭着看完的,让我也想起了过世的姥姥。生命真的是好脆弱,要结束的时候,不管你是谁,你都逃不掉。”